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周秀了一波騷操作, 劉蕁心累的同時但並不想理睬他。
他現在沒站穩腳跟就四處打仗,看似占據的地方多了, 實際上自己的力量被消耗了。
越大的地盤的確能提供更多的資源, 但前提是要做好計算題, 得到的資源能夠超過消耗的資源, 並且有足夠的時間消化這些資源。
顯然魏周就算打下的地盤能夠給他提供比他如今打仗消耗更多的資源,他也絕沒有時間去消化。
劉蕁不會等到下一次豐收時再動兵,而且, 就算等到下一次豐收之後動兵, 以魏周如今治下狀況, 民眾流失嚴重, 剩下的不是被抓壯丁, 就是被病餓交加不能成為勞動力, 他們沒有足夠的人種地,因此除了搜刮民眾, 沒有其他方式增加糧草。
魏周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然也不會一直不出屯田的相關政策。
劉蕁很奇怪魏周為什麼不屯田——就算勞動力不夠,但軍隊修養的時候,完全可以軍屯。
還是司俊用開玩笑似的口吻給他解了惑:“你不是說三公不識民間疾苦嗎?魏周出生於三公之家,鐘鳴鼎食之家, 少見民間疾苦。他又未曾外放過,對地方庶務了解隻在書本之上。他若作為領導者, 不犯疑心病,在識人用人上可能有幾分本事。但在無人可用的前提下, 輪到他自己踏踏實實做個地方官,他就不行了。”
這就跟一個明君,他不需要會打仗,也不需要內務上有多麼精明,他隻要會識人用人就成,分辨是非就成了。
當然,這聽起來容易,實際上做著非常難。
但魏周弄得自己捉襟見肘的狀況,的確和他不擅長俗務有關。
劉蕁點頭:“人非完人,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全才。他若有人可用,或許能將地盤治理得井井有條。他現在無人可用,有才能的人也消極怠工,他自己擼袖子上手,就不成了。”就像是一個建築師設計了一個完善完美的建築圖紙,結果沒有建築工人,讓他自己去操縱機械建房子,那估計建出來的也是廢品一樣。
司俊已經習慣劉蕁逮著一丁點事就要思維發散把他誇一頓。
他開玩笑道:“誇我也沒好處。”
劉蕁指著自己的臉:“有好處,怎麼會沒好處?”
司俊無奈的看了劉蕁一樣,手放在劉蕁後腦勺,輕輕按了一下,等劉蕁的臉湊近之後,司俊在劉蕁臉頰上輕輕啵了一口。
劉蕁一臉傻笑,那樣子美得都快冒泡泡了。
司俊心想,隻是親親臉頰就這麼滿足,那以後怎麼辦?
小男友這麼純情,讓司俊很是心累和……嗯,愧疚。
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愧疚。
不過劉蕁很快就蹭到司俊懷裡要抱抱要摸摸,一副撒嬌的貓咪樣,讓司俊瞬間從愛護純情小男友變成了安撫黏人大貓咪。
嗯,司俊心更累了。
果然,還是應該隔離劉蕁和兩隻貓的相處。
他就不能學學宿誼嗎?!
劉蕁:神棍有什麼好學的?是學他做化學還原反應非說自己在煉丹,還是放個煙花非說是神靈指示?咦?後麵一件事我好像已經做過了。
司俊和劉蕁旁若無人的黏糊,伺候的青礞一臉欣慰的微笑,而偶爾路過的許和則已經從“眼瞎了”變成了麵無表情。
抱吧親吧,好像誰沒妻子似的。
不過陛下和司公還真是……單純啊,一點都沒有淫|靡的氣氛。難道天上不流行肉|體接觸,而是流行精神交流嗎?
許和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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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和已經習慣了主簿工作,從找人甩鍋進化到羅朗所說的破罐子破摔的時候,第一場科舉終於開始了。
密集的考試,羅朗一路高歌猛進,順利進入最後會試。如果他成績不錯,劉蕁就隻能捏著鼻子讓他當狀元了。
劉蕁很不高興,一直瞅著有沒有人能比過羅朗,為此,他還特意微服出巡,去學子們聚集的幾家酒樓秘訪,還拉上了從李昂手中交換來的荀家叔侄——他把元士和公宇送了過去。李昂現在想掃平和冀州中間零散還未歸順的小勢力以及一些落草為寇的賊人,劉蕁就將更擅長行兵打仗出謀劃策的元士和公宇派給了李昂,然後讓荀家叔侄回來幫他處理科舉的事。
荀家叔侄在識人上很有一套,特彆是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