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中李昂手下許多有名大臣將領,都是荀文推薦的。
劉蕁這次準備利用荀文的火眼金睛,給他多挑幾個好人才呢。
荀文在得知劉蕁非常想找人壓過羅朗一頭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以為劉蕁想要全麵打壓世家,正想著如何勸誡——雖然他知道為了集中君權,打壓世家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國策,即使他也出生於世家,也會支持皇帝陛下。
畢竟他心係的是天下,而荀家從未想過獲得比皇帝更大的權力。
一直在荊州和李昂共事的荀文並不知道劉蕁的腦回路和其他人不一樣,而許和已經翻了個白眼——此刻的他和其他主簿翻過的白眼一樣完美。
“陛下,你彆折騰了。雖然我知道你能理解想要羅嘉饗當探花的心,是是是,探花一定要長相最俊朗的,除了司公之外,應考的人中可能沒有比羅嘉饗更俊朗了。但是你真的想要逼得嘉饗在臉上劃一刀或者留個難堪的絡腮胡子嗎?”
荀文:“……”這是什麼道理?不過這個人怎麼對皇帝陛下這麼不客氣?
劉蕁靠在翹班陪他微服私訪的司俊身上,做廢貓狀:“我隻是想要一個最好看的探花而已,這有錯嗎?有錯嗎?反正一甲三人待遇都一樣,探花又怎麼了?”
許和道:“第三和第一能一樣嗎?嘉饗應考就是為了名。若為了待遇,他好端端的主簿不當去應什麼考?”
劉蕁特彆委屈:“難道不是嫌我太難伺候了?不然你們怎麼一個個都狠心離我而去?”
許和抖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雞皮疙瘩,十分僵硬道:“請陛下不要用這種口吻說話。以及,原來陛下這麼有自知之明,那下次能不能彆又不小心泄露天機。這天天打雷就算不劈著誰,耳朵不難受嗎?”
劉蕁更委屈了:“我都說了最近天氣打雷正常,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不要每次一打雷下雨就推到我身上。我要是真有這本事,我就潛伏到魏周身邊,一道雷劈死他,不是美滋滋?”
許和:“……司公,求你管管陛下。”
司俊非常敷衍的伸手拍了拍劉蕁的肩膀:“我管,我管,小草彆胡說,嚇到人了。”
劉蕁道:“我又沒胡說。”
……
荀文和荀若對視一眼,膽戰心驚的看著這三人互動。
荀若悄悄在他叔叔耳邊道:“聽聞許誼生謹慎沉穩,怎麼實際上是這麼一副性子?”
荀文歎氣:“陳元長不沉穩?羅嘉饗不沉穩?就算是翟禹川,也隻是作風浪蕩了一些,處事也很謹慎。結果你看他們一個個在陛下麵前成了什麼樣子?我說的不錯吧?主簿這位置不能做。”
這時候許和突然騷操作一把,道:“陛下,我覺得這主簿的位置我也待不下去了。你看,我現在也習慣了益州官場,該是為陛下效力的時候了。陛下也知道我最擅長軍事。公嘉儀和元心美去了荊州,我就不去摻和了,派我去揚州如何?我去幫陛下掃平徐州和青州,對魏周形成包圍之勢。”
劉蕁十分光棍的一攤手:“要走也得羅朗考上了之後你和他一塊兒走。揚州的地盤他熟悉,這揚州牧的位置我就是給他留著的。但是你也知道我這裡的規矩,人可以走,後續的人你得負責。”
許和看向正在竊竊私語的荀家叔侄,道:“這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嗎?荀明友和荀文達既然已經回到陛下身邊,這事自然非他二人莫屬。若主簿分二人,他們也有時間做其他事。”
荀文:“……”
荀尹:“……”
剛還說主簿的位置有毒,怎麼就鍋就要到他們頭上了?這不好吧?
荀文:“陛下,主簿事關重大,臣惶恐。”
劉蕁一拍大腿,道:“對哦,之前元長和禹川就想讓你兩來當主簿的,結果你兩死活不過來還給他們寄席子。那時候禹川就十分生氣,跟我說一定讓朕給他做主。如果哪天荊州沒你們的事,你們回成都了,一定要讓你們當主簿。我那時候就答應他了。”
荀文:“……”
一直顯得很沉默的荀尹也忍不住露出了“臥槽”的表情,聲音顫抖道:“禹、禹川真有此言?”
劉蕁點頭:“我騙你乾嘛?嗯,誼生不說這事,我還差點忘記了。嗯,我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答應了禹川就要做到。好了,你們現在負責科舉的同時,也跟著誼生學學怎麼當主簿,等誼生跟嘉饗跑了,你們兩也好接手。”
荀文:天降大鍋,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荀尹:回去割席,再絕交一次。
許和:突然驚喜,沒想到隨口一說還成功了。
司俊低頭喝茶不語。反正倒黴的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