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敷衍地說:“我一直很忙。”
“好吧,那我直接問了,”談過這麼多次,波本早就學會了和琴酒交流的方式,“組織是不是在經曆什麼變動?”
雖說是在接到消息之後匆忙趕來的,但在路上的時候波本已經想好了上門的借口——也不完全是借口,他確實挺想知道這件事的,隻不過如果不是今天的情況,他大概率不會來問琴酒。
畢竟上次見麵的時候發生的事已
() 經夠詭異了,降穀零回去之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之前幾個月不見,也難說沒有在刻意逃避的成分。
琴酒沉默了幾秒鐘:“是。”
波本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後文,於是意識到琴酒並不打算多說,他想了想,猜測道:“不是什麼好的變動?”
“那要看你怎麼定義好壞,”琴酒倒是沒有繼續閉口不談,但也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解答,“對我來說就稱不上壞。”
“那對Rum來說就稱不上好了?”波本舉一反三。
他很清楚朗姆和琴酒的關係一向不算好,既然是對琴酒來說好的事情,那大概率對朗姆而言不是什麼好事,怪不得那老家夥最近那麼急躁。
“誰知道呢,”琴酒露出一絲帶著嘲諷的笑,“你應該比我清楚。”
波本似乎並不覺得被嘲諷了,神色依然愉快:“我明白了。”
他眨了眨眼:“那麼,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琴酒和波本各懷鬼胎地聊著的同時,一門之隔的客房裡,剛才見麵之後隻來得及打了個招呼的蘇格蘭和萊伊也在小聲交流。
方才有人按門鈴的時候,琴酒都沒怎麼反應就立刻表示來的必是波本,然後把他們往裡趕,赤井秀一一天跑了兩次,已經稱得上熟練,還記得幫蘇格蘭把卸下來的頭套拿進來。
“真是很精巧啊。”他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後遞還給蘇格蘭。
因為之前就試過這裡的隔音,赤井隻是壓低了聲音,並不擔心這點響動會被外麵的人聽到。
諸伏景光接過那個因為匆忙拿進來而變得有些皺的頭套,小心地撫平:“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懂它的原理。”
這些易容道具都是貝爾摩德準備的,他隻是會用,要是出點什麼狀況那就糟了。
好在現在看起來還沒有什麼問題,景光一邊檢查一邊說:“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他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在機場,之後的事情蘇格蘭雖未親曆,但也是知道的,他很清楚現在並不是赤井秀一出現的好時候。
“有點事情需要向Gin確認,”赤井秀一簡單地說,微笑道,“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從琴酒的反應不難看出,他和蘇格蘭的這次會麵是在計劃內的,儘管不知道蘇格蘭在組織裡的工作,但不難看出琴酒對此的重視,而波本,當然還有他自己,則屬於完全的意外產物。
這不蘇格蘭剛一來他自己就被往外趕了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重視歸重視,現在他們倆都得躲在這裡等琴酒把外麵那位應付過去。
誰讓隻有波本還是學員呢?
蘇格蘭微微搖頭,看起來有些無奈:“應該是我打擾了你們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赤井秀一會出現在這裡,但看之前那個狀態,他也大概能想象自己進屋之前的場景——今天這裡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鬨。
赤井秀一笑道:“怎麼會?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唯一的問題是,波本會出現也是巧合嗎?”他這麼說著,走到門邊側耳細聽,外麵傳來斷續的說話聲,似乎隻是些普通的情報交流。
他們都沒想到波本會出現,而且還是直接拿著鑰匙出現,景光倒是聽琴酒提過幾次,知道波本住得很近,但也沒想到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而赤井秀一就更是一無所知了,當初琴酒為了防止他們打起來,一直儘力不讓波本和萊伊有機會遇見(當然,不是很成功)。
諸伏景光心中猶疑,不知道是否要阻止赤井秀一繼續聽下去——雖然在琴酒動身追殺他的時候,蘇格蘭就知道萊伊不是普通的肄業學員,今天他出現在這裡更進一步證明了這一點,但誰知道外麵的兩個人接下來會說到什麼,會不會涉及到組織的機密……
其實他自己也有點好奇。
蘇格蘭歎了口氣,決定先回答對方的問題:“說不定……他是發現我了。”
赤井秀一用詢問的眼神看過去,諸伏景光無奈地說道:“你知道的,伏特加的車子很顯眼。”
他看到站在門邊的男人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個“靜音”的手勢,幾秒鐘後,赤井秀一稍微拉開了一點自己和門的距離,小聲說道:“你……要不要也來聽一下?我覺得你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