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開會都沒來得這麼全過。
想起boss,貝爾摩德心情有些惆悵,琴酒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露出一絲笑來:“今天是要和工藤優作討論一下計劃最後的部分,至於之後……順便去看下boss。”
“怎麼改口這麼……”貝爾摩德話說一半,突然頓住,半天才吐出最後一個字來,“快。”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看她,於是她知道自己猜對了,一瞬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神情。
他說的不是他們選定的這個boss,而是已經死去的那一個,烏丸蓮耶的骨灰散入大海,去海上似乎確實能算是去看他。
“你可真是……”她找不到一個能用來形容的詞,停頓許久,才艱難地問道,“你認為這會是他想看到的嗎?”
“組織運作良好,所有人和樂融融,繼承人也成長了,有什麼不好的呢?”琴酒反問。
“那你呢?”貝爾摩德沒有被他繞過去,堅持問道。
“我也沒什麼不好的。”琴酒說。
貝爾摩德以晦澀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收回目光點點頭:“說得也是,我在Marc那裡看到了。”
“哦,我還沒回去看過。”琴酒回答。
“你對他還挺有信心的……”
貝爾摩德小聲嘀咕,“這要是一出事可就全完了。”
琴酒不在意地說道:“我做好準備了。”
“兩位,”有人將一個托盤放到他們中間,“能不能彆在這裡打啞謎了?”
安室透頓了頓,接著說:“你們點的三明治——誰會在店家打烊之後闖進來點三明治啊!”
顯然,這一次琴酒和貝爾摩德談話的地點並不在通常的酒吧,或者組織基地,而是某個咖啡廳,這也解釋了貝爾摩德為什麼會在傍晚喝咖啡(並沒有)。
這兩個人能這麼公然地坐在這裡,當然是因為某位預備役首領已經離開了,但另一方麵無疑也是黑衣組織對其下成員的無情壓迫——指利用職權拉長成員業餘打工時間。
瞪視著眼前這兩個高層的波本得到了貝爾摩德一個讚許的眼神:“你的咖啡泡得很好哦,Bourbon。”
“三明治也不錯。”琴酒說。
他雖然這樣說著,卻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事實上琴酒也沒有喝咖啡,那杯咖啡放在一邊,並沒有挪動的痕跡。
這,當然一點也沒有讓波本的心情變得好一點,不如說,在知道組織的真相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沒好過。
並不僅僅是關於欺騙的問題,活在欺騙中的臥底有這樣的覺悟,更重要的是,複生的友人帶來的,關於這場“臥底”真正的目的。
他們為這荒唐的欲望付出了多少東西啊。
但降穀零心知自己現在也沒有彆的路可以走,在知道真相之後反而有了更重的無力感,他沒有可以選的路,甚至沒有可以商量的人,比起所謂的真相帶來的憤怒,這種無力感才真正是折磨他的禍首。
其實在今天貝爾摩德走進波洛咖啡廳的時候,他一瞬間都有種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感覺,還好琴酒隨即出現,頓時把咖啡館的氛圍變得像是組織基地了。
“你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波本覺得有點心累,絕對不是因為加班。
“看望你嘛,”貝爾摩德支著下巴對他微笑,“這段時間很辛苦吧?都有黑眼圈了。”
琴酒聞言轉過臉,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正想說什麼,被波本打斷了:“沒那回事!我在這很正常!”他直覺琴酒說不出什麼好話——hiro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這人是個好領導吧?
“要是沒事就快走,”波本終於受不了,開始趕人,“我們已經打烊了,要是再糾纏我就要報警了!”
這樣的話在彼此心知肚明的三個人中間說出來,抓狂的意味大於威脅,貝爾摩德難得看到波本這個樣子,感覺頗為新奇,不過她還是很好心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是Gin約在這個地方的。”
於是波本的目光轉向琴酒,這個答案其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隻有貝爾摩德才會在這時候來看樂子。
“約了人。”琴酒說。
這下不止波本,貝爾摩德都是一愣。
“是哪位高人竟然能讓你等?”她旋即笑道,“該不會是朗姆吧?”
琴酒嘴角一抽:“朗姆忙著呢。”
正說話間,有人推開咖啡館的門:“抱歉,路上堵車,我遲到了。”
“並沒有很遲,”琴酒說,“Sco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