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2 / 2)

尹凡科聳了聳肩,繼續大口咬著佩珀點的外賣。

而房間的大門總算開了,眼裡帶著紅血絲,看上去非常狼狽的托尼走了出來。

“他必須活著。”托尼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死亡對他來說是太簡單的事情了——隻有他活著,他才會清醒著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佩珀尖叫了一聲,在看到托尼的那一瞬間,她幾乎要落淚了,她緊緊抱住了托尼:“天哪、托尼!”

托尼被佩珀強壓著吃了點東西,她還想讓托尼好好睡一覺,可是托尼根本不想睡,他隻想儘早的解決這一切。

這件事不太適合彆人插手,但是如果想讓巴基活下來,那就必然需要解除這個詛咒。

這段時間,巴基的狀態非常不好,但是相較比真正受到詛咒的巴基,結果史蒂夫看起來才是那個中咒的人。

如果托尼想殺他,巴基不會反抗的,因為他也記著這一切,再多的理由都無法消抹他身上的罪惡。

他甚至覺得自己在當年直接死去,那就不會發生現在這麼多事情了,也不會讓彆人感受到痛苦。好歹那樣的話,他還能得到一個光榮犧牲的美名。

而要解決巴基身上的詛咒,那必然就要問尹凡科了。

尹凡科以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道:“我不是第一天的時候就說過了嗎?”

“我沒有解決的辦法,既然中咒了,我就沒辦法解決,我隻負責殺人,我從不救人。”

在場的所有人表情就變了。

托尼皺眉:“不是說你的劍就是封印嗎。”

“對啊,可是那不能阻止已經在過程中的詛咒了——如果詛咒這麼好解除的話……”尹凡科的聲線稍顯低沉。

看著房間裡表情沉重的幾人,巴基反而是最輕鬆的那個,他甚至還

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托尼……”

在看到托尼皺眉的時候,巴基扯了扯嘴角,勉強可以看到當年布魯克林王子的氣質:“你或許不希望我這麼喊你……”

“你大概也不屑於我的道歉……其實我在七十年前就應該死亡的,能在現在再見到史蒂夫,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抱歉無法挽回什麼,時間也無法回轉……但是,真的很抱歉。”

托尼受不了這個,他的眼裡帶著偏激的仇恨:“你又還沒死,沒必要這麼快就說遺言。”

“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的……托尼。”金發的大兵低沉說道:“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巴基對我很重要,但是……班納對我做了一個比喻,相當殘忍的比喻。”

史蒂夫扯出一個苦笑:“我無法去想象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做——我更不應該把一切都殘忍地推到你的身上。”

“是我一直在逃避,我沒有對你身上的痛苦感同身受……”史蒂夫垂下了眼睛,他低聲道:“因為我覺得你很強大,你是霍華德最優秀的孩子……你一直是我們最為堅實的後背,你是鋼鐵俠,你看上去總是遊刃有餘,這讓我忽視了——就像美國隊長從不像是宣傳片裡的那麼正經,鋼鐵俠也從不是他的盔甲那麼堅硬。”

“托尼斯塔克擁有著一顆柔軟的、會受傷的心。”史蒂夫幾乎要哽咽了:“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逃避,我竟然忽視了這個。”

托尼:“……”

托尼瞬間站了起來,他離開了沙發的位置,背對著兩人,口吻強硬:“我也還沒有死,沒必要現在就對我哭喪——而且這也輪不到你。”

瑟維看著房間裡壓抑的氣氛,撐著下巴說道:“你們是忘記我了嗎?而且的確不用對你哭喪——會死的又不是你。”

瑟維的一句話把事情拉回了最中心的一點。

他們應該……怎麼保證巴基活下來?

瑟維托著下巴在一邊給他們亂出注意:“和我一樣吧,被封印的話,大概就能活了?說不定還會和我一樣保持這樣不死不活的狀態?”

托尼一臉冷漠地拿出了一份錄音。

而裡麵尹凡科的聲音顯而易見:【你怎麼做到的?】

【你怎麼還能活著?我不應該殺死了你嗎。】

尹凡科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驚愕道:“什麼時候——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鋼鐵俠!”

鋼鐵俠冷笑一聲:“你對電子設備太沒有防備心了,而且不是我做的,是九頭蛇。我隻是黑了一下而已。”

鋼鐵俠說得輕描淡寫。

尹凡科撇了下嘴:“嘖。”

“這不是有顯而易見的例子嗎,他是怎麼活的?”托尼看向了尹凡科。

紅發的鏽劍騎士沒有帶著自己的劍,他抱怨了句什麼,但也沒有太大的抗拒,而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好吧、好吧,我的確知道那麼一點。不多。”

“我之前查了點曆史——總之,你們應該都知道中世紀的獵巫行動?”

在歐洲的曆史之中,中世紀的羅馬教廷曾掀起過一場曆時300年的“獵巫運動”,官方記載整個行動屠殺了10萬無辜的“巫師”,其中99%是女性。*

而這隻是官方的記錄,根據民眾的記載,真正死亡的應當有幾十萬。

尹凡科撐著下巴述說著這個黑暗的曆史,平靜說道:“但是擁有魔法的人寥寥無幾,基本上那些死亡的人,都是無辜者。”

“在這樣的背景之中,讓我們這些特殊的人都習慣於隱藏自身的不同——是的,我的家庭的確擁有著特殊的力量。”

“但是這份魔法傳給了我的姐姐,我的姐姐是女巫。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這份力量都是遺傳給女性的。”

“我沒有什麼力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這讓姐姐和父母都鬆了口氣。”

“直到我殺死了第一個人。”尹凡科平靜表述著:“他搶了我姐姐送我的糖果,這讓我很憤怒,我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地上,但是在我回到家後,第二天,他死了。”

“沒有任何症狀,最簡單的暴斃死亡。”

“對於這件事,父母在我麵前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後來偷聽到他們在夜晚提起了這個——他們說,這是我的力量,我的惡意會殺死所有我希望死去的人。”

“然後我就離家出走了,我摸索出這是家裡記載過的詛咒,所有對我有惡意的人,我對其有惡意的人,都會在靠近我之後暴斃死亡。”

“然後我就遇到了一個老騎士。我偷了老騎士的東西,他把我抓了起來,我惡狠狠咒他第二天就會死——可是沒有,不僅第二天沒有、第三天也沒有,第四天,第五天……老騎士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

“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認識了埃爾。”

紅發騎士勾了勾嘴角:“埃爾就像是什麼貴族家的小少爺,穿著得體,做什麼都帶著優雅的感覺,他總是喜歡在我訓練的時候躲在角落偷看——我把他嚇了一跳,然後我們成為了朋友。”

“我們一起長大,老騎士將劍送給了我,我帶著劍去遊曆。不過在離開前,老騎士對我說了一個秘密——關於劍和他自己的秘密。”

“他對我說,他原本不願意把劍送給我,是因為劍上同樣有詛咒,但是他已經找朋友將這把劍封印了,所以失去鏽跡的劍就是一把普通的劍。”

“可是偏偏——我在這個時候,在月圓之夜,遇到了埃爾。”尹凡科看著顯而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的托尼,點頭道:“你們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美國隊長點了下頭,巴基有點迷茫,但是他選擇保持安靜。

“我沒有認出埃爾,埃爾的手刺穿了我的心臟,而我的劍也刺穿了埃爾的心臟。”

“原本磨平了的劍在刺傷埃爾的時候,解除了封印,變成了最初的鏽劍。我想起了老騎士的告誡。”

“鏽劍會殺死狼人。”

尹凡科呼出一口氣:“我們打了一整個晚上,在我們都重傷之後,太陽升起了,埃爾恢複成為了人類的狀態——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對上幾張聽故事聽入迷,結果故事結尾突然爛尾而感到錯愕的幾人,尹凡科惡劣地笑了笑:“後麵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記得埃爾應該被我殺死,而我也應該被埃爾殺死才對。”

“順帶一提,因為鏽劍的關係,我身上自帶的詛咒也變得更複雜了。”

“以前就是最簡單的暴斃,現在反而——嗯,我覺得破傷風騎士聽著沒有那麼好聽,還不如死亡騎士來的好聽。”尹凡科小聲嘀咕了起來。

“仔細一想……當年我扛著劍的時候,死的人的確少了不少?”尹凡科若有所思:“我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埃爾那家夥以前也不提醒我!”

“怪不得劍會是我的封印啊!”

在成為鏽劍騎士之前,尹凡科還是巫師(女巫)世家的人,這也是——他在最初不需要鏽劍傷人才可以大規模感染的原因。

“至於他是怎麼活下裡的,你們隻能去問埃爾本人了,我也不知道。”尹凡科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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