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厙淩沉著臉盯著自己,她目光不經意瞥見他的下半身,發現他的褲腰和腰間的衣服有些淩亂,像是被人拽開。
她突然想到自己半夢半醒間,摸的那一塊塊又滑又硬的東西的東西,又看了眼厙淩的腰,瞬間反應了過來,她摸了嚴屹的腹肌。
一想到她拉開人衣服去摸人家的腹肌,臉有些發燙,不敢看眼前的厙淩。
她強裝鎮定,咳了一聲:“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睡吧。”說完拉著被單躺下。
躺下後的江穗感覺身後的厙淩還在盯著她。
救命,她為什麼會去摸厙淩?這幾天兩人睡在一起,她都很老實,雖然有時候偶爾醒來會發現自己貼著厙淩,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像今晚這樣伸手去摸他的事。
她越想越覺得尷尬,困意全無,不知過了多久才重新睡了過去。
後半夜,半夢半醒間江穗覺得自己越來越熱,感覺身上像是著了火一樣,將身上的被單踢開,讓風進來。
她剛涼快了沒一會,被單又覆蓋在了身上,她迷迷糊糊間伸腳去踢。
厙淩身上的被單第二次被踢開,他轉身去看身邊的江穗,見她麵色發紅,神色有些不對,伸手覆上的額頭,手下發燙的額頭讓他的眉頭一皺,隨即掀開被單起身去打水。
江穗在睡夢中覺得額頭一涼,睜開眼就見厙淩正彎腰將毛巾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我.....”江穗一開口就覺得鼻腔和咽喉的交界處有些疼,伸手去摸脖子。
厙淩見她去摸自己的脖子,將她的手拉開後,將她額頭上的那塊已經不涼的毛巾拿下來,又換了一塊新的冰毛巾。
厙淩將換下的毛巾放進盆裡,將床上的人拿過一邊放涼的溫水:“你有些發熱,喝些水。”
江穗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厙淩,她發燒了?
厙淩見她望著自己不接過水,伸手將手裡的水杯塞到她手裡,重複道:“喝些水,嗓子會舒服些。”說完去將江穗頭上剛換下來的毛巾放進盆裡打濕。
江穗拿著手裡的水杯回過神,抬頭望著床邊洗毛巾的厙淩。啞著嗓子道:“我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第一次醒後睡下沒多久。”厙淩將手裡的毛巾水擰的半乾,再一次換下她頭上的毛巾。
冰涼的毛井冰的江穗很舒服,她望著忙前忙後的厙淩,有些過意不去,大半夜的還麻煩他。
厙淩回頭就見她捧著水杯,示意她喝水,江穗嗯了聲,捧著手裡的水杯喝了起來,溫水下肚,冒火的咽喉稍稍舒服了些。
原來自己一開始發冷去摸厙淩,是因為發燒導致的。她怎麼會突然發燒?
江穗邊喝邊想著自己發熱的原因,應該是今天去領完票,回來後太熱,她用井水衝的澡,可能是猛的忽熱忽冷,身體受不了,就發熱了。
“我中午跟著方嫂子去領了票,回到家有些熱,用井水衝了個澡。”江穗啞著嗓子說著自己大
熱的原因。
厙淩嗯了聲,
上前拿過她手裡已經空了的水杯,
扶著她躺下:“再睡會,天亮要是不退燒就去醫院。”
江穗躺在床上,見他不上床,等了會後見他還是站在床邊,費力的張嘴問道:“你不上床睡覺嗎?”
現在三點,上床還能睡幾個小時,現在不睡,明天他去隊裡上班沒有精神。
厙淩:“你先睡。”
他要隨時看著她,防止後麵她燒起來。
江穗還想再說就見他臉一板,隻好不再開口閉上眼,本以為會睡不著的她沒多久就進入夢鄉。
床邊的厙淩拉過板凳坐了下來,時不時的換下她頭上的毛巾,一直到天亮,她身上的燒才降下去。
隔壁屋的石頭和虎子遲遲不見爹來喊自己起床,兩人穿好衣服下床,院子裡看了一圈沒有看見爹,兩人來到爹娘的房間門前,伸手推開門。
石頭和虎子透過門縫看見爹在屋裡,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爹麵前,伸手去晃:“爹。”
趴在床邊的厙淩被孩子的喊聲叫醒,轉頭看向兩人,示意他們放低聲音。
石頭和虎子立即捂住嘴不去吵醒床上還睡著的娘。
厙淩回過頭,伸手去摸江穗的額頭,額頭的溫度已經恢複正常。
虎子見娘額頭上頂著毛巾,有些奇怪,問著一邊的厙淩:“爹,娘怎麼了?”
厙淩將江穗頭上拿下來的毛巾放在一邊,給孩子們說著江穗發熱的事。
石頭和虎子知道發熱,以前他們發熱的時候,渾身不舒服,那個時候姑姑來看他們,給他們做好吃的。
石頭開口道:“爹,給娘做好吃的。”
他們就是吃了姑姑給他們做的好吃的很快就好了。
厙淩在一邊聽著,等孩子們說完才開口道:“娘不舒服,我們先出去,讓她再睡會。”
石頭和虎子點頭說好,兩人跟著爹一起出去。
厙淩帶著孩子們出去,三人洗漱好,厙淩蹲下身和孩子們對視:“爹出去一躺,一會就回來,娘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去隔壁喊方嬸嬸。”
虎子和石頭使勁點了點頭,跟爹保證,他們會看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