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給寶藏女孩講的故事(2 / 2)

“大概十多年前罷,有個出生便喪父的小女孩兒,三四歲便被母親帶離出生地,來到一個以采藥為生的小村落居住,但日子不久,整個村落的人跟女孩兒的母親都因為女孩兒未知的特殊體質而死,那個時候,女孩兒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生父並不是死於疾病,而是同樣死在了她的特殊體質之下!

從那以後,不想再讓這種悲劇發生的女孩兒儘量避免與人接觸,同時拚命地學習醫術,想要填補心中的缺口。

然而,就這樣十多年過去,女孩兒發現無論自己醫術學習得再如何出神入化,依舊無法解決自己的體質問題,在這期間,每當身邊有人發現其那如厄難一般的體質時候,都會無視她做的好事,遠遠的躲避著她,與她疏遠,仿佛她是那令人聞之色變的瘟疫一樣。

而每當這種時候,女孩兒會選擇離開那個地方,再次顛沛流離,來到一處新的環境,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直到體質再次被人發現,再次離開,再一次的去往陌生的地方。

如此周而複始。

那好似天生被詛咒了一般的體質,每日每夜,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她,她覺得也許需要成為一名傳說中的煉藥師,才有可能化解自己體質的特殊,於是,女孩兒的夢想,從那時候開始,便是希望自己成為一名真正的煉藥師,而不單單是一位醫師。

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滿足成為煉藥師的條件,想要解決自己體質問題,隻有去求助於那些已經是煉藥師的家夥。

確定了目標的女孩兒不再將自己顛沛流離之所選擇在偏僻的村落,而是開始去往人流較多的城鎮,因為,隻有那些大的城鎮、城市,才會有煉藥師存在,她才有希望接觸到煉藥師。

因此,在兩年前,女孩兒來到了青山小鎮,擔任萬藥齋的首席醫師,打算在積攢夠了金錢之後,便去求煉藥師出手,哪怕時至今日,她的眼界開拓之後,心底已經知道,她的體質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謂的煉藥師,也難以化解……”

柳白好整以暇的將故事娓娓道來。

敘述中,他無視了小醫仙由震驚逐步趨於崩潰的神情。

言語的聲音嫋嫋落下,柳白看著癱坐在榻上嘴唇輕顫,一對杏眸中氤氳出水汽仿佛下一刻便要泫然泣下的小醫仙,輕輕的歎了口氣。

相較於美好的白月光古薰兒,還是一生坎坷的寶藏女孩小醫仙更容易牽引起一個人內心深處,情緒的共鳴!

想想麵前這個素白衣裙的女孩兒,在原著中後期,厄難毒體覺醒,“黑化”之後,在出雲帝國建立毒宗,一概生人勿進的模樣,便不禁讓人覺得心疼!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不可能……”

榻上,小醫仙雙目含淚且無神,原本紅潤的下唇,已是在剛剛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來。

柳白講這個故事,無異於將她心底好不容易花了大量時間,做了大量善事,才自我欺騙,遮掩好的舊傷疤,給重新扒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淋上了一層鹽!

幫她將那些不幸的過往,完完整整的回憶了一遍!

有那麼一個瞬間,“柳白”覺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為了他媽完成個支線任務,如此的“不擇手段”,還將人家的傷心往事給挖出來……

他這個行為不可謂不“殘忍”!

所謂“殺人誅心”不也是如此?

自己還是個人嗎?

柳席自己問自己。

心下湧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但轉念,他卻是“無恥”的想著,開解著自己。

與其讓小醫仙如原著中一樣負麵情緒一直積澱下去,但最後跟厄難毒體覺醒一起爆發、黑化,成為那西北大陸令人聞風喪膽、性子孤僻的天毒女,倒不如現在先將情緒發泄一些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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