厙淩揉了揉孩子們的頭,起身去隊裡請假。
虎子等爹走了後,轉身去看身邊的哥哥:“哥哥,我們進屋去看娘吧。”
石頭想起爹說的不要吵醒娘,搖了搖頭:“等娘醒了再進去。”
虎子見哥哥不同意,沒再說什麼,他轉頭看向娘的屋子,想到剛才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落水的那天好像。
娘是從那天開始後開始對他和哥哥好的,娘現在又這樣了,等她醒了又會變成和以前一樣嗎?
虎子越想越不想讓娘變回以前一樣,他偷偷望著哥哥,見他去茅房,他轉身走向娘的房間,輕輕的推開門,走到床邊,兩手扒著床沿,看著床上沒有醒過來的娘。
他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娘,伸手去摸娘的手,希望娘不要變回
去。
江穗睡醒睜開眼就見虎子站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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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她醒了,嗖的一下把手縮了回去。
“早,虎子。”江穗忍著頭疼的,蒼白的臉上擠出笑容。
虎子看著眼前笑著的娘,娘沒有變回去,還是那個娘,他轉身衝了出去,衝到門外朝著哥哥蹲坑的茅房跑了過去,朝著裡麵正在拉屎的哥哥道:“哥哥,娘沒有變回去。”
還是那個對他們好的娘,會給他們做飯吃,帶他們出去玩,給他們買吃的娘。
正在茅坑裡拉屎的石頭被弟弟突如其來的喊聲,嚇的腿一軟,差點掉進茅坑裡。
虎子見狀咯咯的笑了出來,笑完趕緊跑開。
擦完屁股的石頭,穿好褲子出去追虎子,院子裡響起虎子的笑聲和石頭的喊聲。
屋裡的江穗見虎子沒說話想接著問他的時候,就見他呲溜一下衝了出去,也不知道他這是咋了。
她伸手撐著床想起身,但渾身發軟,沒有勁,試了兩次後便放棄起床,伸手去摸額頭,不燙,燒已經退了下去。
她看了眼時間,七點多,準備再睡會。
厙淩到家剛打開門,虎子就圍了上來,拉住他的手:“爹,娘醒了。”
他一直在門口看著娘,娘醒了後也沒起來就一直躺在床上,中間想起來,動了動後也沒起來。
厙淩將手裡的早飯放下,見虎子仰著頭滿臉期待的等著他的誇獎,笑著誇了他兩句。
得到誇獎的虎子,嘴巴快要咧到耳後。
“吃飯。”厙淩將飯盒裡的早飯端到桌上,讓石頭和虎子先吃,他拿著單獨打的白粥往裡屋走。
江穗正捏著額頭,聽見開門聲,抬眼看去,見厙淩端著稀飯站在門口。
她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八點:“你沒去上班?”
她醒來沒有看到他人,還以為他去上班了。
“和隊裡請假了。”厙淩說完將手裡的白粥放在床前的櫃頭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拿過一邊的枕頭墊在她的背後。
“我沒事了,你回隊裡吧,彆耽誤你工作。”
厙淩平時晚上回來還要忙上許久,白天在隊裡應該更忙,她燒退了,沒有必要因為她耽誤工作。
厙淩沒有接話,見她眉間被揪出的紅色痕跡,低聲道:“頭疼?”
江穗見他盯著自己眉間,不由伸手去擋,剛才頭疼的厲害,她沒忍住用手揪了幾下,現在應該已經有印記了。
她手擋住沒幾秒,整個右手被厙淩握住拉了下來,江穗覺得被握住的手發燙,她動了動,準備抽出來時,右手虎口處的軟肉被捏住,一陣疼痛衝虎口傳來。
江穗疼的直皺眉,伸手往後縮,沒有抽出來,她倒吸著冷氣:“疼。”
厙淩沒看江穗,接著按著她右手的虎口處,按了會後,淡聲道:“頭還疼嗎?”
頭?江穗這才發現她的頭不疼了,她轉轉了頭,的確不怎麼疼了。
她看向厙淩,開口道:“不疼了。”說完動了動手,示意他不用按了。
這個按虎口的動作是個需要使用巧勁的活,長期按手會發酸。
厙淩嗯了聲,沒有鬆開她的手,接著按她的虎口處。
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江穗靠在床上看著眼前正低頭認真給她按虎口的厙淩,心口滑過一股暖流。
厙淩按完江穗的右手,又給她按了會右手,等碗裡的粥溫度晾到差不多的時候鬆開手,將粥遞到她麵前。
江穗看了眼遞過來的粥,又看了眼厙淩,她很想喝這碗粥,但是她沒刷牙。
她現在要是說她要刷牙,會不會有些煞風景。
“怎麼了?”厙淩見她盯著她不說話。
江穗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道:“我沒刷牙。”
一時間屋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