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挽看到這裡時,感覺已經被氣的快從墳裡爬出來詐屍,撕爛這對狗男女的臉!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她的性格,她實在很難想象,裡麵那個大冤種竟是她本人???
顧南挽歎了口氣,腦海中一片混亂,往日的記憶紛紛襲來,與方才那些記憶夾雜在一起,弄得她頭痛欲裂。
顧南挽在幼時便穿越到這修仙界,被她爺爺養大,陸老爺子待她極好,教她武功為她買好看的衣服,卻在後來離奇死去,她便與大師兄丞肆相依為命,直到被接回陸家。
後來丞肆卻突然著了魔似的,非要加入尋.歡宗,在陸家的要求下,她滿心無奈,隻能跟著一同拜入這聽起來就不是很正經的宗門。
她方才入門,便被聞鈺仙君收為徒弟。
當時她還以為是發現了她的天資不凡,結果沒想到這狗男人隻是看中了她的體質,想要把她培養成一個藥人。
為了陸悄悄所生的藥人。
當初她中毒之後,還曾感動仙君為了她四處奔波尋藥,卻沒想到,這毒根本就是他下的!
那藥令陸悄悄身體虛弱,病痛不斷,走幾步就咳血,卻令她身體倍棒,隻是毒壞了她的麵部神經。
說不難過是假的。
甚至直到昨夜,她都極為尊敬聞鈺仙君,視他為恩人。
他卻想要她的命。
她視為兄長,相依為命的大師兄,卻是對她不聞不問,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眼前,甚至還有些欣喜,陸悄悄終於有救了。
她的同門弟子排擠她,嘲諷她,給她下那些下三濫的毒,她的父母對她的死視而不見。
顧南挽垂下了眼睫,心中傳來密密匝匝的疼痛,這次各大宗門大比,她本不想來丟人的,聞鈺仙君卻是一句話便抓住了她的死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進則退,以她現在的情況,倒不如四處遊曆,尋求機遇一舉突破!
顧南挽隻猶豫了片刻,便咬了咬牙,毅然跟著尋歡宗的弟子一同前來。
卻沒想到剛入秘境便被宗門內的人暗算,身中忘歡散,她拚了命方才逃掉,卻在一個昏暗的山洞內,遇到了同樣身中忘歡散的男人,眼見二人都快被那忘歡散逼的爆.體而亡,顧南挽隻遲疑了片刻,便已經在那男修沉靜如水的目光中,徑直撕爛了他身上的袈裟。
清脆的撕裂聲驅散了男人麵上的涼意。
待她意識清醒後,便見滿地皆是散亂的衣物,在她碎裂的衣衫間,夾雜著淩亂的袈裟,男修的大手掐著她的腰.肢,微涼的汗珠滴在她雪白的頸.間,暈起一陣令人心.悸的熱.意。
四處皆是一片混亂,曖.昧不堪。
那男修一身蠻力,隻懂得一味地橫.衝.直.撞,哪怕身中忘.歡.散,顧南挽也疼的眼淚直掉,恨不得當場暈過去,她疼急了,便嗚嗚咽咽逮著男人結實的肩膀便咬,她甚至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聽到她的哭聲之後,那男修動作一頓,反倒是越發放.肆,動作越發的凶。
他的護體靈力.震得她牙疼。
後麵的記憶逐漸模糊,顧南挽被那男人折騰的險些散了架,待她醒來後,她見那男人正閉目打坐,她忙忍著身上的疼痛,撿起地上的衣服便開溜,趕回了尋.歡宗弟子所在的地方。
那些模糊的記憶宛若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腦海之中,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她走出湖泊,用她微弱到可憐的靈力烘乾了身上的衣服,隻見星星點點的火光自遠處的叢林中傳來,在夜色中緩緩跳躍中,隱隱傳來了幾道低低的說話聲,那些人將陸悄悄圍在中間,滿麵笑意。
顧南挽用靈力烘乾了身上的衣物,卻在路過一片茂密的叢林時,腳步陡然一僵。
她突然想起來,那男人好像是誰了!
在那昏暗的光線中,她隱隱看到了男人極為驚豔的麵容,他的五官比尋常人生的更為深邃,生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劍眉斜飛,滿頭銀發淩.亂地落在她的指尖,本是極為冷漠的相貌,額心卻生著點金印,麵頰兩側生著銀色的妖紋。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染上了濃鬱的欲.念。
更讓顧南挽頭皮發麻的便是,在她被那男人強勢地按在牆上之時,她清晰地察覺到了一截毛絨絨的尾巴纏上了她的腳踝。
以及在那男人激動時,她看到了他銀發間陡然冒出來的兩個毛絨絨的耳朵,那尾巴與耳朵通體雪白。
在那狗血文中,能同時具備這幾個條件的,顧南挽隻知道一位,便是奪舍了白虎肉身的瘋批大反派……
聖僧戚吾宴。
表麵的正道魁首,後來卻直接反水,以一己之力乾翻了正道與魔道的瘋批。
顧南挽忽的身形一僵,她忽然想起來她偷溜之前 ,因為被他折騰的半死,心裡怨氣太重,她實在沒忍住脾氣,悄悄地在那地上用長劍刻下了幾個大字。
“你技術可真夠爛的。”
顧南挽呼吸一滯,隻覺眼前一黑。
隻見戚吾宴麵無表情地站在暗處,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涼涼地看著麵前的泉水,銀色的長發有些淩亂地落在他的身後,額心一點金印於黑暗中閃著些微的金芒,夜風卷起了他寬大的衣袍,他看起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仙人之姿。
他甚至無法想象,這麼低俗而又色/情的話是怎麼從麵前這個如神祗般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在他的心中,戚吾宴殺伐果斷,冷漠毒辣,不苟言笑,強大五匹,修為蓋世,他的口中可以有人的生死,有無數宗門的覆滅,有修仙界的更迭。
卻從未想過,還會出現男女間的那檔子事。
然而,他甚至沒有去想,戚吾宴為何會問這麼個問題,對戚吾宴的盲目崇拜使得他下意識地便忽略掉了那個可能。
這事肯定關乎一件大事。
他絕對是戚吾宴手下那麼多人中,最衷心的存在。
沉四像是平時一般,對於戚吾宴的話認真思索,反複斟酌,而後畢恭畢敬地給出了他認為最嚴謹的答案,“依屬下拙見,這種情況下,大概是那個男人很小。”
“要不就是那個男人不太行。”
戚吾宴,“……”
偏偏沉四仍是一臉認真道,“也有可能是那個男人……”怕臟了主人的耳朵,沉四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有什麼難言之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