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不回家。(1 / 2)

下午杜若楓犒勞她,請她去泡溫泉,兩個人在溫泉酒店待到晚上,順便去酒店餐廳吃了個飯。

杜若楓還有彆的事,說讓司機送她回去。

梁思憫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這會兒頭疼。

下午泡久了,人也懶懶的,她搖頭,捏著杜若楓的袖子晃了晃:“給我開個房嘛~”

杜若楓一陣惡寒,“啪”一下打在她手背上:“你把這招用你老公身上,你倆能少吵多少架。”

大概沒有人能拒絕她頂著這張臉撒嬌。

但想一想梁思憫矯揉造作地抱著季暘晃胳膊,季暘大概會瞥她一眼:“你瘋了?”

然後兩個人不僅會吵起來,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還上了半個床,她怎麼那麼不信。

她都懷疑倆人躺在一起,身體的欲望能不能蓋過吵架的欲望。

這場麵,梁思憫是不敢想的,她抱了下自己胳膊:“他這個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這招對他沒用。”

“你試過?”杜若楓好奇。

梁思憫搖頭:“看他談戀愛就知道,這還用試。”

“路寧不是說,他統共就談過一次嗎?”

“那誰知道,我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那種悶騷型人格,談了也不會大肆宣揚的。像宋婉青,如果不是他發了一條朋友圈,估計沒一個人知道。”

梁思憫總結:“做他女朋友真慘。”

杜若楓把會員卡遞給侍應生,讓他拿著去開間房,然後拉著梁思憫往那邊走。

“宋婉青……說實話真的看不出來季暘還喜歡那種。”也不是不好,就是一個禁欲款,一個清冷感,倆人湊一起話都多說不了半句吧!

也或許是她已經接受了梁思憫和季暘在一起的事實,甚至覺得這倆人雖然動不動就想白對方兩眼,但又莫名覺得挺配。

是那種磕起來就很想把他倆扔一張床上,好奇會有什麼化學反應的類型。

如果完全以她腦補的方式,她覺得宋婉青是不大適合季暘的,而且直覺她也不會是季暘喜歡的類型。

不過她不了解,隻是前一陣子聽路寧說才知道這麼一號人,也就沒再多嘴。

梁思憫狠狠撇嘴:“所以他也是個狗東西,上學那會兒避如蛇蠍,跟背了貞節牌坊似的,看都不看人一眼,結果偷偷就談上了,裝的跟什麼大以巴狼似的。”

“不會是什麼先睡後愛吧?一些糜爛的富二代生活……”杜若楓八卦之心燃燒,說一半才想起來這再不濟也是梁思憫明媒正娶的老公,談人家老公的風流史,多少是有點腦殘。

她嗬嗬笑兩聲,裝傻閉嘴了,“你結婚第二天住酒店合適嗎?我讓司機送你,你家又不遠,懶死你得了。”

梁思憫一步都不想走,而且,“我不回去,他指不定多高興呢!你沒看見他今天那樣子,看見我跟冰箱製冷機似的。”

“算了,不管你。”杜若楓著急走,把她塞房間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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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敏趴在床上無聊翻看群消息,有人截了個新聞圖,說宋婉青深夜買醉,神情傷懷,疑似感情受挫。

她在英國學藝術,還沒回國,就經常兩地跑,半個腳已經踏進娛樂圈了。

所以媒體對她也有點關注。

那人順便截圖了日期:這不是昨天憫姐結婚時候嗎?

大約是怕梁思憫看了鬨心,又撤回了。

但她還是看到了,撇撇嘴,回一句:她哭起來好美,楚楚可憐的,你說我滴兩滴眼藥水,有沒有這個效果。

她順手搜了下新聞,底下評論都是在扒宋婉青感情史的,想看看是哪個男人這麼幸運又這麼不懂珍惜。

好像就這麼一張圖,就能斷定一定是渣男的錯。

美貌果然是通行證。

路寧在群裡泡著,看她重點歪到外太空,恨不得晃醒她:人家都騎臉輸出了,你清醒一點。就算你跟季暘沒感情,好歹也有點當老婆的樣子。

宋家談不上什麼大富大貴,但書香門第,長輩對子女的素質要求高,雖然半隻腳都快踏娛樂圈了,但這種新聞按說是不可能放出來的。

但最後還是放出來了,這哪裡是買醉,這是賣慘賣深情人設,明晃晃告訴季暘:你看,我多愛你。

男人那種單細胞生物,說不定知道了也會恍下神:她好愛我,我辜負了一個可憐的女人。

雖然季暘那種冷心冷肺的,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觸動。

但舊情人的殺傷力有多大,誰又知道呢?

梁思憫當然知道什麼意思。

宋婉青是個挺藝術的姑娘,因為藝術,多少泛點矯情,上學的時候就在學校廣播站寫酸了吧唧的稿子,自己寫,自己讀,讀到動容的時候,還會哽咽。

那時候她人緣挺好的,因為好看,氣質溫柔沉靜,沒有攻擊性的美貌生物,總是會讓人變得寬容。

那會兒梁思憫還常常覺得季暘這個狗東西真的沒有品味。

這都不喜歡,她是喜歡天仙嗎?

後來湯茵出現了,梁思憫突然就有點討厭這倆人。

湯茵是顧宇珩的表妹,跟宋婉青是好朋友,那會兒顧宇珩和沈明聿玩得好,沈明聿和季暘又是從小玩到大仿佛異父異母親兄弟的兄弟,這麼一通繞下去,於是順理成章的,湯茵沒事兒跟那群人待一起。

宋婉青當然也就混進去了。

湯茵性格強勢,跟梁思憫在某種程度上很像,所以很討厭梁思憫。

唯一不像的是,梁思憫大多時候是個很隨和的人,隻對在意的東西寸土必爭,甚至到了固執的地步。而湯茵的強勢更多體現在護短,她對自己身邊人有著很強的保護欲。

因此她非常看不慣梁思憫對季暘的各種頤指氣使。

梁思憫記得最清楚,是有回宋婉青要季暘的微信號,季暘沒給,而那天恰好,梁思憫搶了他的手機給梁思諶打了個電話。

其實那會兒梁思憫根本沒意識到湯茵在生什麼氣,隻記得那天晚上的化裝舞會,湯茵找了她好幾回的茬,最過分的一次,解了她的衣帶,那天她穿了條款式很複雜的裙子,但維係它的隻是一根綁帶,湯茵伸手一把扯開的時候,路寧驚呼了一聲。

但她手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