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跑。
鬆田陣平這麼多年產生的唯一一個想要逃跑的念頭居然是在這裡。
得知眼前的小夥子幫過很多次自己的女兒後,阿龍對這個卷毛看順眼不少,但是該警惕的還是要警惕。
不過要做的禮儀阿龍還是準備好了。
從昨晚就開始趕工的,就為了來米花町這一刻。
鬆田陣平眼瞅著他伸手進口袋好像在摸索什麼。
好像在摸/槍。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
原因無他,這個舉動真的很熟悉,而且這個人滿臉的凶狠,老實說如果他事先不知道他是黑田紗來的父親,他也許真的會因為這個動作采取行動。
緊接著他看見阿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禮盒袋子。
微微彎腰雙手遞上,就像是給組織boss奉上東西一樣。
“初次見麵,我是紗來的父親黑田龍,為了感謝您對我女兒的照顧,小小心意請笑納。”
“裡麵都是最新鮮的貨,選用的料都是上等的好貨,請放心食用。”
其實就是昨晚連夜做的手工餅乾。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他現在感覺到了一點熟悉的震撼。
這該死的熟悉語言習慣,這該死的熟悉動作。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望著表情認真沒有絲毫玩笑的阿龍,鬆田陣平他好像大概知道,黑田這家夥的行為學的是誰了。
所以你們父女倆語言行為還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這個禮物,好棘手啊。
好像已經聽見有路人說“快看啊hei道在警察署門口前光明正大的行賄”。
被“賄賂”的鬆田陣平:頭痛.jpg
畢竟是長輩的一番好意,鬆田陣平硬著頭皮接了下來,但願明天警察廳不會流傳什麼奇怪的傳聞。
已經心如死灰的鬆田陣平這般想到。
三人就此分彆。
鬆田陣平遠遠望著父女倆離開的背影,那種氣勢驚人的相似,就連走路的步伐也是粘貼複製的。
再配上剛從警察署過來的方向,路過的人可謂是退避三舍。
鬆田陣平:心情複雜。
當晚從堅木町姍姍趕來的美久剛好趕上了飯點。
父女倆久違的合作做了一桌的大餐,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一塊度過了第一個晚上。
*
降穀零聽到有一個傳聞,最近公寓附近有個奇怪的男人。
穿著黑色衣服,凶巴巴的樣子看上不好惹,像混/黑的。
還沒有來得及探查這個人,今天他非常巧地和這個男人打了個照麵。
牽著哈羅下樓散步的時候,在樓梯的拐角處兩人打了個照麵。
這個男人,氣勢很強。
見識多廣的降穀零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男人不簡單,或者說曾經不簡單過,即使穿著灰色運動服,手中拎著環保袋,環保袋裡麵放著蔬菜,單憑這裝扮似乎人畜無害,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市民,但是對上眼那一刻,降穀零內心警鈴瘋狂作響。
他瞬間緊繃身體。
什麼時候這棟樓來了這樣的人?
優秀的公安腦子轉得飛快,臉上的表情已經做到滴水不漏,讓人無法看清他在想些什麼。
他們應該隻是平常的,就像是路人甲還有路人乙一般擦肩而過。
但是那個男人忽然“唔”了一聲。
低沉的嗓音讓降穀零驀地警覺。
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他不留痕跡地狐疑環顧一周,周圍沒有人埋伏吧。
降穀零已經思索待會動手的事情了。
“怎麼會如此!”那個男人語氣深沉地說,驚歎無比。
降穀零有些茫然,什麼?他說什麼。
他犀利地察覺到這個男人的視線正在緊盯他的腳邊。
降穀零眉心微折。
朝這個男人看過來的方向望去,是——
哈羅?
昨天被他清洗過的哈羅白白淨淨,像一團棉花一樣站在他的腳邊,被兩人的目光注視而疑惑地微微歪頭。
似乎不是很懂為什麼兩腳獸要這麼看著它,但是它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似乎知道自己怎樣的動作更可愛於是選擇歪頭賣萌。
不知道兩腳獸在乾什麼,總之先賣個萌。
“何等可愛的小狗啊!”
“看上去毛乎乎的絨毛,還有這種白白的顏色,短短可愛的眉毛何等惹人憐愛!簡直就是令人上癮而欲罷不能的,隻是看著就手癢難耐啊。”男人用懇求的目光瞧來,“請讓我吸一口。”
降穀零:……
降穀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