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好疼!”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然後門廊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喊疼聲。
“我的手怎麼爛了?”
“我腿上起了一排泡。”
“我去!怎麼這麼疼,這是什麼啊?”
因為小戰士們年紀輕,體力也好,加上最近一直在鍛煉,天天摔打不斷,抗擊打能力都強了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能讓大家大呼小叫的喊疼就說明事情已經有點嚴重了。
最近這段時間陳洋一直在衛生所工作,也學了很多醫療方麵的知識。聽到旁邊戰友們的喊聲,他連忙將阿列交給了杜河,自己跑過去看。
這一看才發現,很多小戰士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全都長出了一層水泡,很多已經潰爛了。
而且那流出來的黃水跟有毒似的,流過哪兒,哪兒就迅速的再起一層水泡。
這種情景嚇壞了很多人。
“那雨裡有毒!”有人忽然喊了一嗓子。
周圍一靜,然後很多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人說的是事實。
那些人受傷過敏的地方全是被雨水打濕過的。
“牧牧呢?牧牧沒事兒吧?剛才是牧牧救了我。”
一個同樣被牧牧給丟進來的小戰士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門邊就往外麵看。
他此刻已經知道剛才牧牧叼他進來的原因了。
如果不是牧牧反應迅速將他從外麵丟進來——他剛才可是脫了作訓服,就穿了一個跨欄背心——那還不得被雨水給全部打濕啊!
一想到那個場景,小戰士不由得不寒而栗。
大家聽了小戰士的話也紛紛擔心的湊過去往門口看,然後發現牧牧早已經在廣場上沒人之後主動回到了它的棚子裡麵,此刻正臥在程乾給它建的隔水台上打瞌睡。
牧牧的毛也被雨水淋濕了。
如果是平時它早就該伸出舌頭狂舔不止,可這一次它卻仿佛知道什麼一般,任那毛毛上的水望向流,再難受也一下都沒有舔。
此刻的阿列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也站在門口的位置朝著牧牧看。
從外表上看,他的神色十分平靜,看上去和大家差不多,實際上阿列正通過他特有的方式在安撫著那個大寶貝。
他告訴牧牧不許舔毛,告訴它不許從那個台子上下來,更不能再輕易的跑到雨裡去,哪怕為了救人也不可以!
阿列誇獎牧牧剛才做得好,說它聰明,將小家夥誇得得意的搖了搖尾巴。
可阿列此時的內心卻被很強烈的不安籠罩著——他不知道那些雨水會不會給牧牧帶來什麼傷害?
對於阿列來說,牧牧是他最親的親人了,他舍不得它受一點傷。
而且它要是受傷,那治療起來可要比一個普通人難治療多了。
陳洋將受傷了的小戰士們集中在了起來,施展異能開始為他們治療傷口。
雖然那些傷看上去很嚇人,但因為牧牧警示及時,其實這些人傷勢都不嚴重。
以陳洋的能力,想要救助他們並不困難。
一直到他將小戰士們的傷口差不多都快要治好後,程乾、柯蓓才帶著小天冒雨趕了回來。
因為今天程乾他們要去平煙湖,想看看湖水汙染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另外也想再去抓兩條魚回來。
知道他們的巡邏路線之後,卓揚就托他們帶一些水裡的綠藻回來做檢驗,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成分。
卓揚就是當初那個和柯蓓小叔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並沒有能夠進入基地的營區,而是帶著女兒住到了難民所在的救助區。
因為卓揚是學醫的,有一技之長,進入基地沒有多久就被醫務所要過去幫忙了,現在已經屬於基地的中堅力量。
對於他的要求程乾他們不可能不答應。
可卓揚這個人吧,乾什麼活兒都特彆認真,他說讓程乾他們帶回來一些綠藻可不是隨便什麼都可以。
他早早就列了一個表格,上麵清清楚楚的標明要哪裡的綠藻,什麼區域的,要多少,要什麼樣的,寫的十分詳細,要求也特彆高。
拿著那張紙程乾頭疼了一下,卻也知道這絕對糊弄不過去,無奈之下隻得去借網子,借可以在湖裡用的小船。
既然要裝物資,柯蓓自然得跟著去,她去小天肯定也跟著,於是一家三口一起去了公勤隊,以至於並沒有第一時間趕上下雨。
等他們從公勤隊倉庫取完東西出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小戰士都受傷了,包括公勤隊的隊員們,也有好幾個傷得不輕。
醫務所的人已經跑過來給傷員包紮傷口了。
“是花粉感染。”柯蓓看了一眼傷員的傷口說道。
“是,應該是鬆花粉,隻是這也不是花粉傳播的季節啊?”正在給病人包紮的卓揚聽了柯蓓的話隨口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