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你可以多住幾天(2 / 2)

“接誰?車不是還在樓下?”

“走路去接,路對麵的地鐵站。”

“那不是還得過天橋!”

不是陸桉大驚小怪,能讓周肅晉走那麼遠的路去接人,除了他外公,沒有第一人。可是寧家老爺子也不可能去擠地鐵。

“到底去接誰,你能不能彆賣關子直接說呀!”

閔廷不是故意要賣關子,他正在算對方手裡的牌,對方是他妹夫,他不想輸,沒空搭理陸桉。

周加燁悠閒,無所謂輸贏,回陸桉:“你說他還能接誰。”

陸桉想到是誰了:“衛萊來北京看周肅晉?”

“具體不清楚。”

他們正聊著,餐廳經理敲門進來,過來看人到沒到齊,他與包廂內的這幾位已經很熟悉,不需要再特意寒暄招呼。

他們打牌的打牌,打電話的打電話,他看了一圈,牌桌那邊也不見周肅晉,人還沒到齊,他便關上門。

經理剛一轉身,就看到迎麵而來的周肅晉,身邊還有一位明豔又不失溫柔的氣質美女。

“周總,晚上好。”

周肅晉點點頭,問道:“明天靠窗的桌子還有沒有?”

“有。”他們每天都會內部留幾個位子不對外預訂,以隨時機動,“周總,給您留幾人的餐位?”

周肅晉轉臉看衛萊:“明天你請幾個人?”

“就祁總一個人。”

周肅晉對經理道:“兩人餐位。”

經理預留了九號桌給她,衛萊取消了自己訂的餐位。進包廂之前,她小聲對周肅晉說了句:“謝謝。”

周肅晉沒應,推開包廂的門。

衛萊在訂婚宴上見過他們,當時周肅晉把他們一一介紹給她認識,再見依然還能將他們的人與名字對上號。

他們都沒和她見外,讓她隨意。

周肅晉見她倒了一杯熱水拿手裡,“還冷?”

“嗯。”

即使坐在暖氣十足的房間,手裡捧著熱水,衛萊還是覺得渾身冷,穿的太少在路上被凍透。

周肅晉問她:“讓廚房給你煮碗麵,想不想吃?”

熱湯熱麵也許能暖和一點。

衛萊點頭:“行。”

餐廳經理以為是周肅晉自己要吃麵,於是讓廚師做一份海鮮麵。

周肅晉脫下大衣,拿著手機去了外麵。

陸桉沒在牌桌上,和她閒聊,問她哪天來的。

衛萊說:“兩小時前。”

陸桉好奇她是怎麼來的,高鐵部分停運,有的路段剛恢複不久,江城機場大麵積航班延誤,他的助理還在江城沒起飛。

衛萊笑笑:“開車來的。”

陸桉豎拇指,心說不愧和周肅晉是兩口子,一個將庫裡南開到江城,一個又將車開回來。

不是一百公裡那麼近,而是一千多公裡。

“你跟周肅晉明天一起去倫敦?”

衛萊喝了一口熱水,說:“我過來出差,明天還要請人吃飯。”

原來他明天要去倫敦,沒聽他說。

應該是去倫敦的外公家過春節。

餐廳的休息區,周肅晉正在同外公通話,告訴外公,年後再去看他和外婆。

外公:“不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你自己看看你這個婚結的,異地問題當看不見,也不去解決,結婚頭一年就分在兩處過年。周肅晉,你媽說你是合約婚姻,沒冤枉你!”

連名帶姓喊他,是被氣到一定程度。

擔心外公被氣到傷身,周肅晉不辯解。

外公讓自己冷靜下來:“年後暫時彆過來,過幾天我和你外婆要去櫻桃園釀櫻桃酒。”

櫻桃園在南半球,去了至少也得待上十天半個月。

外公現在基本退休,很少再過問集團的事情,除非集團有重大決策他偶爾會出席會議。

退休後外公喜歡釀各種果酒,買了好幾個果園。

結束和外公的通話,周肅晉回包廂。

包廂裡的牌局也結束了,紛紛落座。

他們聚到一起不是為打牌,更不是為吃飯,聊起年後的投資。衛萊與周肅晉已經領證,他們不管說什麼都沒避著她。

衛萊安靜聽著,聽不懂的也不會多問周肅晉是什麼意思。

麵端上來,一看是海鮮麵,她在桌下輕輕碰一下他。

周肅晉轉頭,她眼神示意他看麵碗裡,一半麵一半海鮮,他把麵端到自己跟前,繼續與他們聊投資,說道:“江岸集團的管理團隊還不錯。”邊聊邊把海鮮挑出來。

海鮮挑乾淨了,把麵給她。

陸桉看周肅晉替衛萊挑麵碗裡的海鮮,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使喚得動周肅晉。

怕衛萊局促,他就沒過度關注周肅晉在乾什麼。

閔廷對江岸集團印象不深,但聽過:“老板姓什麼?”

陸桉插話:“袁。就是袁恒銳他爸。”

閔廷不常在江城,對江城的事情了解不多,以前即便聽過相關八卦,也早沒了印象,問陸桉:“你跟袁恒銳是朋友?”

周肅晉接過話:“是衛萊以前的一個追求者。格局不錯,就是能力尚欠,袁董再帶他幾年,應該可以。”

閔廷與其他幾人都看向他,衛萊的追求者,算是他的情敵了,居然給對方這麼理性的評價,還給對方投資。

衛萊吃著麵,餘光瞥周肅晉,所有人都說他有手段有能力,但她覺得他更有人格魅力。

他一句話不打緊,江岸集團明年會得到很多京圈資本的青睞。

不知今年春節前袁恒銳還會不會再給自己算上一卦,又會不會算到,自己離富豪榜近了一步。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聚餐九點鐘就結束。

衛萊去了趟洗手間,周肅晉簽過單,在包廂等她。

她手機沒帶,放在了餐桌上,他伸手拿起來替她收進包裡,剛放進去,手機有電話進來,是程敏之。

他沒接,想著衛萊應該快回來。

隔了半分鐘又打第一遍,他拿起接通。

“萊萊。”

“媽,是我。”

程敏之聞言一怔,還不習慣這個稱呼。女兒說周肅晉很忙,不在北京,她就不去他彆墅,自己住酒店。

這是趕回來了?

“肅晉,你好。”

“我和衛萊跟朋友在外麵吃飯,她去洗手間了,一會兒讓她給您回過去。”

女婿在北京,程敏之的心安穩許多,女兒昨晚被困在高速,她的心提了一夜,“我沒什麼事,就問問她到北京後住沒住下來。現在知道了,你們吃飯吧,不用回。”

包廂的門從外麵推開,衛萊回來。

周肅晉對電話那端道:“媽,您等一下掛。”

他把手機給她,“媽打你電話。”

衛萊把手機放在耳邊,下巴示意周肅晉可以下樓。

兩人出了包廂,她抓著他的手,邊走邊與母親聊著,說說超市,又告訴母親現在北京的雪多大。

一直到了車上才掛電話。

衛萊收起手機,閆叔在啟動車子時就將車內擋板放了下來,沒了電話聲,車廂裡異常安靜。

周肅晉在看新聞,她沒找他說話,看窗外的雪,倏然想起:“我的行李箱還在車上。”

庫裡南還停在幾十公裡外。

周肅晉側臉看她:“不用拿,家裡有你的用品。”

衛萊和他對視,提前跟他說一聲:“陸桉說,你明天要飛倫敦。你不在家,我一個人不習慣住那麼大房子,而且彆墅區那邊遠,要去哪兒也不方便,明晚我住酒店。”

周肅晉:“不去倫敦了,外公外婆他們不在家。”又道:“年前我都在北京,你可以多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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