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看著陳懷現滿臉的大胡子:“你這胡須,過幾日就剃掉吧?這大半張臉都蓋住了,顯得比我這個當爹還老。”
比當爹的還老……
陳懷現心跳都漏了一拍。
起身拱手後,陳懷現抬出了鴻元道長:“鴻元道長之前跟我說,一年內不可剃須。”
儲君不妨這裡麵竟然還有鴻元道長的事微愣之後就點頭:“既是鴻元道長所說,那定是有道理的,就先彆剃須了。”
“老就老點吧……”
堂屋內又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我記得上次我們在永州府見麵時,你還沒有如此緊張的模樣,為何這次如此緊張?”
儲君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問。
陳懷現微微垂眸:“可能是因為突然成了您的嗣子,擔心自己做得不好。”
楊承厚笑了笑:“做得不好怕什麼?”
“你是我的兒子,做得不好難道還有人敢胡說八道?”
陳懷現微微握拳:連遮掩都不遮掩了嗎?!
這是覺得關係定下了,就可以公然以父親自稱了嗎?
“當然,這話我也就在這裡說一說,出門在外,你該低調還是要低調的。”
“不過有一點,你需注意。”
楊承厚這話一說,陳懷現立刻又站起身來:“請殿下訓誡!”
“若是有人欺負到你頭上,或者欺負到你家人頭上,你該出頭就出頭,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陳懷現滿嘴感謝,恭謹應是。
不多時陳懷瑾和陳懷瑜端了飯菜上來,兩個大老爺們挽著袖子端著飯菜的模樣實在太接地氣。
楊承厚看了,忍不住笑。
“回頭送幾個廚房和家裡的灑掃婆子過來,否則這麼多人要吃要用,你們怎麼忙得過來?”
再說,如今都是有身份的人了,成日要做正事,怎麼能被瑣事耽擱?
“那就多謝殿下了。”陳懷瑾笑著接話。
楊承厚看了陳懷瑾一眼,微笑頷首。
飯菜做好,一家子其樂融融地吃飯,卻不知道廚房那邊早已經鬨開了天。
平西軍的將士們都在廚房那邊自己做飯自己吃。
因為食材管夠,他們簡單做了些飯菜,就開始邊吃邊喝。
喝了點酒以後,話也多了些。
“陳二爺剛剛說,是殿下來了?”
“是啊!陳二爺他們還親自給殿下做飯來著呢!”
“哎喲喲!殿下對我們將軍三兄弟可真好啊!”
“那是!不看重,能突然跑來吃飯?你以為是鄉下人家竄門子呢?”
“叫什麼將軍?那是侯爺!威武侯!”這個拍了旁邊那個腦袋一巴掌。
那個急了:“你打我腦袋做什麼?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嘛……”
這邊嘻嘻哈哈,世家大族家裡卻格外震驚。
自從陳懷現三兄弟回了曾經的侯府大宅,門外巷子口的茶攤生意就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