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錢會給雙倍。】
【法斯特:……雖然我做不到,但我雄父那裡肯定有!我雄父投資過這個醫院,你等等,我去找。】
反正隻是醫院的資料,洛又是全帝國公認的未來的蟲皇,總不會做什麼對蟲族有害的事吧?
法斯特一邊這麼心虛地想著,一邊又對著剛才轉入自己賬戶的一串零留下了不爭氣的口水。
他也不想的啊,但是沒有錢的生活實在是太難了QAQ
帝國第一軍校的食堂隻提供軍需餐,他可吃不下軍雌的那些營養液。
正在法斯特思考著今晚去哪個餐廳吃飯時,洛那裡有發來了一條消息。
這次是一張圖片,圖片上是一支被丟進垃
圾桶的營養液。
【洛:這是什麼,好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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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是營養液啊!!】
洛怎麼去一趟邊境,就已經淪落到吃營養液的地步了啊!!是沒帶錢嗎!?!
哦,在邊境有錢也買不到什麼吃的來著。
法斯特當然不會心疼洛這個前情敵,悄悄地幸災樂禍了一下,當即決定今晚去吃點好的。
誰讓這家夥腦子有病,沒事非要跑去邊境受苦,就算想見故淵上將,等到邊境戰爭告一段落的時候,上將也自然會回來述職的。
更何況,看直播裡洛對故淵疏遠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特意去找上將的。
總不能真的是去體驗生活的吧?
.
沒吃到午飯,洛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本來就是來做個樣子的,索性就先回自己的臥室仔細研究法斯特發來的資料了。
反倒是直播間內火急火燎的,生怕他因為吃不下營養液餓了肚子,甚至已經有蟲開始抗議,認為雄保會根本就不應該同意他們嬌貴的雄子殿下前往邊境。
故淵剛端著做好的飯從廚房出來,就看見電腦上掛著的直播間飛速閃過的彈幕:
【啊啊啊啊洛崽根本沒吃午飯啊!他會餓肚子的!!第一軍團到底是怎麼安排的?居然給雄子殿下吃營養液?!?】
【故淵呢!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我保證不揍你】
【我可憐的崽,剛破殼就離開了媽媽,現在居然要背井離鄉,甚至都吃不上一口熱飯(抹眼淚)】
故淵沉了臉。
他不是才交代過,洛不跟著軍雌吃食堂嗎?食堂的那些蟲是怎麼回事,完全不長眼睛的嗎?
他迅速給伍遊發了信息:
【故淵:剛才打飯的是誰?自己去加訓。】
正叼著營養液準備去給新兵來個下馬威的伍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回道:
【伍遊:好的。】
也不知道打飯的家夥怎麼惹到了上將,反正上將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加訓就加訓吧。
另一邊。
洛剛仔細看完法斯特發來的長長的名單,正頭疼該怎麼收拾房間的時候,就聽見了外麵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
儘管外麵的蟲沒有說話,但洛還是第一時間就嗅到了故淵的氣息。
故淵這個點過來做什麼?
洛疑惑地下床開門,為了防止外麵蟲多眼雜,冷著臉道:
“有事?”
故淵上來就吃了一個冷臉,端著餐盤的手顫了顫,緩聲道:
“您沒有吃午餐,洛殿下。”
“很抱歉,食堂打飯的軍雌並不知道您會去親自排隊,誤給您發了軍雌的營養液,您的午餐應該是由我負責的,請問您現在需要進餐嗎?”
洛這才後知後覺地聞到熟悉的芝士的香味。
本來是應該和故淵保持距離沒錯的,但現在漂亮可口
的小蛋糕主動端著飯送上門來,又怎麼有拒絕的道理?
他確實正餓著呢。
洛欣賞著故淵因為他冷淡的態度而拘謹的模樣,壞心眼地繼續冷漠道:
“知道了,進來。”
聽聽,故淵居然叫他“洛殿下”,要知道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叫自己“洛”的。
故淵躊躇了一下:“我隻是來送餐,就不進去打擾……”
“我讓你進來。”
洛靠在門邊,又重複了一邊。
觸手不知何時不受控製地跑了出來,堵住了故淵的退路,但凡對方敢當著他的麵後退一步,他就會直接用觸手將對方卷進臥室。
渾身散發著好吃的氣息的故淵並不知道後退一步就是深淵,他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反抗,在門口脫了鞋後小心翼翼地踩上了他親手鋪上的地毯。
洛在後麵關上門,依然倚在門口沒動,看著故淵輕手輕腳地將餐盤放在小沙發前的茶幾上,欣賞著對方賞心悅目且漂亮勁瘦的腰肢。
因為從未疏於鍛煉的緣故,故淵的身上有一層很勻稱的肌肉,且上寬下窄,是很適合被觸手纏繞的類型。
洛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比一年前米且大了不止一倍的觸手纏上了故淵的腰,在對方驚呼出聲之前,就有觸手繞到前麵,堵住了那張聒噪的嘴。
“唔……唔唔!”
洛控製著觸手,將故淵拖到了自己的床上,緩步向前走去。
“噓——小聲一點。”
“你也不想被下屬聽見房間裡的聲音的,對吧?”
故淵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是怎麼都想不通剛才還對他冷淡至極的洛為什麼會突然發難,但此時的洛已經不會給他出聲詢問的機會了。
小蛋糕都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然要有被吃乾抹淨的自覺。
洛俯身,慢條斯理地去解開對方扣到最上方的製服扣子,就像是在拆開自己心儀已久的禮物那樣愉悅。
不出他的意料,故淵高高的製服襯衫領口下,還是一個黑色的項圈。
就像是刻意為了他而留著的項圈一樣,嚴嚴實實地遮住了故淵的腺體,讓他無從下口。
但洛很享受這種類似一層一層地拆開故淵的過程,在對方濕潤的目光下開始解開這最後的屏障。
“!”
隨著故淵猛地顫抖,洛徹底解開了他的項圈。
脖子上的腺體露了出來。
與當初不同的是,這一塊光滑平整的脖頸多了一道猙獰的疤,橫穿過了整個腺體。
洛沉默了一下。
他也隻是在資料中見過被提取過雌蟲素後的腺體的模樣的文字描述,如此直觀的看見也還是第一次。
能讓恢複能力強悍到如同怪物的軍雌都無法在一年內修複這道疤痕,當時傷口的慘烈程度完全可見一斑。
……誰讓他這麼做的,真是找死。
洛的情緒有點差,伸手就試著去碰
這道傷疤。
可能是被藏在項圈下太久,許久不見天日的原因,這塊曾因為手術而被生生撕裂的傷處很是脆弱,幾乎經不起半點刺激。
因為洛的觸碰,故淵的腰肢微微弓起,漂亮的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雌蟲素的氣息越來越濃,洛輕而易舉地製住了故淵想要逃離的動作。
隻是碰了碰脖子上的腺體而已,甚至都不曾進行到脖子以下,故淵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就試圖逃跑呢?
洛這麼想著,從那猙獰的傷疤開始,手指一圈又一圈的圍著腺體打轉,湊到故淵的耳邊,笑得很惡劣:
“您怎麼抖的這麼厲害,是傷口很疼嗎?”
“還是……舒服呢?”
他說著突然鬆開了自己對故淵口腔的鉗製,不出意外地聽到了對方來不及收回的一聲喘息。
隨後就是悶在胸腔中的呻|吟。
洛手上用了點力,捏起了對方已經通紅的腺體,一字一頓道:
“回答我呀,故、淵。”
這是他第一次用通用語說出故淵的全名。
身下的故淵如同不堪重負一般嗚口因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拒絕回答。
“砰——”
四周興奮亂動的觸手無意間掃到了洛原本放在床頭的兔子玩偶,將其丟到了地上。
故淵睜眼,在看到地上的玩偶的時候神色變了變,原本趨於無力的掙紮突然又劇烈了起來。
“洛、我們不應該……”
“嗯?”
洛再次堵住了故淵的嘴。
他閉著眼都能猜出對方要說什麼,說他不應該,說他還小,說他不適合。
既然說不出能讓他滿意的話,那就乾脆彆說了,隻要負責口耑給他聽就好了。
“什麼不應該?”
他笑著明知故問。
“告訴我呀,這樣到底舒不舒服?告訴我好不好呀——”
他說完後頓了一下,又用氣音在故淵的耳邊說了兩個字。
那時他剛破殼時對故淵的稱呼。
故淵抬手想去捂他的嘴:
“彆……這麼叫。”
洛於是又笑眯眯地重複了一遍。
雌蟲素的氣味在房間中彌漫。
好香,還是好喜歡故淵。
是那種即使被對方狠狠推開,氣得咬牙切齒,也不忍心直接傷害對方的那種喜歡。
洛忍不住伸出了牙齒,在故淵驚慌失措的目光中用牙齒輕輕叼住側頸處的腺體,含糊不清道:
“告訴我嘛,你說嘛”
“你告訴我我就不咬你的脖子啦——”
故淵暈乎乎的,終於被洛哄騙著說出了那兩個字來。
洛似乎是笑歎了一聲,如同當年故淵對他一般,輕撫著對方的頭發,誇了聲“好乖”,緊接著就是惡劣的調侃:
“但很可惜,我是騙你的哦——”
……
等到故淵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在感覺到某處不可言述之處的痛感之後又徹底沒了力氣。
怎麼可以把精神觸手用在……那種地方,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
故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洛不是親自上陣。
小雄蟲的精神觸手米且的恐怖,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溺死在床|上。故淵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應該如絲線的精神觸手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效果。
幾乎將他的全身都包裹,讓他根本無處遁逃。
但如果是洛親自來,那可就不是現在腰酸腿軟這一個後果了。
S級的雄蟲,讓雌蟲的受孕的幾率幾乎是百分百,故淵一點都不敢想象自己幾個月後突然挺著肚子出現在眾蟲麵前的場景。
大概是他的動作驚醒的洛,小雄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重新用觸手把他給拖了回來,然後哼哼唧唧地縮進他的懷裡。
“抱抱。”
他伸手勾住了故淵的脖子,輕車熟路地湊到對方的腺體處,聞著熟悉的味道再次入睡。
故淵瞬間就僵住不敢動了,生怕自己再吵醒了洛,一直等到對方的呼吸聲均勻後才小心翼翼地下床。
他強忍著腰間的酸軟感彎下身子,撿起被丟到地上的兔子,塞進洛的懷裡。
這還是他當時給洛買的兔子,他當時並不知道小雄蟲到底喜歡什麼東西,幾乎將市麵上所有雄蟲幼崽的用品一掃而空。這個玩偶就是其中之一。
故淵完全沒想到洛還會帶著這個玩偶,甚至這隻兔子看上去還被保存的很好。
他的腦中一片混亂,一會是洛冰冷的目光,一會又是對方熾熱的喘息,強撐著穿上皺巴巴的衣服後搖晃著向門口走去,卻差點被洛散落在地上的行李箱給絆倒。
故淵借著夜色,看見了行李箱周圍散落的一堆物品,以及明顯被疊的歪七八扭的衣物,無奈地歎了口氣,乾脆坐下來慢慢幫洛收拾東西。
一年過去了,小雄蟲長大了許多,他在第一眼看見對方的時候甚至都有些不敢認,直到現在看見滿地散落的衣物才終於有了對方還是剛破殼不久的小幼崽的實感。
真是的……查爾斯難道不知道洛不會收拾房間嗎?怎麼不提前幫洛把行李箱裡的東西分類整理好,還裝的這麼亂七八糟?
故淵一邊疊衣服一邊暗暗吐槽著自己的恩師,順帶思考著該怎麼和下屬解釋自己一整個下午的杳無音訊。
不如說自己去了趟前線觀察異形的情況?
正好最近才安分了不到半年的異形越來越暴躁,尤其是今天,德裡斯已經帶著精銳小隊去了前線,而若不是洛要來,他也定是不會呆在基地中的。
故淵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他將洛的衣服都成套掛進了衣櫃,然後把鞋子依次在門口擺好,零食也全部放進隱藏在牆壁處的抽拉零食架,甚至還擔心洛發現不了這個零食架,刻意把架子拉出來一半
讓洛看見。
眼看著東西全部都收拾乾淨了,故淵想了想,又撿起了地上散落著的洛的衣服,替對方找好了明天該穿的衣服之後才準備離開。
也不知道帝國和雄保會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允許洛一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小雄子來邊境,還不派蟲跟隨照料,他們難道以為戰爭是兒戲嗎?
故淵突然又突然回憶起自己今天在直播間看見的彈幕。
“洛答應了雄保會,這次在邊境呆一個月回去之後就要挑選雌君了。”
他的心突然鈍痛了一下。
雌君嗎……
故淵垂眸,正要擰下把手出門,就猛的感覺到腰間傳來一股拉力。
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洛從床上坐了起來。
夜色之中,洛的一頭長發傾瀉在床上,神色沉凝,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也不知他剛才看了多久。
洛輕輕開口:
“我有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故淵莫名有些心虛,就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吃完不負責的渣蟲一樣,小聲解釋:
“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不然明天沒辦法和隊裡解釋。”
他的第一反應甚至都不是去譴責洛,而是生怕自己與洛的關係被發現,從而對洛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洛“唔”了一聲,控製著觸手一點一點地把故淵從門口拖回來。
“可我沒有允許你走。”
他道。
要不是他纏在門口的觸手提醒了他,故淵還真有可能今晚就直接跑掉了。
這怎麼能行。
他都有一整年沒有見到故淵了,這家夥還那麼過分的從來沒有給他打過視訊。
洛好委屈的,還沒有彌補回來呢。
滿屋盤踞著的觸手再次層層纏繞上來,洛的聲音輕快,像是久違的撒嬌:
“多陪我一會呀,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