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了夏油傑去上小學,但螢裡奈確實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惹得老師無奈向夏油傑提出意見,卻得到了對方睜眼說瞎話的歉意回複:“抱歉,其實螢裡奈自幼身體不好,很怕會出什麼意外,所以不能頻繁去學校......”
夏油傑接到若狹留美的電話時是某個黃昏,夕陽染黃雲朵將天空燒成奪目璀璨的赤橙色,淺淡的光沿著玻璃窗飄進來暈開他黑色的發,予其泛開一點金色,五條悟剛好出完任務拎著甜點回來,見好友裝模作樣的姿態不由得翻了翻眼睛——雖然帶著眼罩沒人能看見。
用腳趾頭想都不會認為活蹦亂跳還能跟著同學一起叛逆逃學的螢裡奈會是天生孱弱的體質,女人聽見這話幾乎差點就要提出質疑,但夏油傑一句“意外”將她驚然點醒。
學校大樓已然開始重建,前兩周的事件令她這個老師依舊感覺後怕,幾個孩子們可是差點就要死掉了,家長擔憂意外也是無可厚非。
於是她抿了下唇,還是妥協小聲道:“但是學業......”
“啊,老師不用擔心這個。”那邊的夏油先生溫聲說,語態帶著天生的令人信服,“實不相瞞,我自身也是一名老師,非常理解您的擔憂......請放心,我會負責的,絕不會耽誤老師的教學工作。”
坐在教師辦公椅上的五條悟露出了嘔吐的表情,夏油傑一頓,背過身去不看他他,狀若無物微笑著繼續跟那頭禮貌著:“好的,沒什麼,並沒有打擾......再見。”
終於掛斷電話,辦公室內再次回歸平靜,五條悟早已享用起美味,有些口齒不清地邊吃著甜點邊說:“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表情有多虛偽嗎?變成了一個虛偽的大人了哎,我好不容易買到的甜品差點就要浪費了。”
“不想吃甜品我可以讓我的咒靈替你分擔。”夏油傑微笑著看他,一臉“怎麼這都堵不上你的嘴”的表情。
長條大白貓哼唧兩聲沒接話,吃甜點的速度卻明顯加速——因為夏油傑真乾過這種事。
要是一般甜食也就算了了,他絕對會“原來你的咒靈需要我給他們按摩嗎?哎呀真是嬌貴啊。”地跟摯友開始不甘示弱,但今天可是他特地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伍艱辛得來的限定款,受不得任何風波。
哼。
五條悟嘴裡還有甜點,鼓著腮幫含糊地說:“......下次再幫你的咒靈按摩。”
“不過我以為你會讓螢裡奈當個三好學生......真是沒想到,原來你居然是個溺愛型老父親嗎?”他咽下食物,尋了個空隙道。
“本來在她心裡的形象就已經是負麵到極致的了,我才不會自尋死路。”
想起幼女每每望向他時眼底沉沉燃燒著的徹骨,夏油傑就忍不住歎氣,
什麼時候能關係好一點呢?他要求也不高,哪怕對待他相遇個陌生人,老父親神情不由得惆悵地想。
五條悟:“......能不能彆凹這種憂傷四十五度角的做作造型,傑
,你其實沒什麼表演天賦。
......夏油傑平靜抬手大拇指對準緊閉的辦公室門,“你很缺存在感嗎悟,要出去談談心嗎?”
......
..........
另一頭,跑到伏黑家蹭飯的螢裡奈與伏黑甚爾麵對麵。
“我說,你來我家來上癮了是吧?”伏黑甚爾懶懶地撩開眼皮。
“隻是一頓飯而已。”伏黑惠日常嗆父親,從廚房方向走過來,布置著碗筷說,“能不能彆這麼小氣?”
螢裡奈小雞啄米般附和點頭。
伏黑甚爾沒理兒L子,往後一靠看著螢裡奈:“你很閒嗎?咒術界那堆破事不用去整理?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計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嘛!”螢裡奈理直氣壯道。
伏黑甚爾嗤了一聲。
“但計劃還是有的。”螢裡奈想了想,抬頭問他,“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高層那群老橘子聚在一起嗎?”
老橘子......還真是貼切,伏黑甚爾沒忍住低笑了下。
“把那群閒得要死的人聚在一起可不簡單。”伏黑甚爾翹起腿,上下淡淡掃視幼女,隨即露出一抹不算好意的笑,“但你應該挺容易做到。”
螢裡奈沒有明白,擺出一副謙遜的模樣,表示洗耳恭聽。
伏黑甚爾道:“前詛咒師,與特級咒術師夏油傑一般無二的咒靈操術,你在他們眼裡可既是香餑餑又是危險人物,那群人把你視作眼中釘,不早點想好處理方案就睡不著覺,想開會討論你的問題。”
“但是我的危險性已經被五條悟夏油傑做下保證了,他們暫時不會以這個理由追究我,”螢裡奈說。
“這簡單。”伏黑甚爾語氣輕飄飄地對上一臉期待的幼女,“你再搞點事,讓他們認為你是無法被保證的危險人物不就行了?”
?
餿主意!那肯定會被咒術界除名追殺吧?
螢裡奈速速否決了這個方案:“不行,我不能離開高專。”
她的任務之一還是稱霸咒術界呢,怎麼可能主動離開爭鬥中心。
接著她就注意到伏黑甚爾意味不明地多瞧了她一眼。
螢裡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