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紗來不知道係統為什麼會問這個,還是誠實地回答:“就是那個要被我砍掉的廚子。”
說起來他們的頭發還是現代看的比較順眼。
月代頭那種發型她真的欣賞不來。
“不過還是很有意思,感覺可以作為素材記錄下來了。”黑田紗來自言自語道。
這種隨時隨地都不忘記取材的精神真的是可歌可泣。
係統默然,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把千言萬語都咽下去。
到達鋪子的黑田紗來又開始忙碌起來,更換菜單,洗手,準備食材,開始了忙碌的早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原因,大家都想吃一點熱乎乎的東西暖胃,於是新鮮出爐還帶著熱氣的飯團成為了很多人的選擇。
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半個小時下班。
黑田紗來將收尾工作做完之後開始準備去警察廳蹲守兩位警官給他們投喂了。
對於經常幫助她素材收集的人,黑田紗來一向是很大方的。
手裡提著特意留下來的飯團,黑田紗來給兩位警官發了消息。
順便問問他們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吧。
黑田紗來還記得昨天和萩原研二說去藤本老爹的店,是一家居酒屋。
冬天的晚上,去喝點溫酒。
配上一些肉。
光是想想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在工位上辛辛苦苦寫案件報告的兩位警官手邊的手機幾乎是一前一後的響起。
他們下意識看了一眼,看見了來自黑田紗來的短信。
瀏覽完之後兩個人幾乎是心有靈犀地一同看向對方。
“你去。”
異口同聲。
鬆田陣平現在感覺自己閉眼滿腦子都是昨天黑田紗來的“告白”,睜眼閉眼都宛如魔音一樣在腦海裡麵出不去。
於是早上睡眠不足地來到警視廳打卡。
熟練地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坐下來的時候看見了對麵正在打哈欠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萩原研二。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四目相對了會,選擇若無其事挪開目光。
都是成年人,也很明確地表示隻是一場測試,但是怎麼就這麼扭捏呢。
問題果然還是出在那位昨天吃完飯就跑的人身上吧。
在把情緒整理好之前,還是讓他們先靜靜。
便造成了現在兩個人都暫時不想看見黑田紗來的場麵。
反正下去拿東西,一個人就可以了吧。
兩人用眼神僵持了一會,仿佛有誰先移開就先下去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
“你們在做什麼啊?”從旁邊經過的千葉和伸手裡拿著資料經過,看見兩個人的“神情”對視有些迷茫。
“嘖。”鬆田陣平眼睛不適地眨了眨,因為昨天完全沒有睡好,眼睛還是有些酸的。
“沒事。”
就連萩原研二也堅持不下去了。
千葉和伸的話就像是一個階梯一樣讓他們順勢走下去。
兩人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一起?”抬眼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
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
千葉和伸:“?”
怪奇怪的。
看著哥倆好走出辦公室的兩人,千葉和伸簡直就是摸不著頭腦。
因為不確定兩位是不是很忙所以沒有看手機的黑田紗來在下麵等了一會,才等到他們的回信。
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來的消息。
確定了兩位即將下來,黑田紗來收起了打算回去的心思。
係統慢悠悠地說:【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害羞啊。】
黑田紗來超級震驚:“嗯?”
係統:【好歹也是表白對象?】
黑田紗來大為不解:“原來他們這麼容易害羞的嗎?”
昨天走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啊。
係統憋不住了:
說真的你這種表現才是不對勁吧?
它真的有些憐憫那兩位警官了。
和係統聊天這功夫,身後的大門打開了,隨著裡麵的暖風傳來,黑田紗來看見兩個人結伴而來。
走在前麵的萩原研二表情自然,帶著笑容,和往常沒什麼兩樣,紮偶在後麵的鬆田陣平也是那副拽樣,麵無表情,他平常都是這個神情。
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兩人和以前沒什麼區彆的黑田紗來放心下來了。
“這裡這裡。”黑田紗來招了招手。
看見了兩位逐漸驚恐的眼神。
黑田紗來眨眨眼,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腳步從剛才的不緊不慢加快了速度,幾乎是飛奔而來。
“你沒事吧?”鬆田陣平皺起眉,眼神落在她的嘴角上。
萩原研二同樣緊鎖眉頭:“流血了。”
原本從裡麵走出來的兩人看見黑田紗來打招呼說話的時候,一道紅色的血從嘴角慢慢地滑落。
驚悚感不亞於一個原本正常的人忽然在你麵前吐血。
猛地加快速度走近仔細打量,才發現是嘴唇因為乾燥裂開流出的血。
黑田紗來下意識舔了舔嘴角,後知後覺察覺到嘴裡麵的鐵鏽味。
她恍然大悟:“早上沒有塗潤唇膏。”
怪不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有點不得勁呢。
因為天氣太冷,腦子也遲鈍了。
“不要舔。”鬆田陣平看見她舔了一下還舔的動作忍不住製止住。
萩原研二從外套口袋裡麵拿出一包紙巾,給她抽了一張:“用這個吧。”
“唔,謝謝。”伸手接過紙巾,黑田紗來順便將手中的飯團遞過去,“晚上有時間嗎?我們去喝酒!我請。”
她這句話讓萩原研二想起來了:“哦哦,是你昨天說的嗎?”
黑田紗來用疊好的紙巾往嘴角旁邊擦了擦,聞言點頭。
鬆田陣平沉默不語,垂眸看了看還在使勁擦嘴角旁邊血跡的黑田紗來,又看看萩原研二,正打算說些什麼,緊接著聽見黑田紗來認真地說:“請務必保持這種發型,兩位警官。”
兩人一下子沉默下來。
這又是什麼,神奇地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