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遙想了想:“還有一個比較遠的。”
謝奕修問她是什麼。
“我想去羅馬,上次你帶我去看的那個電影,我小學的時候就看過了,當時我就很想去,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岑遙說。
謝奕修告訴她:“有的。”
岑遙便道:“那你等著我哦,等我攢夠錢,我們一起去。”
謝奕修把她的手握得更緊:“行,我等你。”
兩個人走到了一處小巷,繞過巷口的變電箱,這條狹窄到不能過車的小路上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馬路上的雜音也被建
築物隔絕在了外麵,周圍的環境不再嘈雜。
岑遙伸手摸了摸泛著涼意的牆壁:“忽然想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放假之前我經過我們學校的文印室,看到不知道哪個年級的語文卷子,有一首詩要賞析,裡麵有一句話是‘我拿著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
墨色的字印在素白的試卷上,她一看到那句詩,就想起了他。
喜歡他也好像拿著一把不知正誤的鑰匙去試探和求索,她孜孜不倦地嘗試,終於得到了牆內他的回聲。
度過了人生中平平無奇的二十四年,習慣了願望十有八九會落空,能跟他在一起,是太意外的驚喜。
她笑眯眯地看著他:“你說,我能敲開你的牆,是不是很不容易?”
謝奕修假裝思考了一下,逗她說:“我怎麼覺得也沒那麼不容易。”
繼而放輕了聲音:“因為我隻讓你一個人進來了。”
空氣寂靜,他的話就像一根羽毛,卷起一陣和緩的氣流,輕盈地落在了岑遙心上。
她停住了腳步。
然後調轉身體,麵向謝奕修,往下拽了一下他的手,讓他俯下身來聽她講話。
“現在可以親你嗎。”她小聲對他說。
儘管附近沒人,岑遙還是漲紅了臉。
謝奕修凝視她幾l秒,主動低頭,含住了她的下唇。
他慢慢地撫弄和輾轉,岑遙的氣息開始不穩。
她鬆開他的手,勾住了他的手臂。
謝奕修順勢把她攬進懷裡,手掌貼著她的腰,讓她跟自己更貼近。
岑遙聽見淺淡的水聲,耳尖像著了一簇火,燒得她有些頭暈,就像發低燒,微微透不過氣。
她想起上次自己表現不好,努力試著更好地回應。
謝奕修扶著她的手緊了緊,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
岑遙覺得自己就像一捧雪被他握著,很快就要化掉了。
她的指尖在他的衝鋒衣外套上抓出細碎的聲響。
謝奕修啞聲說:“張嘴。”
岑遙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說什麼,她也就跟著做了。
他軟熱的舌尖頂進她的齒關,循序漸進,一寸寸逡巡。
岑遙的胸口不斷起伏,好似把自己溺進了一條溫熱的深河。
等謝奕修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卻握住了他的手。
他挑了下眉:“沒夠?”
岑遙說“不是”的時候露在外麵的皮膚都紅了:“……是腿站麻了。”
謝奕修低笑了聲,問她:“抱你走?”
儘管很想被他抱,但出了這條巷子就會被彆人看到,岑遙想想覺得很不好意思:“不要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她站在原地不敢動,下一秒,看到麵前的男生蹲了下來。
岑遙愣了愣。
隨即一隻手就握上了她的小腿。
麻意因為他的觸碰變得更加鮮明,岑遙下意識地撐住他的肩膀。
“是這裡麼?”謝奕修輕輕地給她揉了起來。
他手上的力道和腿上的麻木交織,岑遙咬住了嘴唇。
視野中是他蓬鬆細碎的黑發,和從她的角度看,挺拔得像男明星一樣的鼻梁。
謝奕修給岑遙揉了一會兒,問她還麻不麻了。
“好多了。”岑遙說。
謝奕修收回手,站起來之前先攥住了岑遙的手腕,確定她站穩,自己才起身。
跟他往外走出幾l步,岑遙悄悄勾住了謝奕修的手指:“那個……”
謝奕修垂眸看她。
岑遙滿懷希冀地問:“我這次有沒有表現得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