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薑玄洛的翼軍到底在哪裡!(求訂閱)(2 / 2)

營地裡的一千餘名普通大周軍士,根本不是這些莽騎的對手,甚至連逃亡報信,都是奢望。

“老唐,打起精神,你去向涼州大營稟告敵情,我為你拖延一點時間!”

劉恭義早已翻身上馬,他大喝一聲,率領剛剛聚集起來的數百軍士向著對麵的莽騎衝鋒而去。

周圍營帳中,疲憊不堪的大周軍士還在陸陸續續的走出,見到遠方的莽騎呼嘯而來,士氣低落,哪還有一點抵抗的勇氣,抓過軍馬向著四麵八方奔逃而去。

“嗖嗖嗖”

草叢中,忽然有箭矢射出,奔逃的軍士們剛剛衝出營地,就被迎麵箭矢射落下馬。

唯有營地西麵,射出的箭矢相對較少,一切軍士“僥幸”穿過箭雨,越奔越遠。

“沒可能了,莽軍已經布下了圈套,涼州總營完了,薑玄洛也完了!”

唐叔飛哈哈大笑,他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抓起一柄長戟,悲壯前行,迎向呼嘯而來的北莽騎兵。

劉恭義率領數百軍士,此時也衝到了莽軍近前,隻一個照麵就被莽騎徹底衝散,在寒芒揮舞間,屍體滾落一地。

轟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數十名莽騎高舉長槍,上麵挑著一名名大周軍士的屍體。

唐叔飛看的清楚,全都是他麾下負責巡遊四方的軍士。

這些軍士有一半都是剛剛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幾個瓜娃子剛進軍營的那幾日,還晚上偷偷哭著想家呢。

“希望莽原的風能將你們的遊魂送回大周!”

唐叔飛長歎一聲,舉起長戟向著對麵飛奔而去,他淩空躍起,長戟如月,斬向領頭的莽騎脖頸。

“周人,你們完了!”

拓跋養的臉上浮現殘忍笑容,他手中長刀隨手一揮,就將唐叔飛的長戟直接劈碎,刀鋒如電,將這位大周五品將軍直接斬成兩段。

無數鐵蹄踐踏而過,大周兵將的屍骸都被踏成肉泥,沉入草原,與一方天地徹底融合,不分彼此。

“殺向涼州總營,將周人全部趕出莽原,這裡是我們莽民的天地,父神護佑!”

拓跋養高舉手中長刀,殘忍的目光望向西北,“通知族叔,誘餌已經放出,就等大周的五萬翼軍入甕了!”

……

“殿下,負責進攻莽汗及中部四大王族的兩路大軍,也已經離開莽原邊緣地帶,向著莽原核心區域進發。

雲樂公主與大羅的聯軍,自東麵浩蕩入莽,直接殺入莽原第二王庭,莽汗若想保住莽軍士氣,必然會派兵支援。”

一片綿延如海的大周營地橫臥在遼闊無垠的莽原大地上。

密密麻麻的帳篷,綿延十數裡,磅礴血氣、煞氣衝天而起,凝聚出一朵無形的血雲,遮蔽一方天地,鬼神難近。

歸德將軍敖衍中手持密信,恭聲稟報:“隻要我們能夠按照預定計劃,在莽原西部建立防線,牽製叱羅、拓跋的百萬大軍,阻止他們支援莽汗王庭,大事可成!”

“左右兩翼的十萬大軍行進的如何了?”

司馬燁輕輕頷首,自北伐開啟,他統領的四十五萬涼州兵馬緩緩向西北腹地進發。

目的就是牽製住叱羅、拓跋兩大王族統領的百萬莽兵,令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調動。

雖然正麵交鋒,涼州總營並不畏懼百萬莽兵,穩操勝券,但大軍對決,慘重傷亡不可避免。

大周兵強馬壯,所要麵對的勁敵,卻不止北莽一家。

一旦在北伐征戰中,戰力減損過於嚴重,西域突元、大食等國,一定會借機發難。

東海的神風等國也會落井下石。

這是景皇絕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身為大周朝的第四代君主,景皇心懷壯誌,誓要一統九州,建立帝業。

“殿下,兩支翼軍行進如常,三個時辰前我還收到了薑玄洛發來的信報。

他統帥的五萬翼軍一直在西麵兩百裡的範圍內移動,讓殿下放心,隻要他的翼軍還有一名兵卒,就絕不會讓莽軍驚動涼州總營一步!”

敖衍中頓了頓,眸光隱蔽的打量四皇子司馬燁的神情,沉聲道:“倒是薑離率領的一萬遊騎,自從進入莽原後,就音信全無,毫無作為,甚至連一個蠻族部落都沒有攻克!”

“由他去吧,他在北伐前連立諸多功勳,每一件都可封侯,雖然一些功勳關係重大,還不宜公開,但至少也應該讓他統領一軍,他的實力足以擔此重任!”

司馬燁搖了搖頭,道:“父皇為了平衡朝中勢力,安撫武侯,讓薑玄洛取代了薑離的位置,薑離心中不滿也能理解,遊騎的作用對於朝廷在西北的布局影響不大,讓他散散心也是無妨!”

“殿下,您對薑離是不是太過寬容了?”

敖衍中卻義正詞嚴道:“北伐關係重大,一絲一毫的誤差,都有可能葬送朝廷的全部努力,薑離受命不從,自主行事,已是違背軍法的大錯,理應嚴懲,以儆效尤!”

“敖將軍,我身為涼州主帥,如何行事自有決斷,薑離所立功勳,足以抵得上數次死罪了,此事休要再提!”

司馬燁眸光一寒,嘴角卻浮現笑意:“倒是你身為武侯舊部,如此鐵麵無私,侯爺知道不會怪你無情麼?”

“殿下,衍中心裡隻有朝廷法紀,並不忠於任何一人!”

敖衍中心中一稟,連聲道:“末將隻是擔心薑離私自行事,影響到了朝廷的整體布局而已。”

“敖將軍有心了!”

司馬燁淡淡一笑,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令他的心神瞬間緊張了起來。

“敖將軍,既然薑離一直沒有音信傳回,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此去遊擊,一個北莽部落都沒有進攻的?”司馬燁急聲道。

“啊這……”

敖衍中一怔,他眨了眨眼,連忙解釋:“這些都是玄洛在傳回的信箋中說明的,他負責總營西麵的警戒與防衛重任,自然會注意到薑離的去向行蹤!”

“一派胡言!”

司馬燁起身,快步走到營帳中的莽州地圖前,隻掃了一眼,眼中已是一片駭然,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他猛然轉身,怒氣衝天:“我問你,薑玄洛的翼軍到底在哪裡,薑離的遊擊範圍幾乎覆蓋了莽州西北的大半區域,最遠處甚至到了北莽與西域的邊境。

薑玄洛若一直在我涼州總營兩百裡的範圍內,他怎麼可能對薑離的去向與行動如此篤定,了如指掌?”

“殿下,玄洛的翼軍就在主營兩百裡內啊!”

敖衍中想都沒想,直接回道:“玄洛這孩子一向機警謹慎,他為了穩妥起見,派出斥候尋常更遠的方向,也是理所應當,畢竟……等等!”

敖衍中的聲音越說越小,此時也漸漸意識到了什麼。

莽原浩瀚,一萬人扔在地圖上,也不可能濺起一滴水花。

數十萬平方公裡,絕不是幾百、幾千名斥候可以搜尋明白的。

除非是大軍駐紮在薑離行軍的路線附近才行。

薑玄洛率領五萬大軍,若想探查到薑離,派出三兩萬大軍也未必能夠辦到。

他怎麼會在信箋中這麼肯定?

“殿下,薑離指揮使麾下的一名部眾求見,說有十萬火急的軍情稟報!”

“站住,這裡是主帥軍帳,未經允許不得擅入!”

營帳外,一名親兵快步走入,向四皇子司馬燁恭聲稟告,他聲音未落,營帳外就有嘈雜的呼喝聲響起。

真氣縱橫,卷入營帳,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文士騎乘鹿獸徑直衝入,翻身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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