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河江果然沒再說話,但是那
個滴溜溜的眼神和張牙舞爪的動作比剛才更加引人注目了啊!
星野涼無語地捂住臉。
他當然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疑問和好奇,但他怎麼可能開口?難道要告訴寒河江,他昨天因為摸了隊長的腹肌,對隊長的腹肌戀戀不忘,所以導致在夢裡也在摸嗎!?
說是不可能說的,死都不可能說的,就讓這件事爛在心裡吧!
雖說星野涼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有不太明白的地方。明明平時在隊裡看見其他人換衣服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啊?難道是因為沒上手直接摸?
星野涼百思不得其解,而在寒河江看來,就是這個人肉眼可見地又開始走神了。
“涼哥,你這個狀態不行啊,萬一打著打著又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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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涼冷不丁地問了句。
寒河江:“?”反應過來之後,他勃然大怒,“你才沒有腹肌!”
說著,他抓起衣擺,震聲說:“你看!整整四塊!”
嘖,才四塊啊。
也許是因為星野涼眼裡的不屑太過明顯,寒河江勇將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掀他的衣服。星野涼也沒躲,隻是笑嘻嘻地說:“我有六塊~”
寒河江:“!為什麼?不公平!”
見他又伸手想來摸,星野涼一把拍掉他的手:“看看就得了啊,還想摸?”
“為什麼不能摸?你也可以摸我的啊!”寒河江目光羨慕。
星野涼想了想那個場景,麵無表情地乾嘔了一下。
寒河江:“……”他要鬨了,他真的要鬨了!
光是想想都有點生理不適的感覺,如果真的下手摸還得了?
星野涼一言難儘地看著麵前嘰嘰喳喳的人。
所以為什麼摸隊長的就沒事?難道是因為隊長的腹肌更好看?
埋頭冥思苦想的星野涼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目光。
“牛島,剛剛那球扣得漂亮——呃,你怎麼了?”
牛島若利麵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沒事。”
*
晚上九點半,晚訓準時結束。不過這段時間寒河江勇將仗著自己家近,向來都要打到十點閉館才走,星野涼就是順便留下來練習。一般來說,他們都是待到最晚的兩個人。
但是今天不一樣。
星野涼沉默地看著場對麵的牛島若利,思索著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本來應該是他跟寒河江在發球練習,然後隊長突然走過來指導了幾句,接著就順勢加入了他們,結果現在就變成了隊長發球他倆接球的局麵。
這都沒什麼。最重要的是,隊長的發球是真的很重啊!
“嘭!”又是一球砸過來,星野涼跨步迎上。球撞上小臂的瞬間,緊繃的手臂肌肉上崩出幾條青筋,他咬牙咽下吃痛的聲音,緊皺眉頭對抗著強烈的旋轉。
所幸,碰撞和摩擦僅在短短的一秒間,球順利反彈了回去。
“哦!
好一傳!”坐在場邊的寒河江勇將撐地站起身,
激動地喊道。沒辦法,
誰讓這是今晚他們在牛島若利手下的第一個完美一傳。
這一聲喝彩讓場上的兩個人都看向了他,星野涼甩了下手臂,挑眉道:“到你了。”
寒河江突然哽住,回憶起剛剛被打的種種,熱淚盈眶。
無他,實在是太痛了。
好在這個痛苦隻用持續半個小時,時針一指向數字十,寒河江勇將就迫不及待地說了句:“到點了!”
當然,這句話是壓低聲音在星野涼耳邊說的。雖然牛島若利已經畢業了,但威嚴仍在,他還是不敢在對方麵前太過放肆。
不過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星野涼衝著對麵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了場外。三人很快把球收好,寒河江趕著回家,跟牛島若利打了招呼後,又拍了下星野涼的肩:“剩下的交給你啦,明天見。”
星野涼點了下頭。
小寸頭很快就跑沒影了,體育館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呃,隊長,要不你也先走吧,你家不是挺遠的嗎?”
“嗯,不急。你把球放回去,我去關燈。”
星野涼撓了撓臉:“喔。”他把球筐推回器材室,路上還順手撿了個漏掉的球。
把球筐推到平時的位置,他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低頭看了眼被砸得通紅的腕部,感歎了句:“嘖嘖,隊長這力度是真的……”
器材室的燈在靠近門那邊的牆邊,離門有些距離。星野涼走過去把燈關掉,剛一轉身,卻看見一個身影靜悄悄地杵在他身後。
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向後撤了一步。男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後麵有東西。”
“隊長?”
“嗯。”
器材室裡一片黑暗,隻剩外麵體育館幾盞燈光透進來的光線。牛島若利剛好站在背光的地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星野涼微微眯了下眼,一邊適應這個光線一邊問道:“隊長,怎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是正對光源的,所以在牛島若利的視角,他臉上的神情被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雙映著些許燈光的琥珀色眼睛。
黑暗中,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