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念不和或者其他什麼亂七丨八糟的理由,總而言之,先讓神盾局無法利用他們去做什麼事情。
而且他們鬨翻了,九頭蛇們也會是最高興的那個,九頭蛇肯定會借此做些什麼——他們可以通過這一點抓住他們的馬腳。
最重要的是,要先把鋼鐵俠摘出去。
不同於美國隊長等人習慣於聽從命令,鋼鐵俠是最任性最隨心的那個,他是那個偽裝不滿(甚至不用偽裝)都最自然正常的事情。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好了,一切都可以正常進行。
偏偏……鋼鐵俠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他發現了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殺死他父母的凶手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這個人又要涉及到美國隊長的那個時代了,美國隊長習慣稱呼起為巴基,是二戰時期美國隊長最親密的戰友和夥伴。
在一次行動之中,巴基和美國隊長一起掉入大海,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都死了。
結果美國隊長隻是被冰凍,解封重新回歸社會——而另一個被大家以為死亡的巴基,同樣沒有死,也隻是被冰凍了。
可是他沒有美國隊長那麼幸運,美國隊長好歹是被神盾局(哪怕裡麵有很多九頭蛇臥底)發現,但是巴基卻是被真正的九頭蛇發現了,還被洗腦。
而巴基在被洗腦的過程中,做過無數不可原諒的任務——他所做的任務之中,還包括了……殺死托尼斯塔克的父母。
於是,原本虛假的演戲,變成了真正的戰鬥。
而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不管是不是九頭蛇在背後設計——但是他們的確抓住了最重要的那部分。
鋼鐵俠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父母,而美國隊長也不可能不在乎巴基·巴恩斯。
或許其他人無法理解美國隊長,但是對於美國隊長來說,他隻是眼一閉一睜,就過去了70年,他所有的一切聯係,都因為時間而消逝,他就像是在這個世界的旁觀者。
哪怕認識的新的朋友,但是
他依舊停留在過去,他終究沒有牢牢站在這個時代之中。
在這個時候、他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度過了那消失的70年,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如何不去接受他、保護他——那是他在這個世界存在的、代表著他前半生一切的唯一描點!
“太糟糕了。”瑟維在意識到這個的時候,複仇者聯盟已經開始鬨起來了。
之前他就吐槽過,超級英雄——不論是哪一個、他們的生平都可以出一本漫畫,還是那種跌宕起伏讓人心臟抽痛的故事。
開個誇張點的地獄笑話,就比如說蝙蝠家,羅賓們加上蝙蝠俠,大概可以湊出一對羅賓的父母吧。因為達米安的父母還是活著的,其中的父親還是蝙蝠俠。
好像成就英雄,就是要讓他們經曆悲慘的一生,而他們依舊保持著正義之心,而第一件事,就是失去父母。
可是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從不是他們經曆了多少苦難——也從不是苦難成就英雄,而是英雄在麵對苦難時,會堅定自己的內心和正義。
偏偏一切的巧合和悲慘就像是打翻的水一樣,一股腦的潑在了超級英雄的腦袋上。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理念和立場,於是他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如果沒有人阻止這個,他們就算沒有鬨翻,這也會變成他們之間的刺。
鋼鐵俠不是那種為了複仇不顧一切的人,但是美國隊長卻因為護友心切,情緒波動過大,忽視了這個。
如果美國隊長不護著巴基也就算了,鋼鐵俠可能還能保持一部分的理智——但是美國隊長偏偏選擇了保護巴基,托尼怎麼可能不憤怒?
瑟維的大本營在哥譚,和複仇者聯盟有關係的就兩個賬號……不,或者說三個。
獵人,鏽劍騎士,以及艾米斯。
獵人隻和蜘蛛俠有關係,所以不適合插手這個。艾米斯目前隻和ai管家有一部分的聯係,唯一何時出場的,就隻有鏽劍騎士了。
紅發的騎士伸了個懶腰,自從和鋼鐵俠說清楚了神盾局的事情,抓捕他的人就基本消失了,暗中觀察的人並沒有少,但是主動打擾的已經不會出現了。
所以讓他從哥譚離開前往紐約的時候,他的信息第一時間就被神盾局上報了。
他愉快地踏入了複仇者大廈的大樓,而ai管家也第一時間將他的到來告訴了托尼。
托尼沒有阻攔他乘坐電梯,讓尹凡科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了托尼所在的樓層。
在現代待了這麼一段時間,他身上屬於古代人的氣質已經完全消失了,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活潑的大學生一樣。
“下午好,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斯塔克。”紅發的騎士站在門口愉快地打了個招呼:“聽說你和自己的夥伴鬨翻了。”
“誰和他們是夥伴?說不定他從一開始就想走了——我們可從來不是一路人!”托尼強硬地表達了這個態度,眼睛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紅血絲,他瞥了眼尹凡科。
他允許尹凡科這樣隨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本身就代表他接受了之前的情報信息,並沒有、至少暫時並沒有將尹凡科當成敵人的意思。
關於這一點他還是很好奇的:“你是怎麼分辨出我的敵人的?”
“哇哦,你總算相信了嗎?”尹凡科笑眯眯地說道:“哪怕這很廉價。”
托尼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家夥對於廉價這個單詞有多麼在乎。
托尼有點莫名其妙的想笑——這種對於某些詞彙斤斤計較的態度,相當的孩子氣。
尹凡科倒也不是什麼彆扭的性格,他直白表示道:“用現在的話來說,這挺玄學的——對你有惡意的人,你認為的敵人,以及、我所判定的敵人。”
托尼掃了他一眼,突然注
意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的那個cospy的夥伴不是說——劍是你的封印物嗎?”
“是啊。”尹凡科笑著表示道:“我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主動來幫你嗎。”
托尼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
“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了解,人們口中的超級英雄,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紅發的騎士說道:“既然有人殺死的你的父母,那麼想必,他就是你的敵人吧?”
托尼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尹凡科沒回答這個,反而接著道:“既然如此,站在你敵人身側的人——也都是敵人吧?”
“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那位金發的先生,還有那個黑色頭發的先生。”
“其實也不用那麼複雜,畢竟聽說,最開始就是他和你一起來找到我的,不是嗎?”
“所以,他接觸我的時間,也是足夠的。”
鋼鐵俠何其聰明,他瞬間意識到了尹凡科的意思,幾乎是本能地拉住了尹凡科的衣領:“你對隊長做了什麼?!”
尹凡科被他拽著衣領,領口處帶來一點窒息感,可是紅發的騎士根本不在乎這個:“他們不是你的敵人嗎?”
——這場戰鬥是托尼和史蒂夫之間的戰鬥,其他人其實都不適合插手。
所以其他複仇者,態度都偏向於安撫勸住雙方。
班納雖然可以轉化為綠巨人,但是他本人的性格寬厚溫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正在和史蒂夫說著一些日常,嘗試著讓他們之間那僵硬的針對態度緩和一些。
這一件事,兩方都有理由,所以也就顯得這件事更加複雜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坐在一邊的巴基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呼吸困難,他深呼吸了幾下,眼前也有點發暈。
史蒂夫立刻擔心道:“巴基?”
而鋼鐵俠在這個時候撥打了電話給班納,班納下意識想避開隊長,可以這樣做太尷尬了,於是他選擇了接聽對話。
電話那邊的托尼語氣急切:“隊長和你在一起嗎?我知道你們在一起——立刻、現在、馬上把他帶回複仇者大廈!”
班納一愣,對上了同樣茫然的史蒂夫。
等他們剛回到複仇者大廈之後,就聽到了房間裡的對話。
紅發的青年背對著他們,語氣疑惑:“真奇怪——你難道沒有將美國隊長他們當成敵人,恨不得他們去死嗎?不願意報仇嗎?”
“你為什麼不將他們當成敵人呢?難道在你心中,他們還是你的夥伴嗎?”
注意到了身後的來人,尹凡科回過頭,他的手插在衣兜裡,無奈聳了下肩:“我可不知道怎麼解除這個,要不然我就不會被封印了。”
瑟維在逼迫鋼鐵俠看清自己的內心,也在逼迫美國隊長看清鋼鐵俠的想法。
就像是用硬幣做選擇的時候,其實真正做下決定的時候,是硬幣被拋起的那一刻——在這個時候,你會意識到,你希望得到哪個選擇。
“好吧,我剛才說謊了,我對美國隊長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剩下的另一個人就是你的敵人吧?”
“他會死在我的手中,你難道不高興嗎?”
美國隊長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剛才巴基的反應和之前因破傷風死亡的九頭蛇臥底聯係上了,臉色幾乎立刻就變了。
瑟維有點擔心美國隊長說點不該說的,趕忙插嘴打斷了美國隊長的發言:“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之間的關係。”
紅發騎士歪過腦袋,眼裡沒有任何對生命的敬畏,他說道:“殺人償命,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