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2 / 2)

扶清半闔著眼,雪白的羅襪半落不落,一雙如玉般透明的赤足忍不住繃直又蜷縮,白皙肌膚下青色的血管顯出幾分柔糜之色。

女人攀著殷九弱的肩,紅唇溢出幾絲嗚咽,一副失神到被玩壞的模樣。

“你慢一點,乖,不要急,我就在這裡,”她暫時關掉了傳音,不得不立刻安撫起懷裡學會撓人的小貓,好一陣才讓扶清平靜舒服起來。

不過這小貓磨人得很,適應了沒一會兒立馬就又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不時有歡.愉的眼淚,從女人半睜半閉的星眸中落下,流進淩亂微濕的鬢發間。

殷九弱這才重新

打開傳音,努力維持著嗓音的平穩,“歲歌,你和師姐下界去看阿引的時候,萬事小心,彆打亂她曆練的進程。”

“行行行,”歲歌終於聽出對麵有些奇怪的聲響,急急忙忙想要關閉傳音,“我和衝憂能拎不清事情嗎?你……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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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了好久,有兩刻鐘,”扶清眼底盛著碎淚,白皙的鼻尖泛紅,解開黑色緞帶纏上殷九弱的脖頸,將人扯向自己,低聲控訴。

“嗯,我錯了,以後再不和她們聊這麼久,”殷九弱察覺到女人靠近的動作,低頭輕聲問,“姐姐,現在可以嗎?”

得到扶清難.耐的回應,殷九弱這才溫柔緩慢地動了動。

不過現在的扶清沒有一點太初神尊克己複禮的模樣,反倒嬌氣得厲害。

沒過一會兒,如蔥玉般的手指就抵在殷九弱肩上,半哭半泣地斷斷續續說:

“酸,好累,休息一會兒。”

這倒把殷九弱嚇得夠嗆,生怕扶清哪裡不舒服,急急忙忙收回手來,不敢再有任何過界舉動。

“姐姐,那我給你穿好衣服,免得著涼了。”

雖然她弄了結界,但還是擔心扶清現在身體會弱到受不了。

結果,女人又哼哼唧唧地不讓穿,絕豔的麵容浮現一陣潮.紅,拽住殷九弱的衣襟,溫軟氣息都打在人家脖頸間,引來一陣顫栗。

就這樣幾次後,殷九弱明白扶清覺得自己這樣很好玩,也就由著女人胡鬨來胡鬨去。

“熱,”扶清一邊在殷九弱耳邊小聲地說,一邊自然地撕扯殷九弱的衣服。

“好好好,”殷九弱眼眸沾染著濃濃的開心,任由扶清想做什麼,她都會配合得恰到好處。

將殷九弱的衣服弄得亂七八糟,扶清反倒麵帶歡喜地裹在身上,靠在殷九弱懷裡繼續把玩著對方的手,樂此不疲。

“累了的話,要不要現在回家睡覺?”殷九弱剛想把扶清抱起來換個方向,就遭到女人的反抗。

“渴,想喝酥酪,”扶清跪在殷九弱身旁,又乖乖地把黑色絲緞戴好,容色柔順妖冶。

剛才她們過來時,長街上有一家賣酥酪的小店鋪,排了非常多的人,聞著味道還挺香甜。

“好,我去買,你在這兒……等我?”殷九弱說完就覺得不妥,就算扶清在自己的結界裡非常安全,但她還是不放心,更何況看女人拽著自己的樣子,根本不會願意獨自留在這兒。

於是,她從儲物袋裡給扶清找出一身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給她穿好,再重新梳一遍頭發,確認兜帽和緞帶都戴好後,才抱著她飛下高樓。

周圍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她們把對方牽得緊緊的,手腕上還一直係著黑色綢緞。

那家賣酥酪的鋪子前人已經少了很多,大概都去城南城北的祠堂供奉香火去了。

老板看見麵容漂亮雅致的少女牽著一個戴著兜帽的女子走過來,爽朗地吆喝著問:

“要喝哪一種?有玫瑰的,葡萄的,紅

糖的,還有鹹口的酥酪,是我們推出的新品。”

“全都來一份吧,要熱的。”

扶清還是不想見到任何陌生人,幾乎整個人都埋進殷九弱懷裡,讓人看不清麵容,隻能依稀看出是位嬌美動人的小娘子。

看著這兩人黏黏糊糊的情態,老板忍不住調笑道:

“兩位莫不是新婚燕爾,這麼如膠似漆的,乾脆買了酥酪再去城北的祠堂逛一逛,祈個願才更好?”

“祈願,祈什麼願,確定是去城北的祠堂嗎?”殷九弱疑惑不已,她和扶清的祠堂更多是佑人平安喜樂,不是用來求願的。

老板手腳麻利,很快將十幾碗酥酪準備好,笑嗬嗬地道:

“看來二位不是我們北淮的本地人,自從城北的祠堂建好後,許多人前去供奉香火,有人還求子女,您猜怎麼著,非常靈驗啊。”

“求子,靈驗?”殷九弱麵露驚詫,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求子這種東西明明不是她和扶清的業務範圍啊。

“對啊,”老板左顧右盼,見沒人注意這裡才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們這兒有家做香的富商,非常富裕的那種。兩人婚後恩愛不疑,就是沒有孩子,去祠堂拜過一次後,沒半年生了兩個冰雪聰明的女兒。現在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

殷九弱接過老板打包裝好的酥酪,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怎麼樣,“是挺好的,沒想到這還能靈驗。”

“靈得很哦,兩位感情這麼好,還不快趁著節日去拜一拜,討個喜慶。”

“嗯……好,有空一定去。”

剛從人來人往、燈火流溢的長街買了溫熱的酥酪回來,殷九弱暈乎乎的,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她們回到高樓上,殷九弱打開幾碗酥酪,又將其餘的用靈力溫著,不至於被風雪吹冷。

“姐姐,你想先吃哪一碗?我看看,原味的加了好多堅果,還有香米、黑芝麻、蜜桃……”

話沒說完,殷九弱就被扶清從身後抱住,女人的眼睛朦朧起來,像是有一片遠方來的雲在他清媚的瞳掠過,帶著清軟的氣息,熏人欲醉。

“剛才不是說又熱又渴嗎?”她喂了一勺香香甜甜的酥酪過去,扶清啟唇咽下。

爾後,殷九弱也嘗到了酥酪的香甜,甚至比酥酪更軟糯可口的味道。

她是體會到了扶清現在的嬌氣和全憑心意,酥酪吃了一半,又毫無預兆地纏了上來,纏了一會兒又委委屈屈地叫累,說不要了。

“痛,不要……”

“好,乖,”殷九弱寵溺地笑,輕輕地給扶清順氣,再拿出乾淨的軟帕替她拭淚,“那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說罷話,殷九弱又想幫扶清穿上衣服,再次遭到女人的反對。

“可……還會想要,”女人的聲線從一開始的嬌.軟,變成沙啞的氣音。

殷九弱瞪了扶清一眼,又能有什麼辦法,隻能順著女人的意思,停下或者開始。

女人頭頂那支由殷九弱親手簪上

的竹節釵子,邊或快或慢地輕輕顫著。

扶清眼中溢出緋色的淚,環抱住殷九弱,垂眸時看見遠處的玉液池上蓮花落儘,墨綠色的枝條糾結粼粼波光的水麵上,蕭瑟寒風一陣一陣。

黑色絲緞圍繞著女人的眼睛,她披著如雪的輕紗,如浮萍一般攀附著殷九弱,隨波逐流。

又好似缺氧似的,時不時小聲嗚咽,甚至在某個時刻不得不抓緊殷九弱的肩,留下幾道顯眼的紅痕。

明明女人生著一張清冷禁欲的臉,氣度矜貴高雅,但情動時卻軟得一塌糊塗,將殷九弱的青色衣袍淋得濕透。

流雲遮住夜空,遺漏下幾絲細碎的光,仿佛星星的碎片,非常微弱,照亮兩人的眼睛。

她的羽白色法衣上有月光在流淌,水一樣蜿蜒曲折,時不時經過光潔細膩有象牙般質感的肌膚。

到了天際泛白的時辰,才堪堪停歇下來,殷九弱連忙從儲物袋裡拿出新的一套衣物給扶清換上。

女人麵色潮紅,卻又嫌棄麵紗不透氣,怎麼都不願意戴。

殷九弱左思右想,找出了一麵纏著銀絲的絡子,絡子間無數漆銀的小顆桐花像是星辰那樣閃耀,戴在臉上又能遮擋又好看得令人心醉。

“我們現在回去?”

“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抬起頭,看見天空中逐漸隱爍的繁星,牽著一身白衣清冷如霜的女人,漫步在凡世喧鬨的街頭,耳邊傳來嗚咽的紫簫聲。

她眉間帶著淡而又淡的喜悅,一襲長衣在風中飄如轉蓬。

**

在三十六重天住了幾日,她們又回到魔界,恰巧是夏日蓮花盛開的季節,便來了閒情逸致賞景下棋。

鎮風樓外麵,新建的水閣四周無牆,用的是古樸典雅的花紋。

風從水閣中穿行而過,水麵上的蓮花花瓣輕動,四麵的一垂金色紗幕也跟著被撩動,仿佛下午溫暖舒適的陽光。

四周飄散著極淡的水沉香氣息,歲歌沿著木橋往前行去,能隱隱約約看見紗幕中兩人長衣廣袖,貌似禮儀高雅地端坐著。

若是走近一點,再看個仔細,就會發現其中一個人斜跨坐在另一個人的腿上,舉止自然親密無間。

“九弱,神尊,”她站在簾幕外向扶清行禮。

戴著黑色緞帶的女人神情平靜,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歲歌,你進來吧,”殷九弱如今已經鍛煉出了厚臉皮,抱著扶清斜靠在躺椅上,神色自若。

“我是來跟你說一聲,過幾天我準備回修羅界長住一段時間,可能幾百年左右,到時候你那些‘老婆們’回魔界的時候就全靠你招待了。”

殷九弱心頭一顫,連忙想阻止歲歌繼續說下去,她還沒跟扶清把那三十幾個王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釋清楚。

“什麼靠我招待?她們不是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嗎?”她一邊拉過歲歌站到另一邊的角落裡竊竊私語,一邊回頭看向扶清,“你小聲點說話。”

好在扶清現在聽力隻恢複了

三成,應該不至於聽見自己和歲歌的對話。

“是啊,有是有,但總有人還是對你念念不忘的嘛,”歲歌渾不在意地笑笑,發現殷九弱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疑惑地問,“怎麼了?你和神尊天天形影不離,做什麼都在一起找你說個話可難了,難於登天啊。”

“再說了,我聽他們說神尊不是五感儘失嗎?你做賊心虛什麼?你到時候好好解釋吧。”

不過歲歌轉念一想,以扶清那種瘋魔的性格,和殷九弱和好以後不得吃醋吃到再發一次瘋。

想到這裡,真是期待呢。

這麼說來,倒是很想再加上幾把火,讓戲碼更火熱好看一點。

擔心扶清看不見碰不到自己,殷九弱撇下歲歌,坐回扶清身邊,低聲安撫起來,“姐姐,我們過幾天就回三十六重天。”

扶清點點頭,嫣紅唇角彎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再過幾天回去。”

歲歌看見扶清純澈清冷麵容上的笑,便感覺仿佛春風化雨,鳥語花香般煦和溫暖。

“九弱,你放心好了,我覺得神尊是十分大度的人,肯定不會和你計較你娶那麼多人的舊事的。”

她回頭看向遠處,湖麵上滿是綠意的水生植物,隨著夏風吹拂的動作搖晃,似乎有青蛙躍入水中,水波蕩起漣漪,瀲灩生花。

殷九弱擺擺手示意歲歌快點走,彆再開口說話。

“哎呦,反正這位和你不知道成過幾次親的老婆,現在又聽不見我們說話,”歲歌仔細端詳過扶清,發現女人對於她們說的話並沒有多大反應。

這兩日裡,殷九弱及時打發了過來找自己的小十三和小十四,並且鄭重聲明了自己隻會和扶清在一起。

解決掉全部隱患後,她急匆匆趕回鎮風樓的寢宮裡,準備帶扶清回三十六重天。

結果剛走進殿,就聽見女人軟綿綿的笑,尾音上挑,像一隻小鉤子抓住了人的心。

然而下一刻女人的聲音語氣卻變得幽幽冷冷,寒意陣陣。

“小九,你去做什麼了?”

殷九弱心咚地一下飛速跳了起來,她不想欺騙扶清,但是該怎麼說才好呢?

她邊往裡走,邊抬頭朝內殿看了一眼,扶清似乎斜倚在床榻間,用純銀的發冠和白玉竹節簪住的長發披散,幽香滿室。

“你怎麼還不來抱我,好慢。”

女人的聲線又變作嬌.軟,仿佛寒冰遇火,化成滴滴溫水,方才森冷質問的語氣,好像儘數消失不見,餘下甜潤清嫵的溫柔。

這樣的變化,令殷九弱神思迷惘,身體也酥酥.麻麻的,大腦更是變得一片空白。

自從殷九弱走入殿後,熾熱的日光便不知不覺消弭得無影無蹤,她走近以後看見扶清半躺在鋪陳著牙緋的羽被上,容色清冷嫵媚。

一片片的海.棠花瓣從大開的窗欞躍入,複又飛起,再落在鋪陳絨毛厚毯的地麵,悠悠地旋轉,像是一場盛大的粉色輕雪。

“姐姐,我就是……我剛才去和那個十三、十四說清楚了一些事情。”

“嗯,那聊得開心嗎?”扶清單指把玩著圍在眼周的黑色緞帶,素白與純黑交織出對比劇烈的色彩。

沒等殷九弱回答,她又繼續問道:

“小九,你以前和她們玩得很開心嗎?”

“不,不開心。”

“那就說明還是一起玩了?”

一道淡金色的鎖.鏈悄悄軟綿綿地捆在殷九弱手腕,不動聲色,讓人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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