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最終並未被打擾,和蘇格蘭一起完成了全部檔案的錄入工作,他們總共花費了八天時間,當所有文檔上傳完成的時候,饒是琴酒也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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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被小心存放的文件此時堆放在書房的地麵上,雖說並不散亂,但與過去相較,仍有種淒涼感,想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為組織送終,琴酒的心情也很微妙。
和所有的——幾乎所有的來到組織的學員不同,他並非被送來培訓的,他一開始接到的任務就是,毀滅這個組織。
琴酒自己也沒有想到,在背棄了這個任務十幾年之後,自己有可能真的要完成它了。
如果失去了主導的首領、一貫的架構、最初的目標,最後甚至失去了流傳的曆史,那麼即便組織的名字仍然存在,它和毀滅也沒有多大區彆。
不過,那是更深入的話題,而對琴酒而言,他唯一看到的是,在減去所有這些沉重的負累之後,它才能落在下任首領尚且稚嫩的肩膀上,等待重生或者死亡。
“這裡還有boss的書,”琴酒抬眼,看向對麵一臉倦意的蘇格蘭,“我們換個地方放火。”
辭舊迎新之際,就應該有點變化,人都清出去一大堆,更不必在意這點紙張。
曆史終究隻是曆史罷了,燒掉那些黑暗的過去,才能在火焰中走向新生。
檔案館被火燒了的消息在琴酒的放縱下很快流傳開來。
質疑聲毫不意外地接踵而至,但在事實麵前,人們也隻能勉強接受“把檔案拿出來曬太陽結果燒著了”的離譜解釋——畢竟不管怎麼樣,東西已經沒了,要是繼續爭執下去,還存著的電子檔也“被貓踩鍵盤不小心刪除了”可怎麼是好。
在許多人看來,琴酒還會用心編個理由出來,已經是非常體貼的表現。
與此同時,琴酒的人頭價在黑市裡又迎來了一番瘋長。
當然,他的價格一直是居高不下的,屬於有價無市的那一類,先前他滿世界砍人的時候就漲過一回,清學員的時候倒是還好,這回又漲一次,也就隻是漲個數字,對琴酒的生活沒有什麼根本性的影響。
“但你可真貴啊,”貝爾摩德調侃道,“我都想試試了。”
“你身體恢複了?”琴酒根本不接她的話。
貝爾摩德在研究所裡待了好幾個月,看起來ptsd是已經好了,不過身體狀況完全看不出來——她壞掉的時候也看不出來。
“沒呢,”貝爾摩德聳肩,攪拌著杯中的咖啡,“Sherry說還要研究,現在就是拖時間罷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看得出,比起之前,現在的貝爾摩德眼中已然有了希望的色彩。
“哦,”琴酒點頭,“所以這次你要阻止我殺死她了。”
貝爾摩德失笑:“這是一回事嗎?”
他們許久沒合作了,但這
() 次都不能算是主角,朗姆想要在下任boss麵前露個臉,順便給自己的心腹搭條路,而龍舌蘭又需要清一筆賬,於是組織的潛艇即將倒黴。
雪莉也表示可以借此機會對工藤新一展示下aptx4869的研究進展,免得到時候論文一出把人嚇到——雖然能嚇到他的事情完全不差這一個。
事情這麼雜,琴酒自然得來看著,他剛處理好檔案館,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因此除了幕後把關之外,這次隻打算露臉放個炸彈就走人,貝爾摩德則是難得出來放風,很願意好好玩一趟。
“這次要多玩一會兒,”
她喝著咖啡,完全不顧現在已經是傍晚,“你對Bourbon說什麼了嗎,這次見麵我感覺他有點怪。”
琴酒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Scotch坦白了。”
“啊?”貝爾摩德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也是,這時候了,再不坦白就得被發現了……”
自首和被捕判罰都還不一樣呢,蘇格蘭還真會挑時間。
挑了時間的那個人對此不置可否,貝爾摩德也沒在意,繼續嘀咕:“看來這次要換個玩法……”
“你彆把自己玩進去了。”琴酒說。
“不會的,”貝爾摩德莞爾一笑,“這不是有你嗎?”
“我忙得很。”琴酒哼道。
他說的是實話,論文發表的時間提前讓他的工作緊迫許多,很多事情被驟然提上日程,都需要安排,雖然不至於手忙腳亂,但確實很忙。
“那你還來,”貝爾摩德笑道,“總不會公司要倒閉了才想起來參與團建吧?”
要說團建其實還缺一個威士忌,不過賓加之後還是需要她搭一手的,所以勉強也能算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