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劍帝城遺跡(2 / 2)

修界仙尊皆我師 貓蔻 22223 字 9個月前

“前往劍帝遺跡的機會不止這一次,但錯過了小師叔的百年,便沒有下個百年。”蘇硯老實說道,“我養了一朵花,每日澆水,耐心等待她成長。如今,花還沒開,我若是走了,錯過了花期實在是遺憾,抱憾終生!”

裴獻聞言頓時氣笑了,“這花是你的?”

“不過是個園丁而已。”

“就算是園丁也會愛護珍惜他養的花。”蘇硯說道,倒不和他爭。

“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年輕氣盛以為錯過這次還有下次,殊不知這也許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次機會,也許以後再無這個機會。”裴獻看著他,說道:“到時候你能保證你不會後悔,不會怨恨嗎?”

“我相信我自己。”蘇硯毫不猶豫說道,“終有一日我會推開那十二道劍門,前往劍帝遺跡。”

聞言,裴獻笑了,目光讚賞看著他,“吾輩劍修,合該如此!”

蘇硯見他神情緩和了下來,試探問道:”所以,裴師伯祖可有秘訣傳授?”

裴獻當年不過元嬰修為便闖過了劍帝城的十二道劍門,前往了劍帝崖留下獨屬於他的劍跡劍意,轟動一時,三界為之震動!

“你小子!”裴獻笑罵了聲,“既有魄力,便自個去領悟闖蕩!”

……

……

南嘉魚在聽了他的話後,說道:“所以師父也知道?”

“嗯。”蘇硯說道。

“所以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南嘉魚瞪著他說道,“你們所有人聯合起來瞞著我?是我不配知道嗎!”

蘇硯:……

蘇硯頓時心虛,他試圖將這個鍋甩給裴獻。

跟著南嘉魚混了這麼久,彆的沒學會,甩鍋倒是學的很溜,隻可惜他想了想去也沒想到該如何將這個鍋甩到裴獻身上去,事實上裴獻還好心提醒過他,讓他早日和南嘉魚坦白呢!

隻是那會蘇硯自個心下都混亂著,猶豫不定,如何與她說?

彆看蘇硯現在說的這麼輕鬆,這麼信誓旦旦,但事情又豈有那般簡單?在做出決定之前,他亦糾結猶豫了許久,方才下定決心。這也是他沒有將此事告訴南嘉魚的原因,他不想讓南嘉魚為此有什麼歉疚愧對他的感覺,不管最後他的決定是什麼,那都是他的事情,是他的決定,與南嘉魚無關。

事實上,若不是這次南嘉魚意外從岫玉那裡得知了此事,蘇硯原本都不打算和她說這件事情,一個人默默地承擔下所有,既然決定已經做出不打算去了,那小師叔她知道與不知道都無區彆。

這就是蘇硯的想法。

裴獻嘲笑他,“你還真是一人扛下所有。”

蘇硯理所當然道,“這本就是我的事情。”

“就不想讓她知道你都為了她做了什麼?”裴獻問他道。

“不想。”蘇硯毫不猶豫說道,“做什麼是我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裴獻嘖嘖道,“這就是少年人的情感嗎?”

“也罷,隨你吧。”他看著麵前神色堅決眸光清明的少年,笑著說道:“仙盟那邊我會處理的。”

蘇硯看著他,過了一會,說道:“這該不會也是在裴師伯祖你的預料之中嗎?”

對此,裴獻不置可否道:“我又非神,即便是神又豈能知曉一切?”

“……所以,都是裴師伯祖的錯!”

最終還是被

蘇硯強行扣了口鍋在裴獻身上,找不出甩鍋點那就強行拉扯一個,“裴師伯祖算計了一切!”

“這絕對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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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說的信誓旦旦。

南嘉魚:……

雖然你很努力的甩鍋,但這口鍋真的太牽強了。

你這就就是誣陷啊!

算了。

看著麵前努力甩鍋給自己辯解的少年,南嘉魚決定放過他,總歸他也是……做了好的決定吧。

南嘉魚看著麵前蘇硯,唇角上揚,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有沒有和說你過。”

“嗯?”蘇硯看著他。

“我也不想你離開。”南嘉魚說道,“百年啊,想想就很漫長,有一百年不能見硯硯的話,我會很想你的吧!”

蘇硯聞言頓時愣住。

“不過,一百年後,也許我會忘掉你也不一定。”南嘉魚想了想說道,“畢竟一百年很長呢!”

“說不定到時候你站在我麵前,我還要問,噫你是誰?”她笑著玩笑道。

蘇硯聽後沒好氣道:“那你可真沒良心!”

“不過區區百年而已,你就忘了我嗎?”

“是啊!”南嘉魚理所當然說道,“對我來說一百年就很長啊,可能不需要一百年,幾十年我就忘記你了吧!”

蘇硯簡直快要被她氣死。

“硯硯。”

許久之後,南嘉魚說道:“一會早課結束之後,去吃席嗎?”

吃什麼吃,氣都被你氣飽了!

蘇硯沒好氣說道:“不都說了不走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酒席都已經訂好了,錢都付了。”南嘉魚說道,“不吃不好吧,浪費錢哎,很貴的!”

蘇硯瞥她一眼,“知道貴就省著點,彆整天大手大腳的,花錢的時候爽快,缺錢了你就知道了。”

是誰之前窮的下海寫話本賺錢?

南嘉魚被他念叨的頭疼,“知道了,知道了!”

真就是媽咪!

為了不被繼續念叨,南嘉魚選擇轉移注意力,她說道:“一會早課結束我們一起去靈龜峰叫上蓮蓮吧,說起來,也好久沒見他了。”

算算時間,也有小半個月沒見著蓮泉老祖了,是時候去探望空巢孤寡老人蓮蓮了,否則又該鬨脾氣了。

這一個就夠她頭疼吃不消了,再來一個豈不是要她老命。

今天也是端水的一天呢!

蘇硯聽後對此倒沒什麼意見,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和南嘉魚、蓮泉老祖的三人行動,對蓮泉老祖的畏懼也在這一次次的相處同行中淡化,至少是能夠平常心看待他了。

“行。”他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先將今天的早課修行做了。”嚴肅不近人情的蘇硯老師上線。

“好呢!”

南嘉魚神清氣爽應聲道,開始上今日的修行早日。

一掃先前的憂鬱惆悵。

雖然她早就決定在蘇硯進來之後,就微笑的和他道彆,恭喜他,並且給他踐行,但其實哪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他離開。

畢竟這是她來到修界的第一個朋友。

良師益友。

但她知道她不能那麼自私,不能阻礙蘇硯的道。

蘇硯和她一樣,都是修行者。

他有他的道要走。

然而,在蘇硯告訴她,他拒絕了。

他選擇留下的時候。

那一刻,南嘉魚湧現的欣喜,也許人都是自私的吧……

暫且就讓她自私一回。

——

一個時辰後。

課結束。

“那我們就去靈龜峰找蓮蓮吧!”南嘉魚站起來說道。

蘇硯點頭,“行,我與你一道去。”

“走吧!”南嘉魚說道。

二人便朝著靈龜峰走去。

靈龜峰,北鬥道宮。

守門的道童看著前方走來的南嘉魚和蘇硯,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南師妹!”

“你終於來了。”看著南嘉魚,守門的道童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老祖見到你定然很高興!”

南嘉魚一看他這如釋重負的表情就知道蓮泉老祖這朵萬年空巢孤寡黑心蓮,最近又該脾氣不好了。

“老祖如今在何處?”她問道。

“正在蓮池呢!”道童說道,“南師妹直接隨我來吧。”

蓮池,南嘉魚熟悉,她都去了好幾次了。

隻是先前去的時候都是夏日,夏日的蓮池蓮葉碧翠蓮花清豔,美不勝收。

而如今,蓮花早已經凋謝,蓮葉也枯敗了。

一池的枯敗之景。

坐在蓮池旁的蓮泉老祖臉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蓮蓮!”

南嘉魚走過去,聲音輕快愉悅叫道。

坐在池邊盯著滿池枯敗之景的蓮泉老祖聞言抬眸看去,漆黑深沉的眼眸裡逐漸有了光,“你怎麼又來了?”他看著南嘉魚語氣嫌棄說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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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南嘉魚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每次我來都是有求於你?”

話一出口,她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麵前的蓮泉老祖目光嘲諷看著她,好像在說不是嗎?

南嘉魚:……

“這池子裡的魚兒好肥啊!”南嘉魚選擇轉移話題,說道。

確實。

這蓮池裡的錦鯉遠比一般的要肥上不少,富貴錦鯉。

“魚肥了,可以吃了。”蓮泉老祖聲音淡淡說道。

南嘉魚:……

“這不好吧?”她立馬說道,“讓它們繼續生活在池子裡不好嗎?再說了,這魚一看就不好吃!”

“你又沒吃過,如何知曉不好吃?”蓮泉老祖看著她,反問道。

南嘉魚:“……這不需要吃嗎?常識啊!”

“觀賞魚就是不好吃,刺多肉腥。”

“我倒是不曾知曉。”蓮泉老祖聲音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撈上一條宰了吃了,看看是否如你所言,不好吃。”

南嘉魚:……

算了,她看出來了。

蓮泉老祖今日心情不爽,拿她開刷呢!

南嘉魚也就不和他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否則沒完沒了。

“蓮蓮。”她麵不改色說道,“吃什麼魚,魚有什麼好吃的,我請你吃大餐啊!”

“我在知味樓訂了一桌酒席。”

蓮泉老祖聞言目光看著她,勾起了唇角問道:“哦?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好事,確實。”南嘉魚說道,蘇硯不走了決定留下,是好事!

蓮泉老祖看著她,沒有再問。

“那走吧。”他站起了身說道。

南嘉魚、蓮泉老祖、蘇硯三人前往知味樓。

知味樓。

“來,敬硯硯!”南嘉魚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

蘇硯無奈搖頭,舉起了酒杯與她輕碰了下。

坐在一旁的蓮泉老祖給麵子的也舉起了舉杯,碰了下。

結果這一天,破天荒的蘇硯喝醉了。

反倒是南嘉魚和蓮泉老祖兩個人清醒的坐在酒桌旁,“

這可如何是好?”南嘉魚看著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蘇硯,犯愁。

“總不能我背他回去吧?”她苦惱道。

蓮泉老祖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不是南嘉魚拚命灌他酒,蘇硯能喝醉?

南嘉魚頓時心虛,“那我不是,不是一時高興嗎?”

“高興什麼?”蓮泉老祖盯著她,冷不丁問她。

“高興……”

南嘉魚剛想說立馬反應過來閉嘴了,“總之,你彆問啦!”

“反正我就是高興。”她說道,“比起問這個,你還是和我想想怎麼把蘇硯送回去吧!”

蓮泉老祖冷笑,“送什麼送!”

“等他自己醒了,自個回去不就行了?”

南嘉魚:……

也行吧。

結果就是這一夜,誰都沒有回去。

一人,一醉鬼,一朵蓮花。

都在知味樓度過了一宿。

次日。

天亮了。

屋外明亮金色的日光照耀在屋內,醉倒在酒桌上的蘇硯睜開了眼睛,“啊!”

“天亮了,我怎麼在這兒?”

“這是哪兒?我要去給小師叔上課!”

“快來不及了!”

蘇硯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南嘉魚:……

蓮泉老祖:……

這孩子得是有多敬業,在喝醉酒後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醒過來第一件事情還是上課!

南嘉魚不由心下反省,她是不是太壓榨蘇硯了?

還是免費白嫖的那種……

“咳咳。”南嘉魚咳嗽了聲,說道:“硯硯,彆急!還早。”

“早什麼早,快來不及了!”

蘇硯想也不想回答。

南嘉魚:……

沒救了。

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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