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2)

女人的體溫與清甜香氣,如盛開的秋玫瑰一般,將一蓬蓬的熱度浸染而來。

此刻,天上星星閃耀,雖然寒風凜冽但雲開霧散後的星光燦爛。

久違的溫度讓殷九弱心跳如鼓,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周圍也變得空白了,白茫茫的夜景,白茫茫的高樓歌舞,有白茫茫的雪落如羽,在她眼前翩躚起舞。

唯有懷裡的扶清是真實的,像一場趕赴千年的約定。

還好她們都沒有失約。

女人觸在殷九弱唇上後,便懶洋洋地不動了,好像隻知道緊緊地貼著,交換氣息與體溫。

她們兩之間曾有過比這深入、激烈得多的溫.存,但現在純潔得像是逃家出來偷嘗禁.果的少女。

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密打懵,殷九弱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直到扶清帶著清甜香氣的手蓋上她的眼睛。

“接吻的時候要閉眼,”殷九弱突然想起來以前她看話本的時候,大言不慚地向扶清解釋過原因,還說如果對方不閉眼記得用手幫對方閉眼。

她沒想到女人會如此踐行,還踐行得這麼徹底。

扶清鼻息溫軟,殷九弱乖乖閉上眼,又覺得難以呼吸,整個人像是被一隻溫熱的泡泡包圍,不必理會周圍的風煙流年。

“等等……唔,扶清……你能說話了?”殷九弱來不及也舍不得推開扶清,便微微啟唇問出剛才的問題。“姐姐,我不是在做夢?”

並沒有任何聲線溫柔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羞怯又小心翼翼的探ru,隻有一瞬就很快收回。

然而,相觸的那一瞬兩人身體同頻顫抖,風煙雨雪好像俱都遠離了他們。

時間在此刻變得悠遠漫長,就連天上的星辰都好似停止了轉動。

星火高樓下,無數人在長街上走走停停穿梭有如無物。

她們的體溫在這樣的靜止與幻覺中,逐漸升高到同一個沸點,如同流水中萬年巋然不動的隱秘礁石,不曾移動不曾改變。

殷九弱並未找回任何主動權,心神皆被女人青澀懵懂又迫切到毫無章法的動作牽著走。

帶來的熱酒被風吹得冷,用來照明的雪花燈也聽話地熄滅了火焰,不忍打擾。

女人的手指輕軟無力地滑下,恰好拽住殷九弱腰間那條極細的青帛腰帶,惹得她低低哼了一聲,臉頰的潮.熱更甚。

良久,扶清才覺滿足慢慢放開了殷九弱,她那清豔純澈的麵容被熏出一層嫵媚的潮紅,濃密卷翹的眼睫掛著幾滴晶瑩細小的碎淚。

眼尾更是起了一圈不可言說的薄紅,豐潤的唇略微有些zhong,像一隻著急覓食的小貓最後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殷九弱終於獲得呼吸的機會和空隙,不得不竭力克製唇間溢出的嗚咽喘xi,她倒是沒有那麼多眼淚,隻是嗓音變得喑啞難言。

“扶清……姐姐,你的,”她吐字困難,又語無倫次,著急不已,連忙用手指了指扶清被滋潤得更加濕軟的

唇,“你的聲音,你能說話了?”

誰知道,女人眼眸晶亮根本不理會殷九弱的焦灼,而是壞心眼兒地咬住“送上門來”的修.長手指。

驚得殷九弱失態地“啊”了一聲,又不敢用力收回手,怕弄傷女人嬌.嫩唇瓣。

“扶清,”她毫無氣勢地喊了一聲,一點不像著急的樣子,更接近於失控沉溺的調.情。

過了一會兒,怕殷九弱等得太急,扶清握住對方的手腕,有些含混不清地慢慢說:

“嗯,太想……你。”

“我也……想你,”殷九弱小聲地回複,目清睫濃,白皙小巧的耳根卻悄悄紅了。

她有些惱怒於自己的呆傻,連忙牽過扶清的手腕,搭在女人的脈上查看脈象,又將神識探入靈海。

乖巧地讓殷九弱隨便進出靈海,扶清全心依賴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半闔著眼眸讓對方徹底查探。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殷九弱終於搞明白扶清現在的身體狀況,觸感完全恢複,能簡單地說一些話,有些許的聽覺,但是眼睛還沒有恢複。

怪不得剛才沒理自己……殷九弱哭笑不得,但心口又被扶清正在恢複這件事,歡喜得暖暖的,忍不住將女人整個抱起來,再溫溫柔柔地放入自己懷裡。

她摸摸扶清被冷風吹得稍微有些涼的耳朵,立刻用兩隻手幫她捂熱耳朵,同時設了一道透明結界隔絕冷風,又不耽誤觀賞此處凡間的夜景。

“這樣不會冷吧?”

“不會,”扶清似乎覺得殷九弱的腰帶有點礙事,時不時就扯上一扯,又因為體虛氣弱,做起這事情來沒有半點兒威力。

殷九弱稍微往後退了退,掩飾自己滾.燙的氣息,貼在扶清耳邊說道:

“姐姐,現在還是在外麵,我們不是說好來看星星,而且樓底下好多人。”

雖然她們選的這座高樓有四五十丈,但是她們這種神魔目力超凡,洞察萬物,對殷九弱來說就和有一群人在旁邊走來走去的區彆不大。

好吧,其實就是她臉皮薄。

“可是,唔,我想你。”扶清眼眸泛起盈盈水光,似乎委屈得眼角都紅了,“好久見不到你……到處都很黑,會害怕。”

一聽扶清說很黑,殷九弱立馬想到扶清失去無感,或許在無光黑暗的狀態下不知道多少年,她急急忙忙把扶清摟得更緊一點,女人也十分配合地跨坐過來。

“姐姐,現在還會害怕嗎?”

扶清安心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輕.薄的衣料廝.磨,惹得二人同時輕吟出聲。

大概這樣對坐的姿.勢太過曖.昧,殷九弱後知後覺不自在起來,偏偏她們兩個無論誰動一動,都驚到高樓簷牙上的幾隻青灰色雀兒。

它們撇過頭看向她們,再“咕咕咕”地叫得很大聲飛走,惹得殷九弱更不好意思直接看著扶清,非得時不時聊幾句周圍的景物。

她再想起扶清現在看不見自己,才鬆了口氣,又“做賊心虛”地變出一

條黑色緞帶給扶清蒙上眼睛。

“姐姐,你眼睛沒有完全恢複還是遮住光比較好。”

看見女人乖巧地抬首隨便自己擺弄,紅唇水潤飽滿,低頭便能采擷品嘗……殷九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道貌岸然了。

她連忙把注意力放在給扶清蒙眼的緞帶上,力求把緞帶弄得平平整整光滑如新。

“要弄這麼久嗎?”扶清麵露疑惑,不解地問。

“嗯,這兒的光太亮,”殷九弱垂下眼簾,猶帶血紅的眼眸掠過淡淡的暗色,“所以弄得很久。”

她們周圍下起細細密密的雨夾雪,殷九弱隨手揮出一陣疾風,水珠破碎紛飛,星星點點的雪水撞在結界上飛出一片晶瑩的雨幕。

這時,殷九弱忽然接到歲歌的千裡傳音,腰間的玉牌一亮一亮。

“九弱,三位叔叔剛才找你,不知道你又跑哪裡去了?你不在三十六重天嗎?”

“三位叔叔有什麼事,我暫時不在三十六重天,”殷九弱沒有正麵回答問題,她並不想讓旁人知道她和扶清又來到凡世看星星。

雖然聽不太清楚又看不見,但扶清敏銳察覺到殷九弱現在的分心,於是略微小心地往前靠,溫熱的側臉貼緊殷九弱心口,耳.尖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心跳。

殷九弱正認真聽歲歌說話,幾個呼吸之間,忽然感覺女人那雙柔荑不依不饒地撫上自己放在女人腰間的手。

慢慢地移動,一寸一寸地,緩慢又輕柔,帶來令人發癢的熱意。

“也不是什麼大事,三位叔叔擔心你又跑不在個幾百年,他們想你了唄。之前還想和你吃一頓飯,但你不是太忙了嘛。”歲歌意有所指地調侃殷九弱之前在議政殿,帶著扶清就走的事情。

聞言,殷九弱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正要回答時手指傳來一陣更加溫熱的癢感,她略一側頭發現扶清正神情認真純淨地握住自己的手,把玩來把玩去。

她不由得摸摸扶清的頭發以示安撫,示意女人稍微等一會兒,“稍微等一會兒,我和歲歌說話很快的。”

因為殷九弱為了避免歲歌聽見,所以離扶清很近呼吸吐息的熱氣,儘數打在女人的鬢發與耳.尖。

將將恢複全部觸感的扶清身子又虛弱又敏.感,被這麼一點觸碰弄得更加乏力。

但是“歲歌”這個名字,她可是實實在在聽清楚了的,心裡幽幽生出幾許難忍的醋意與漸漸燃燒的妒火。

這一邊,殷九弱並未注意到女人那張清冷麵容染上病態晦暗的神色,還在繼續回答歲歌的話。

“我最近都不會離開魔界太久的,他們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歲歌聽見這話立馬撲哧笑了出來,“你哪裡不會離開太久,前段時間連政都不議,直接交給鷹王叔,你跑到三十六重天住了五個月吧。”

被歲歌毫不留情地揭穿老底,殷九弱有些掛不住麵子,訕笑兩聲,“好好好,我之後儘量常回來。”

“那倒不用,我隻是愛講你幾句,你們分開那麼久

,好不容易在一起,當然要多多享受二人世界。”

忽然之間,殷九弱發覺手指那一處的溫度急劇升高,分神瞄了一眼,發現黑絲緞帶半落下來,半掛在女人高挺白皙的鼻梁間。

扶清眼眸洇著濕潤水光,神情略帶不滿,一麵用牙齒或輕或重咬過,一麵緊緊盯著自己。

“等一等,”殷九弱半做了個口型,半發出聲音,想到扶清看不見也聽不太清楚,她又連忙輕輕拍拍對方。

然而,現在的女人一點都不好安撫,見殷九弱還沒隻看著自己,立馬嬌氣地輕聲嗚咽起來,搞得好像被欺負狠了一樣。

“小九,想你。”

女人衣襟半敞,露出瓷白的雪色肌膚,柔軟起伏,溫熱的氣息掠過殷九弱的耳朵,就這麼兩個字被她說得千轉百回、令人意動不已。

“乖,我和歲歌聊完立馬來陪你,我們還要一起數星星的。”

聽著殷九弱溫柔到骨子裡的聲音,歲歌在魔界那一頭冷不丁打個寒顫,真是從沒見過這人這麼寵過一個人。

好肉麻,受不了啊。

“我說九弱,你能不能注意一點,不要當著我們這種單身人士的麵,和你老婆卿卿我我,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單身人士?”殷九弱遲疑片刻,語帶濃濃的疑惑,“你不是說歲音已經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嗎?我記得幾百年以前就是啊,難道不是嗎?我記錯了?”

扶清綢緞般柔順光澤的銀發徑直傾瀉下來,一些堆疊在二人之間,大多披散在扶清的後背上,偶爾有幾縷,垂落身前,發梢時不時搖過女人纖薄嫩.白的鎖骨,再一路向下。

這具重新凝聚的身子,比之以往還要嬌.弱敏.感,殷九弱不過是略微用力抱住她,雪色肌膚就洇出胭脂紅色的指.印。

略略看過去,指.印周圍還夾雜著或多或少的淤青,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弄到的,分外惑人。

傳音筒裡歲歌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艱澀,“分分合合很正常不是嗎?更何況,歲音說都是我逼迫於她,她對我並非真正有意,也挺好。我也累了,無所謂,愛怎樣怎樣吧,不伺候了。”

歲歌心知自己的任性驕縱,一向是想到什麼做什麼,隨心所欲因而傷害了許多人。

反正她一生就是這樣的性格了,改又改不了,傷害已經造成,道歉也沒用乾脆也不道歉了。

有的人要恨她就恨她吧,反正也無所謂。

殷九弱呆滯了一瞬,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她的感情經曆並不算很多,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歲歌。

下一刻,懷裡的女人便不滿地覆了上來,帶著急切和青.澀的莽撞,將兩人的衣衫弄出同樣的褶皺來。

“你聊……好久,想你。”扶清麵帶不滿,豐盈的紅唇嘟嘟的,又乖又媚地想要將殷九弱的注意力全部拉回自己身上。

雖然現在的她比往常虛弱許多,又是一副清純無邪的模樣,但那瘋魔難言的占有欲已經初現雛形。

女人

盈盈一握的細腰倏地微微拱起來,明澈乾淨的眼瞳空茫茫的,黑色絲緞也鬆鬆垮垮地又掉下半截來。

恰好落在扶清冷白脆弱的脖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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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弱剛想幫扶清重新戴好緞帶,卻被女人準確地握住手,慢慢往下移。

扶清靠在殷九弱懷裡,呼吸略微急促,“不準動。”

這時候,高樓下的人群忽然洶湧擁擠起來,好像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有兩個前來觀光的外鄉人拉住一位本地人,禮貌問道:

“請問現在是有什麼活動嗎,怎麼大家都往城南的方向跑?”

“神尊和仙尊的祠堂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發放仙果藥材,還有其他好東西,能夠洗滌孩子的魂骨,指不定自家孩子就能修仙呢。”

“哪位神尊、仙尊啊,這麼大的牌麵嗎?”

“這你都不知道?你剛從家裡出來吧,消息這麼閉塞。太初神尊與摩刹仙尊,隻需要虔誠信仰衪們,偶爾上奉一些香火。”

殷九弱耳目聰明,又因為身體的敏銳,幾乎將周圍每一寸動靜都納入耳中。

懷中的女人一意孤行,不管不顧地包裹進來,止不住溢出低低泣音軟吟,鬢發濕潤,神情似痛似歡,看上去委屈極了,略微紅zhong的地方難耐地開合,已然是長指的形狀。

傳音筒裡歲歌靜默了許久,最後總結了一聲,“反正你忙完以後早點回魔界,這邊好多事情需要你處理一下。到時候我可能還會離開一段時間,還有衝憂過幾天也會過來,你彆忘記了。”

“嗯,我……我知道,”殷九弱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明淨漂亮的臉龐沁出薄薄的細汗。

隻因那女人無師自通一般將她絞得很緊,又不知輕重地差點兒把自己弄傷。

“對了九弱,阿引已經下界曆練去了,青丘那邊來人給魔界送了許多禮物,到時候你記得選一選回禮,”歲歌自顧自地繼續囑咐道,“我應該會先陪衝憂去凡間遠遠地看看阿引的情況,這小狐狸膽敢惹出桃花債,我肯定饒不了她。”

“惹出桃花債?”殷九弱有點疑惑歲歌的語氣怎麼這麼肯定。

“對啊,據可靠線報,阿引那隻狐狸身邊圍繞著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我們肯定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殷九弱正想回話,餘光卻瞥見一抹旖.旎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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