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彥卿睨他一眼,“不必這麼大聲,我知道,我追不上了。你還要感謝你太太,她堅定的意誌力,明確的自我規劃,以及清晰的邊界感,足矣讓她抵禦許多誘惑——不是你夠好,而是她認為你很好,所以你才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
嶽靳成坦然接受,“從來都是我追她,我是被選擇的那一個。隻不過比你稍稍幸運,那時,她身邊,沒有這麼優秀的競爭者。”
俞彥卿撒下一小撮魚食,服了,“你想誇自己
,直接說。”
嶽靳成笑起來,手勁沒控製好,整包食都灑向池水。
不遠處的保安大叔急急跑來,“哎呀!不要再喂了!魚都撐死了!”
這下可好,不僅付了飯錢,還賠了人家一池的魚。
付佳希知道後,震驚極了,“你、你倆……打架打到魚池裡?把魚砸壞了?”
嶽靳成懶懶看她一眼,“對,他那麼沉。”
“胡說,俞彥卿比你瘦。”付佳希替他辯解,“看盤熬夜很費神的,他雖然話不多,也不是那種善於交際應酬的性格,但其實心思特彆深,考慮事情麵麵俱到,非常有見解。而且他很喜歡看書,書頁上都有自己的理解備注。”
“這麼了解他?”嶽靳成忽然被塞了一片檸檬似的,“隻有他看書做備注?誰還不會了?”
“你做?”
“做啊。”嶽靳成語調漫不經心,“怎麼不做,我都多久才能見上我們付老師一麵,昨晚不就做了麼。”
付佳希反應過來,不著他的道。
這男人,最近太慣他了。
尤其在這件事上,對他有求必應,這不,放肆得很。
於是,輕描淡寫地嘖了一聲,“嗬,你還好意思提啊。”
說完,她施施然起身,也不給個後話。
嶽靳成愣了下,“不是,我怎麼了?”
“沒怎麼,你可好得很。”
“……”
確定是在諷刺。
付佳希拎包走人,不鹹不淡道,“我要去一趟公司,晚點回,拜拜呀。”
嶽靳成皺眉,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另隻手一把按住門板,將她困於門上。
“把話說清楚,哪裡不滿意?”他故意貼近,身體將貼未貼,彼此的體溫卻纏繞升溫,蒸得人心撩火燒。
“我記得,我昨晚碰你這、這、還有這兒的時候,你哼得挺好聽的。”嶽靳成佯裝不解,“是我誤會了?要不,再實踐一次?我哪兒不好,哪個動作不夠到位,你當場糾正?”
付佳希摟住他脖頸,靠近他耳邊,“你想得美。”
像被羽毛輕撓,適可而止的親昵,若即若離的蠱惑,在他心裡潑了一場溫泉雨。
“你要不要試一試?”
嶽靳成屈起食指,指節輕輕叩了叩門板,像欲望將泄的善意提醒,振得付佳希耳朵發麻。
“站著,比躺著好。”
他沉聲落話,然後微啟薄唇,凶猛地裹住她的手指。
……
門板的撞擊聲沉悶,像白日敲鐘,違和,卻又帶來另類體驗。嶽靳成好像更適合崎嶇賽道,驚人的臂力,足夠架撐起已無力搖擺的秋千。堅硬胸膛的起伏,有力的心跳與呼吸齊奏,是為快要瀕臨窒息的魚兒加油鼓勁。
付佳希忽然明白,今天被他喂得快要撐死的那一池魚,是怎樣的感受了。
她現在,就快要被撐死了。
……
“我好不好
?”嶽靳成啞聲問。
付佳希無奈,“我敢說不好嗎,命都被你捏了半條。”
嶽靳成笑,起身,輕車熟路地收拾殘局,問她,“能走嗎?若沒力氣,我抱你去洗澡。”
付佳希在被子裡滾了個圈,把自己裹成一條小棉花糖,雙頰的紅暈還未消退,“我以後都不洗澡了。”
嶽靳成笑,“倒也不用這樣,自己多難受。”
付佳希說悶聲,“反正都是難受,臭死比累死好。”
“哪兒讓你使力了?這還累啊?”嶽靳成隨手從衣櫃裡拿了件黑色襯衫套在身上,兩條腿肌肉線條賞心悅目,未著寸物,在鏡子前,慢條斯理地係衣扣。
這幅畫麵極具視覺衝擊,尤其他腿側,有付佳希不知輕重掐出的一片青紫印記。
付佳希看得很舒適,不再開口講話。
自律,果然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嶽靳成忙係襯衫,隨口道,“幫我給Alice發個信息,說我明天再來上課。”
他的手機擱在枕頭邊,密碼是付佳希的生日。微信列表隨她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隱蔽事。
Alice是他的體能外教老師,付佳希見過兩回。
她編輯好信息發送,順口問:“不是說這幾天工作忙得很?不休息嗎?”
“運動也是很好的放鬆釋壓渠道。”嶽靳成轉過身,麵對她,慢條斯理地係好最後一顆襯衫扣,“運動能讓我白天保持清醒,也能讓你晚上不太清醒。”
他的手指停在喉結處,喉結無意識地滾了滾。
付佳希看得有點燥熱,視線不自覺地下挪,又被襯衫下擺半遮蓋的某處粘住目光。
安靜幾秒。
嶽靳成一本正經地說:“彆看了,都是你的。你現在看吧,看了也就看了。如果想有更過分的動作,也不是不可以。偶爾一兩次,我忍了就忍了。但次數太多,名不正言不順的,是不是有違道德倫理?”
付佳希:“……”
很難不懷疑,這是他故意為之的男色|誘惑,挖了個坑等她往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