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驟然打開。
站在門扉處小小的身影鞠躬道:“原來是貴客到訪,奴這就去請主人。”
眾人隻能看著她走遠。
但也能通過大門看到莊園內的場景,四處掛滿了紅色的繩子和鈴鐺,有些鈴鐺隨著風吹會放出清脆而聲音,連綿不絕,這讓簡真想起了魔界大殿外的青銅鈴,隻是兩個鈴聲卻是完全不同的,青銅鈴聲悅耳動聽,莊園內的金色鈴鐺讓人心生怪異。
簡真小聲的說:“不如魔殿的鈴聲好聽。”
夜繼聲原本懶洋洋的看著景色,聞言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隻道:“這裡也配合萬界山比。”
簡真想了想,認真道:“你說的對。”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羽正在研究鈴鐺,並沒有聽見。
片刻後。
一個穿著金色袍子的男人率
領奴仆而來,看到眾人便露出笑容來:“歡迎各位扶靈山的少俠,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
簡真和羽低頭行了個禮貌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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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袍男子自我介紹說:“鄙人姓王,是這個山莊的莊主,此次莊內遭遇妖魔,在下的妻子和全莊上的人更是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啊!”
邊說這,他臉上劃過驚恐的神色。
換做一般人肯定是要安慰一番的,再不濟也是表達同情。
夜繼聲淡淡開口:“廢話少說,帶路。”
王莊主有些詫異的看向後麵,靠著柱子站著的黑衣男子麵貌普通,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喙,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簡真軟軟開口說:“他性子急。”
王莊主:“……原來是這樣。”
剛才營造的淒苦環境這麼一打岔也散的差不多了,走到前麵的王莊主快步帶路起來。
經過蜿蜒的九曲回廊。
終於來到了後院,後院的門都是鎖死的,也安排了不少的侍衛守著門,可以看的出來家中的人對此事是非常看重的。
眾人一前一後步入後院的正廳,就能看到不遠處桂花樹下坐著個瘦弱穿綠色的女人。
她頭發有些散落的批下來,手中抱著個繈褓,臉色蒼白,還時不時驚恐的望向四周,嘴裡呢喃的念叨著:“不要碰我的孩子,你走開……你們都走開,孩子……娘親保護你……”
邊說著。
女人邊將繈褓摟的緊一些,在看到院門的的眾人時更是嚇的渾身哆嗦!
王莊主連忙道:“我夫人生產後被妖魔附體過一次,險些殺了孩兒,從那以後便是如此在意孩子,還請各位勿怪。”
簡真看著瘦弱的女人有些同情:“後來妖魔還來過嗎?”
王莊主回答說:“當然,不過後來我們在府內設下了這驅妖魔的法陣,又廣招天下的能人異士來驅妖,所以才一直沒有被妖魔得逞。”
羽感慨說:“王莊主還真是疼愛妻兒。”
王莊主謙卑的說:“我與發妻已經成婚三年,霜兒與我自幼青梅竹馬,如今她與孩子有危險,在下自然要竭力保護!”
眾人點頭稱是。
恰在此時,有丫鬟端著藥進來,黑乎乎的湯藥看起來十分的苦澀。
浮長歡垂眸,問道:“這是什麼?”
王莊主立刻回答說:“這是給夫人開的安神藥,因為妖魔的事情,夫人幾乎日夜不能安睡,這是大夫給開的安神的藥方。”
浮長歡淡淡的點了點頭。
王莊主過去將孩子接過來,低頭溫和的說:“夫人,該喝藥了。”
夫人有些不願意鬆開孩子,但是拗不過王莊主的力氣,最後隻能端起藥碗喝藥,即便是喝藥時,目光也依舊盯著孩子看。
王莊主這才道:“今夜你放心好了,這是為夫新請來的扶靈山的弟子,他們法術高強,定然可以將妖魔誅滅,保護你和孩子的安全。”
夫人聽到妖魔
兩個字後仿佛受了刺激一般,臉色蒼白道:“不,不不!讓他們走!不要讓他們過來!!”
王莊主臉色變了變,連忙對身邊的丫鬟說:“快送夫人回房間休息。”
侍女丫鬟們連忙領命,寸步不離的護送夫人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王莊主才靠近過來,他道:“讓幾位見笑了,我夫人如今有些敏感,都是被那妖魔所害,還請幾位少俠可一定要抓住那作亂的妖魔,此事若成,在下願意付上全部身家!!”
羽道:“莊主不必如此,除魔衛道本就是我們本分,既然那妖魔會來,我們自然會在此布下法陣抓妖,還請莊主為我們準備一間客房,我們好做些準備。”
莊主連忙道:“這是自然,幾位請!”
莊園內的麵積並不小,亭台樓閣一應俱全,隻是四處寂靜無比,隻有院中的紅線和鈴鐺隨風搖曳著,下人將幾個人帶到一處彆院便告辭離開,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
眾人進入屋內坐下,將要開口。
夜繼聲的目光淡淡的落向窗畔,幾乎是虛空一閃,一道烏黑的煙霧從窗戶處冒起,像是有什麼東西無風自然起來了。
簡真微訝,想起身查看。
夜繼聲淡淡道:“你彆動,坐著。”
羽倒是行動的很快,他走到窗戶處就感覺到一陣黑煙往鼻子裡竄,嗆的他不住的咳嗽,才終於看清了燃燒的東西,詫異道:“息蝶?”
簡真疑惑:“什麼是息蝶?”
坐於桌畔的浮長歡淡淡開口道:“息蝶是妖族的一種通訊道具,極其的隱蔽,無色無形,隻有死後才會散發出惡臭來,一般用於監聽。”
簡真瞪大了眼睛,小草震驚的思考了片刻,驚訝抬頭看向眾人道:“我知道了。”
眾人都看向他,驚訝於他忽然而來的聰慧。
簡真烏黑的眼眸溜圓,他道:“會不會這是那個妖魔放的,為了掌握我們的行蹤?”
“……”
室內沉寂了片刻。
夜繼聲冷笑了一聲。
簡真氣鼓鼓的瞪他,乾嘛又笑呀!
浮長歡道:“方才擦肩而過時,那碗藥的味道我聞到了一些,那裡麵不止有安神藥的成分,應該還有一些致幻的精神類草藥。”
羽和簡真錯愕的驚訝。
夜繼聲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道:“方才進園子的道路下麵埋著乾坤二十伏魔陣,那個陣法的確是驅妖所用,不過……”
浮長歡沉默不語,顯然被提醒後也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簡真好奇道:“不過什麼?”
夜繼聲的唇勾了勾,淡淡道:“這是弟子考核,你不是說要好好曆練嗎?”
簡真:“……”
大壞蛋!
知道答案了還不告訴他!!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魔尊和仙尊一下子就幫他和羽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那麼弟子考核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雖然成功了,但總會覺得這
樣是在作弊,勝之不武。
羽道:“難道是這莊裡的人放的,他們不信任我們?”
簡真說:“我問問。”
羽好奇的說:“你問誰?”
簡真站起身走上前,在窗戶的旁邊放著一盆養的玉蘭草,他走到草的旁邊,深呼一口氣後,抬起手時,手上有淡淡的熒色的淡淡綠光,光芒輕輕的覆蓋在草上後,他閉上眼睛。
片刻後。
簡真彎腰看著玉蘭草,輕聲道:“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放的息蝶嗎?”
有風吹拂過來,玉蘭草輕輕的搖曳枝椏。
簡真點了點頭說:“喔……原來是這樣,好,我明白啦,謝謝你。”
光芒散去後,玉蘭草又恢複了睡眠。
眾人看他這番動作後都起了一些好奇的心思,尤其是羽,他連忙道:“簡兄,想不到你們霸王花還有這樣的能力,你問到什麼了?”
夜繼聲和浮長歡聽到霸王花一詞後明顯一頓。
簡真心虛的輕咳一聲,連忙轉移話題道:“問,問到了。”
羽連忙道:“是誰放的?”
簡真誠實的回答說:“它說沒看清。”
羽:“……”
簡真弱弱的護了一下身後無助的玉蘭草,那輕聲道:“它說那個人是晚上來的,穿著黑色的衣服,它看不清人。”
羽有些遺憾道:“可惜了。”
夜繼聲把玩著手中的杯盞,淡淡開口道:“可惜什麼?”
眾人驟然看過去,坐在椅上的黑衣男人麵色淡淡,仿佛壓根就沒有將此時的困境放在眼裡,姿態傲慢卻又清醒,他道:“它不是已經回答了一件事嗎。”
羽一愣。
簡真倒是反應過來了,他點點頭說:“嗯,對方是人。”
既然是人,便不是妖魔。
莊主一直說這個莊園有妖魔作祟,既然要對付妖魔,又何需要用到息蝶?
即便是用作防備妖魔,這個借口也站不住腳,畢竟這個小彆院平時並無人居住,也不是夫人的院子。
羽的神情嚴肅起來:“看來這個莊園沒有我們看上去那麼簡單,大家要小心一些。”
眾人正說著,外麵傳來動靜。
有輕微的聲響從彆院外麵傳來,眾人對視一眼,從屋內出去向前走了幾步,便看到在遠處有一行穿著青色道袍的人走了過來。
王莊主領著路,看到簡真等人便笑著走過來說:“幾位扶靈山的少俠,可以驚擾到各位了?”
羽看向他身後詢問道:“這幾位是?”
王莊主聞言連忙介紹說:“哦哦,夫人因為妖魔纏身一直神智不甚清晰,在下在去扶靈山求救前,也聯係了這幾位道長來為夫人做法驅邪,幾位都是我請來的貴客,便是一同合作驅妖,定然事半功倍。”
他身後的幾位穿著道袍的人留著小羊胡子,麵色桀驁,十分張狂。
羽和簡真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哪有什麼攜手
除妖的,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浮長歡到底平靜,淡淡道:“不必,諸位請回吧,此處有我們即可。”
王莊主愣住,有些驚訝他們會如此說,看向白衣男人時,卻隻對上了他古井無波的眸子,如雪山寒冰一般令人心生尊畏,他想駁斥的話哽在嘴邊,換成遲疑的語氣道:“這……可是幾位道長的道法也很高深……”
夜繼聲輕笑,極淡,極輕蔑。
那雙黝黑的眸子居高臨下的落在幾人的身上,仿佛掃過什麼微弱的螻蟻般。
道長臉色變了變,上前道:“幾位扶靈山的小友,若是我們沒記錯的話,此時是扶靈山弟子大選,你們幾位應該隻是新入山的弟子,此刻在參加考試?”
羽抱拳道:“正是。”
道長的臉上帶著些不屑道:“既不是扶靈山正牌子弟,能夠僥幸與我們幾位一同布陣除妖,倒是你們天大的運氣了。”
羽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決定堅持一番道:“此事既然是我們的考試,自然沒有投機取巧的道理,我們會竭儘全力,還望幾位成全。”
話音落。
道長身旁的跟班高聲道:“你們這些小弟子可真是有眼無珠,知道我們卦機道長的名號嗎,當年我們道長斬妖除魔,威名遠揚,三界內彆說是小小扶靈山,就是魔尊和仙尊在此的話都要給他幾分薄麵,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也敢這般無禮,還不快快閃開?”
話音落,四下靜。
卦機道長得意洋洋,羽目瞪口呆。
簡真……
小草轉身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浮長歡,又扭過臉看了一眼姿態慵懶的夜繼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