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星野——哇!!”寒河江勇將看見他的臉色,驚道,“你昨晚又去做賊了?怎麼看上去這麼憔悴?”
星野涼:“……滾。”
“喂,我是認真的!你可彆又像之前那樣啊,有什麼事要說出來彆憋著。”寒河江可沒忘記去年的那件事,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當時不夠關心自家好友。從那以後,但凡看見星野涼臉色差些,他就緊張兮兮的,非得問出是什麼原因。
星野涼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隻是扶了下額:“真沒事,就是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沒緩過神。”
“夢?做什麼夢會這麼虛啊?”寒河江冥思苦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地敲了下掌心,“難道是春——”
星野涼一腳踹了過去,反應之迅速,力度之大,直接掄出了殘影,將他後麵的話淹沒在痛呼中。
摔倒在地的小寸頭捂著被踹的地方,一臉猙獰:“星、野、涼!”
小銀毛心虛地移開眼神:“……誰讓你亂說話。”
“我這不是猜測嗎!什麼叫猜測!又不是說真的,你那麼認真……乾嘛?”寒河江越說越慢,說到最後,他麵帶懷疑地上下掃視著銀發男生,“星野涼,難道你——”
“啊,教練來了!”星野涼從未覺得門口的那個矮小的身影有這麼高大,他麵露驚喜,“我過去一下。”
看著這人逃也似的身影,寒河江:“??”平時怎麼沒見你看見教練這麼開心?
小寸頭眯著眼,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這麼反常?真是越看越——
*
“越看越可疑!”寒河江震聲道。
旁邊的星野涼:“……你是不是閒得慌?”這人都盯了他一整天了,關鍵是來來回回都是這句話,真的不會累的嗎?
“本來就很可疑啊!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跟我講?”
星野涼無語道:“你都說是秘密了,難道我還要跟你講?”
寒河江一噎。星野涼歎了口氣:“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就是,如果你再在我的旁邊說這些沒用的,等下老爺子就要隔空飛個本子過來打暈你。”
寒河江:“!!”他僵硬地轉過頭,果不其然對上了鷲匠鍛治如刀般犀利的眼神。這下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原地就開始蹦躂起來:“現在我們要乾什麼?練發球還是一傳還是攔網?”
星野涼扶額:“你發球我接。”
“好!”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訓練狀態。
寒河江勇將是最早遭受他“毒手”的人,雖然實力談不上很強,但勝在肯努力。從最開始到現在換了幾份訓練計劃,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所以在預選賽前公布正選名單,聽到寒河江的名字時,他一點都不意外,倒是這傻小子樂暈了頭,拉著他請了好幾天的汽水。
不過在正式的全國大賽之前,隊裡還會再公布一次正選名單,主要會放在替補
的選擇上。因此,參加了預選賽並不代表可以參加全國大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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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點力度!你現在的成功率已經夠了,看看能不能加快點球速。”
“好!”
兩人的訓練狀態可以說十分忘我,後來還拉上五色工和赤倉棹幾人過來練攔網,再之後就發展成了3v3練習賽。
“阿工,這邊!”
“嗬!”五色工起跳扣球,被對麵的雙人攔網攔得徹徹底底。
“好樣的。”星野涼笑著跟今井昌浩擊了個掌,“阿工,你不行啊。”
妹妹頭主攻臉一黑:“你才不行!再來一球!”
“長鬆,下一球你來攔,不把這人攔死你今天就彆想回家了。”
站在場外的長鬆夢人知道他在開玩笑,也跟著說道:“五色前輩快放放水,不然我就得在體育館打地鋪了。”
“行了,快去。”
星野涼剛拿起水瓶準備喝水,就聽另一個球場傳來了一陣呼聲。他循聲望去,是牛島若利在的那個場地。
牛島若利早上沒來,是晚訓的時候才過來的,一起來的還有三個畢業生,估計也是鷲匠鍛治叫來的。他們過來之後,老爺子揪了一群人過去跟他們一起練,剩下的隊員就是自由練習。
看上去剛剛是打了個不錯的球。
星野涼剛想移開視線,就見人群中褐綠色頭發的男生拎起領口隨手擦了擦下巴處的汗,衣擺因為這個動作向上縮,露出了緊繃的腰部線條。
星野涼的視線倏地定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男生突然抬眼朝這邊看來,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間,昨天的場景夾雜著夢裡的畫麵翻湧上來。
【你想摸嗎?】
【怎麼樣?現在還是軟的嗎?】
在夢裡,他們的姿勢似乎要更加緊密些。他記得自己單膝搭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而後者就像是現實中那樣引導著他。昏暗的環境中,唯有那雙褐綠色的眼眸分外清晰。
他記得自己的手遊走在一片炙熱的皮膚上,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地方,他聽見對方悶哼一聲,然後用帶著啞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了句——
“星野!”
星野涼猛地回神,察覺到自己剛才在想什麼,臉色一僵。
“喊你好幾聲了,你在看什麼啊?”寒河江勇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哦,是牛島前——唔!”
星野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他的嘴,眼神震動:“閉嘴!”
“唔唔唔!”
“不想被打就給我閉嘴!”星野涼咬牙切齒地說。等寒河江乖乖點頭後,他才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