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是一個選擇何種方式獲得諾獎的選擇。
要說諾獎與國家的關係,其實是很矛盾的。
如果將諾獎獲得者梳理一遍的話,能夠將之分成三種。
第一種是在本國就很知名的一流學者,第二種是世界公民式的一流學者,第三種是在本國並不受重視,甚至缺乏名氣的一流學者。
第一種獲獎者很好理解,大部分諾獎獲得者都是這樣的。
第二種獲獎者往往代表著複雜的身份背景。
比如81年的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休伯爾,他出生在加拿大的安大略,但他的父母是美國人,所以,他從娘胎裡出來就是雙重國籍。
更常見的是郝維西這種,他是43年的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出生於匈牙利,並在匈牙利受教育,但因為與1919年短暫成立的蘇維埃政權有牽連,就被****的民主匈牙利給趕了出去,前往德國工作,然而,納粹掌權之後的德國,又對猶太人郝維西極不友好,郝維西不得不辭職前往丹麥,繼而逃亡瑞典。
那個用王水溶解了諾貝爾獎章,並將裝有王水的瓶子光明正大的放在一個架子上,並在戰爭結束以後,拿回重鑄的獎章的故事,說的就是郝維西。當然,那時候的郝維西還沒有拿到自己的諾獎獎章,他是為了勞厄和弗蘭克溶解的獎章,這兩位分彆是14年和25年的物理學獎得主。
至於第三種類型的獲獎者,往往遭遇的是尷尬。
比如獲得1965年諾貝爾生物學醫學獎的三名法國科學家,他們全都不是法國科學院的院士,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當上院士。日本的福井也是在獲得諾獎以後,才被推選入日本學士院的。所以,屠呦呦不是中國的兩院院士,並不是中國獨有的科研生態。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但是,第三種諾貝爾獎獲得者,固然是將本國科學界的臉頰打的啪啪響,可要說得獎以後的發展,是遠遠不如第一種獲獎者和第二種獲獎者的。
特彆是第一種獲獎者,自本國出發,獲得世界級的成就,是最順當的一種,其中典型的例子如桑格,58年得了一次獎,80年又得了一次,說明他在得獎之後的日子裡,是得到了充沛的資源支撐的。
第二種和第三種就比較辛苦了,尤其是第三種,打臉一時爽,年年要內耗。
楊銳如今才是二十幾歲,他可不想將大好的青春年華用來事後撕逼上麵。
楊銳主要請教了三個人。一位是北大的蔡教授,一位是朱院士,一位是景存誠。
蔡教授為他提供了來自北大和生物學小圈子內的期待,朱院士為他介紹了學界的大拿們的想法,景存誠則為楊銳聯通了政界。
聽起來複雜,但是,有遠赴瑞典的往返機票,事情做起來就很容易了。
楊銳隻是多出現了幾次,還特彆篩掉了幾個人,最後將所有人都拉到成果鑒定會上,給自己投票,就算是將出訪團給定了下來。
G蛋白偶聯受體的清晰構象的成果鑒定會上,凡是對楊銳單獨獲得成果有異議的成果,都是楊銳統戰的對象,而凡是讚成這個結論的學者,自然就被看做是楊銳的支持者。
楊銳也不管他們真支持假支持,反正,隻要梳理一圈,沒有礙事的疙瘩,他就滿意了。
最後,在確定了全部團員之後,楊銳又填上了景語蘭的名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