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能留住你?要回到之前被任何人都能踩一腳的狀態嗎?
隻要能留住你的話,怎麼樣都可以,變成垃圾,變成爛泥,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不足為懼。
做不到祝福,做不到放手——隻是想象就令四肢百骸疼痛得驚人,好似一千根針一起刺向心臟,湧出細密的淋漓的血。
“再往前走就要撞到牆了,這位同學。”
清潤的男聲湧進耳畔,與此同時還有抵住自己額頭與牆麵不過毫厘的手掌,山村貞子抬頭,與一雙溫和的眼瞳對視。
是一個長相非常優越的年輕男人,沒有穿校服,應該是老師,但是
並沒有在學校裡見過......啊,好像有點印象。
班裡的女生之前提到過有個新來的心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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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麵前的老師也微笑著開口了,與她心中所猜測的不謀而合。
“我叫岩倉申司,是新來不久的心理老師。”男人與自己的職位一般表現得善解人意,“在想什麼煩心事嗎?差點就撞到牆壁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說。”
他食指抵唇,一副開玩笑的姿態令人放下心防,很快拉近距離,眨眨眼:“我會當一個很優秀的樹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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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螢裡奈發現貞子最近有點奇怪。
雖然一人依舊是形影不離,但是少女不再像之前那樣黏人了,在被老師叫去幫忙的時候,也會說:“反正螢裡奈過去也隻能站在一旁,那不如在教室裡等我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是有了其他朋友嗎?
雖然有些沮喪,但螢裡奈大體還是開心的,畢竟她早晚會離開這裡,而如果要成為一個健康向上的人,過上幸福平凡的人生,山村貞子顯然不能隻跟她這個大眾意義上無法看見的“幽靈”做朋友。
但無可抑製的好奇心和一點評估思想讓她終於某次偷偷跟在了少女背後。
隻是偷看一眼,就一眼,看看這個人是誰,可不可信,她就馬上走,螢裡奈心虛地想。
而就這一眼,便發現了異常。
青年帶著裝飾性的抹額,俊秀的麵龐與少女言笑晏晏地交談著,一派人畜無害的爽朗模樣,可直感在嗡嗡作響震耳欲聾,螢裡奈死死盯著他被掩蓋的額頭——這絕對是羂索那家夥。
死家夥,原來你躲在這裡。
一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學校的老師,不知道暗自已經窺伺了多長時間,螢裡奈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雖然無法被人看到,但她還是對羂索保持著基本的警惕心,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待山村貞子的離開。
而少女交談結束後,便一眼看到了站在走廊一側等待著的幼女。
她表情不算輕鬆明媚,是從未見過的沉,甚至沒有漂浮在半空中,而是腳踏著地板。
而放學回到家後,確認周遭無人之後,沉默了一天的螢裡奈才跟山村貞子道出了今日的猜測。
“所以,岩倉老師是壞人嗎?”山村貞子問。
“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怪異之處,這個人絕不是表麵上的普通老師這麼簡單。”螢裡奈肯定點頭:“他比你至今看到過的所有人都要壞,總之你離他遠點,我懷疑他來到這裡的目標就是你。”
無論是小鎮的異常還是山村貞子自身的術式能力,哪怕是單獨挑出一個都夠羂索搞事情了。
而一向聽她話的少女幾乎是無可懷疑地立刻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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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山村同學是想殺掉我嗎?”
“岩倉申司”微笑著問。
“螢裡奈不喜歡你,而且你知道她的存在吧?”山村貞子並不蠢,哪怕是與麵前的人當做朋友間煩惱閒談時也隻是將螢裡奈形容為一個真實的朋友,並沒有暴露任何,而在被幼女點醒後,她陡然懷疑起什麼。
羂索沒有再繼續偽裝下去,“如果你是指她是非人這種事,那麼我確實是清楚的。”
山村貞子的殺氣畢現。
螢裡奈的存在一直是秘密,而她不容許以外的人窺探她。
“彆這麼衝動,你應該會需要我的,你不是不希望她離開嗎?”
雖然並不知曉她那個神秘存在的“朋友”怎麼得知自己的身份,但活了千年的羂索早已少有慌亂的時刻,他極其擅長在各種情況之下開辟出另一條道路,“至於她口中的異常,我也可以解釋。”
“比起不是人類也不是詛咒的她,我才是你真正的同類啊,山村同學。”
“或許她察覺到的是這個吧......”青年微笑著說,“我與你一樣,也是個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