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留他,先秦血脈,未來必是我大周重患!”
不知為何,薑時戎的眸光卻是愈加森冷起來。
“天海,傳話給心白,讓她即日起立刻離京,返回靈鶴堡修行,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能離開靈鶴堡半步!”
“至於薑離,近段時間就任他成長張揚吧,希望能以此引來先秦遺族的現身!”
“我已得密報,雲州鼎器很快就會在北莽現身,若能為我大周所得、承載一州氣運,必可覆滅莽魏,讓我大周疆域達到前所未有的遼闊!”
“涼州鼎器銷聲匿跡百年,也該現世人間了,若聖上能掌控四州鼎器,大事可成啊!”
薑時戎摩挲手中的劍形玉佩,透過木窗望向天邊,神念飄蕩,不知又想起了什麼。
“老奴遵命!”
裘天海默默點頭,不再多言,倒退離去。
……
“公子,侯爺真的不會怪罪你嗎?”
月上梢頭,清風拂波。
攬虹閣後花園,薑離全身浸泡在溫泉之中,微熱的泉水包裹全身,徐徐流動,仿佛全身毛孔都被打開。
初初隻穿了褻衣,貼在薑離身旁。
將公子的頭靠在胸前,一雙被泉水泡的溫熱的小手,很有力度的按在自家公子的肩膀上。
隻有薑離半個手掌大的小手,仿佛帶有一種特殊的力量,精確的抓按著穴位,酥麻酸爽的感覺通過一處處穴位傳遍全身,比起肉身升境,還要舒服爽心。
薑離愜意的閉上雙眼,享受頗為珍稀的平靜時刻。
“怒虎衛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鎮武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薑離輕輕拍了拍初初的小手,寬慰道:“裘天海今日領著奴仆將怒虎衛的屍首全部運走,也沒有帶來鎮武侯的責罰口諭,一切都會沒事的!”
“侯爺不會責怪公子就好,近段時間,府裡的管家、奴才,都對我們攬虹閣的人很是客氣,若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初初點了點頭,她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公子,回想起公子返回攬虹閣時,身上沾染的血跡,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公子這些年在侯府成長,殊為艱辛,雖然自從大夫人允許公子習武後,兩人的境遇似乎再向好的方向轉變,可公子遇到的危險和事情,也越來越多。
自己不僅不能為公子分擔憂愁,反而需要公子分神照料。
少女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很是無用。
“或許隻有像蘇姑娘那樣的人,才能幫助到公子吧!”
初初歎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蘇幼貞的身影。
蘇姑娘不僅人長得極美,肌膚白嫩、吹彈可破,而且身子高挑,飽滿誘人……
便是女子見了,也有上去摸一把的衝動。
低頭看了看,初初就更加喪氣了。
“薑時戎為什麼會這麼平靜!”
薑離躺在初初懷中,感受著少女溫軟的心胸,腦海思緒翻湧。
今日,他在攬虹閣斬殺數十怒虎衛,除了為初初出氣外,也在試探薑時戎的反應。
拓跋滄海說他是薑時戎晉升人仙的心魔,現在看來,所言非虛。
隻是薑時戎縱然不能殺自己,為何連象征性的懲戒也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薑離又想起在甬道內發現的那尊三足鼎器。
鼎器可以與他的血液產生反應,說明此物很可能是母親所留。
藏在甬道的石壁中,也是不想鼎器被薑時戎得到。
如果他能查明鼎器的真正來曆,或許可以推測出薑時戎的一些算計。
“無論真相如何隱蔽,我也要一查到底!”
薑離閉著雙眼,忽然發現初初的一雙小手在自己身上緩慢遊走,越按越下。
溫軟細膩的手劃過肌膚,如同過電一般,身體也產生了一種異樣感覺,血脈噴張。
“初初,公子有些困乏了,我們今夜早點休息吧!”
薑離抓住初初的一雙魔手,從水中站起,他回望少女,月光下,少女肌膚柔嫩若雪,映射著驚心動魄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