回彆墅衝澡換衣服,周雨晚一邊感歎大姨媽離開的快樂,一邊在群裡發語音:
“要不今晚還是在島上隨便找點東西吃吧,餓了,不想出島。”
本來中午她就吃得少,下午跟商渡大戰一場,然後又是拍照,又是跟人打水仗,被商渡帶到礁石那邊偷摸著卿卿我我的,真的很消耗體力。
趙丞語音回得挺快:“彆墅裡不是有吃的麼?要不您先吃點墊墊肚子?”
孫靖:“我們已經在島上待了二四天了,你不覺得無聊?”
顧紫瓊附和:“是挺無聊的,而且這裡也沒見幾個單身帥哥,好多都是一對對過來旅遊拍照的。”
柯思萌:“對了,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傳說。”
殷璿饒有興趣:“你是說那個吧?”
柯思萌激動:“你也知道?”
這都什麼謎語人?
周雨晚摘下乾發帽,濕發一綹一綹地落下來,她隨手撥兩下,發語音:“什麼傳說?”
消息順利發出時,商渡剛好步入衣帽間,估計是要進浴室衝澡。
她從梳妝鏡看到他身影,忽而記起不久前,才和他在這狹小空間裡,對著鏡子做過點什麼。
耳朵一熱,她把視線收回來,點開殷璿的語音來聽:
“就是,有傳言說,來過這座島的情侶大概率會分手。”
手機開著最大分貝,這一句播完,自動連播下一句。
“今天我跟家裡視頻,聽說一親戚就是陪女朋友來過這兒,回去兩人就分了。”柯思萌的語音響著。
一盒鮮切水果擱在梳妝台上。
周雨晚順著盒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看上去,商渡早脫了上衣,沙灘褲和頭發半乾,皮膚冷白,鎖骨被她咬的那一口紅得過分分明。
看著確實挺有張力挺帶感。
他撚著簽子,叉一顆晶瑩圓潤的青提送到她嘴邊,“張嘴。”
她撩開散落在肩頭的長發,低頭吃下。
他慢條斯理地喂著她,邊說:“其實也不難想到的,對不對?”
她隻顧著吃,囫圇聽完他的話,搖頭。
“……”
能躲懶就躲懶,讓她稍微動個腦子簡直是要命。
商渡慢慢同她分析:“本來情侶一起旅遊就容易出現分歧,尤其是那些瑣事一堆,還特地跑這兒拍婚紗照的新人。而且大部分遊客都隻在這島上待兩天左右,偏偏這裡禁車,純步行趕兩天的路,是個人都會累,容易出現負麵情緒。”
“哦。”周雨晚似懂非懂地應著,“跟我說這麼多乾嘛?反正我們連分手的前提條件都達不到。”
不是情侶的兩個人,分哪門子的手。
說完,看他的視線收回,她低垂眼睫,張口咬住他投喂的那塊蘋果。
牙齒陷了一半在清脆果肉裡,還沒徹底吃下,跟前他的陰影覆蓋下來,咬在蘋果的另一半。
她錯愕抬
眼,他在盯她,腮幫子被半塊蘋果頂出形狀,正徐徐地動,“反正我不信這種東西,你也彆信。”
“你管我信不信。”
她是天生偏要刺他一下的,商渡沒轍,讓她先吃著,然後他進浴室洗澡。
直到臨近夜間八點,一行人才從彆墅出發,在路邊買了小吃,邊吃著,邊去往碼頭乘船到對岸。
“晚晚,你這裡怎麼了?”柯思萌盯著她肩頸那塊牙印看了許久,忍不住問。
周雨晚:“哪裡?”
她特地指給她看,“被僵屍咬了?看著好嚴重。”
周雨晚抿了抿唇,沒什麼說話的欲.望。
這次來海邊,她帶得最多的就是小吊帶,先前那一身換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掛脖上衣穿上,能遮住的部分不多,好過沒有,但還是容易暴露,被人看到。
商渡走在周雨晚另一側,聞言捎去一眼,訕訕地摸了下鼻尖,沒出聲。
孫靖跟在他們後麵,離得挺近,伸手一把捂住柯思萌的嘴,把人往後帶,“人家小情侶的小情趣,你懂什麼?”
“可那一看就是咬的——”
“爽到不行就咬了唄。”
“哈?”她不理解,“不是會親出吻痕嗎?乾嘛要咬?”
孫靖:“……”
他倆的對話在身後一來一回的,周雨晚聽著,小聲嘀咕:
“是我倒黴,碰到條會咬人的瘋狗。”
“你不也咬回來了?”商渡拉開T恤領子,指著鎖骨的印子給她看,“這叫什麼?狗咬狗?”
“……”周雨晚抬腳就踹他,他欠嗖嗖地笑著躲開。
看她冷著張臉不理他,又巴巴地黏上來,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下次給你咬?”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從“給”字既能表主動也能表被動,到“咬”字的拆分組合。
可不管是哪種,周雨晚都紅了耳朵,撇嘴:“不要。”
乘船到對岸,再轉車去繁華的市中心。
沒去那種鬨哄哄、亂糟糟的大型夜店,而是一個有舞池和領舞的工業風酒吧。
顧紫瓊拉著殷璿到一樓的舞池蹦迪,趙丞跟過去。
孫靖在教柯思萌怎麼玩骰子,問周雨晚和商渡要不要一起玩吹牛,輸的人喝酒。
周雨晚玩得隨心所欲,輸就輸了,仗著生理期結束,不知不覺間喝下挺多。
商渡叫她少喝點,她沒聽,嚷嚷著,高考好不容易才過去,大姨媽好不容易才過去,她的暑假現在才開始,她就是要慶祝。
跟著就被他一句話打擊到:“高考還沒結束,等出成績了,你還得通過G大麵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