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20511 字 7個月前

“母親,元娘去勸過。”國公夫人賈趙氏回道:“隻是娘娘說如今皇上沒有搬師回京都,一切且不急,再緩上一緩。”

“母親,二娘也勸過。”至於效果如何,二太太賈崔氏不提,其實明眼人也瞧得出來。

“唉。”隆安郡主歎息一聲,她說道:“當年就瞧著娘娘主意正,哪料想如今就是鬨成這一般的局麵。娘娘一直住在宮外麵總要惹人閒言碎語。”

隆安郡主也有一份壓力,賈氏一族的一些族老通過女眷向隆安郡主也遞一遞話。就想讓隆安郡主這一位一手撫養大貴妃娘娘的嫡親祖母出麵勸一勸。

甭管裡麵有什麼文章,這一回隨國公賈道善陪帝王征伐燕國,有滅國的功績在。憑著這一份體麵。賈祤這一位貴妃娘娘就應該風風光光的回到宮廷裡。

當然最好借著春風,貴妃要能懷上皇嗣,十月懷胎後生下一位皇子就更好。

宏武十六年過,迎來宏武十七年腳步。仲春臨,夾鐘月,李恒這一位帝王巡視淮水以北的大地。

關於這一片新得之土上的百姓是否能安穩生活。分地免稅賦,讓新得之土的窮困百姓喘一口氣的盼一盼新生活。

這一切能落實話,有沒有可能歪嘴的和尚念錯經文。

皇帝巡視地方,這裡麵有糾錯,更是一種威懾。

效果有,發現的問題也多。李恒一路上砍掉貪官的腦袋告示四方。

同時給一些武勳置換新食邑的事情開始試水推行。

食邑翻一番,雖然要換一個新窩。對於武勳而言這也是大掙特掙。

就是這等好坑不是人人能上船。這一回沒隨著皇帝親征的武勳自然落後一回。

春日明媚,李恒站在高處,他拿出輿圖仔細的對照著察看。

李恒在思量一些事情。或者說皇帝的心思,他在左右的衡量。

“朕想另立東都,京兆府即為西都。東西二都並立而存。愛卿以為如何?”李恒在輿圖上輕輕一點,他跟身邊的賈道善問道。

“皇上聖明,臣覺得甚好,甚好。”要讓賈道善反駁皇帝的話,不存在的。

在賈道善的眼中,皇帝就是天爺。賈道善盼皇帝長命百歲都不來及,哪裡會反駁皇帝的意思。

皇帝說好,一定就好。

至於好不好的看沒看出來,這一點不要緊。賈道善就是這麼實在的事非觀念。皇帝給的太多,他對於散財的金主天爺,他一直就是緊隨腳步不離不棄。

“大夏立國三代,隴內隴右丁口越來越多。府兵管轄之難在於丁口添,戶下田地卻不添。唉,朕心憂。”李恒真的心憂。

對於大夏皇朝而言,府兵是根基。對的,不是黎庶,是府兵。

府兵老爺們吃得好,穿得好。皇家給分田地分部曲。府兵老爺這樣的武夫一條命賣給朝廷,賣給皇家。他們不交朝廷的稅賦,這當然是明麵上的優待。

實際上他們交的是另外一種稅,血稅。這些武夫大爺們要替皇帝賣命,戰場走了無數回。贏了繼續吃香的喝辣的。

死了兒孫繼續替朝廷賣命,子子孫孫無窮儘也。

大夏府兵個個勇敢能戰。這有前題,他們皆是有家有業的良家子。

不是良家子,沒有一份好家業。想給皇帝扛活賣命的當武夫老爺,也沒有這等好命。

武夫或者說府兵。他們就是一個一個的小地主。部曲就是他們的佃戶。

如今幾代人的傳下來,這家業就越分越薄。如此的府兵能善戰嗎?難。

窮文富武,練武是要資源,是要吃飽飯,還要吃肉的。要是營養跟不上,練武能把人煉廢煉死。

“皇上,如今攻下淮水以北的土地。您威淩天下,您想如何搓揉府兵,如何增減添置,憑由您的聖意一言而決就是。”賈道善又不傻,這些日子哪裡瞧不出來皇帝的心思。

隴內隴右,還有皇帝剛才點中的東都之地,這怕是都準備安置府兵用。

至於武勳們,在皇帝眼中肯定得識趣的置換食邑,不在這三地興風做浪。

賈道善多瞧一眼輿圖,他也能理解皇帝的心思。

東都西都,東都是天下中心,給府兵安置過來就是過一過中原的繁華好日子。哪怕搬一搬家當,這挪一個富貴窩去處沒有人會不願意。

至於西都,一旦東都安置許多人,西都又能變回戶戶田地添多的美事。

皇帝這等做法是給府兵謀福利。誰能反對,誰敢反對?

反正賈道善是懂眼色的五體投地的讚同。在他瞧來,誰反對,那就是站在府兵,站在禁軍的對立麵。

這人一定活不久,指定還要連累家小妻兒。

“哈哈哈……”李恒大笑一回。笑過後,李恒心頭最清楚不過,這等事情急不得。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辦。

這裡麵的文章太多,李恒這一位帝王也得盯仔細。誰想上下齊手,李恒就要伸手的砍手,伸腿的砍腿。

宏武十七仲夏,大概梳理一番淮水以北的事情後。李恒這一位帝王搬師回京都。

至於京都改為西都,這事情如今隻是皇帝順口一說。這急不急的還得在小朝會上跟重臣們議一議。

李恒是帝王,他也不能一言而決,真的就是一人頂萬人。做事情還要彼此都留一點餘地,朝堂上的官老爺們都是體麵人,都要臉。

宏武十五年,仲夏臨,蕤賓月。

驪山腳下,嘉穗山莊,賈道已經得到最新消息。出征在外的帝王要搬師回京都。

“唉呀,本宮也心急,如今就等著南麓草原的海甜菜收獲如何。”算一算日子,賈祤瞧著南麓草原的海甜菜成熟了。她這等出資人就是盼著豐收。

“娘娘莫急,宋德去親自盯一盯這事情。一旦有結果,他一定趕緊的回來報喜。”褚女史寬慰著貴妃。

對於把身邊的親信宋德派去盯著。實在是賈祤的眼中海甜菜一事就是要緊的很。

如今的賈祤不光是盯著海甜菜,她還在想如果製糖的事情大豐收的話。這海甜菜還要優良種子,甜度越高,糖含量越多。

想一想,這一個時代的糖可是奢侈品,真可謂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娘娘。”賈祤跟褚女史二人一起暢想未來時。宮人來報信兒,代王妃求見。

“快請進來。”賈祤一聽著大姐姐來了,她自然挺高興。

賈元娘來一趟嘉穗山莊,她一來後就被賈祤請至花廳。

姐妹二人談話,賈祤就打發掉侍候的宮人們。

花廳裡沒有外人在,賈祤笑道:“大姐姐,天熱了,你先嘗一嘗冰碗,也去一去暑氣。”

賈祤和大姐姐元娘的跟前一人一盞小冰碗。夏日裡,這是解暑良方。

賈祤慢慢的品一品冰碗裡的水果和酸奶。她的心情很好。冰冰涼涼,爽在心底。

“娘娘,用冰太多不好。容易傷著脾胃。”賈元娘勸一話道。

“大姐姐不愛吃嗎?”賈祤瞧著大姐姐元娘沒有動一動冰碗,她疑惑的問道。明明她記得在隨國公府時大姐姐好像不討厭夏日吃冰碗。

“也不是。”賈元娘笑著回道:“挺喜歡,就是如今不敢吃。”

賈元娘輕輕撫一下小腹,她笑道:“今個兒我來嘉穗山莊前剛從大相國寺歸來。我是去還願的。”

“好叫娘娘知曉,如今我喜了,已滿三個月。”賈元娘的神情柔和,她的眉眼之間全是笑意。

“恭喜大姐姐。”賈祤放下手中的冰碗,她的目光落在大姐姐小腹處,她笑道:“今年的年尾,我就要添一個小外甥。這真是大喜事。”

賈祤也替大姐姐高興。想必這就是大姐姐求了太久的子嗣。如今心願得償,賈祤也替大姐姐高興。

這會兒賈祤跟大姐姐關於小孩兒出生的事情,二人是談了好一會兒。

等著話題一轉移,賈元娘一起京都的八卦。她說道:“娘娘,不知道您聽沒聽說湘水郡主出嫁為尼了。”

“啊。”賈祤愣在當場。

“湘水郡主如何出家做尼姑。這,這……”賈祤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表什麼樣的態度。

“您是不知道今個兒我去大相國寺時遇上昌文伯夫人,這一位在跟母妃哭訴湘水郡主的大逆不道。唉,說郡主忤逆聖意。”賈元娘這會兒也覺得一言難儘。這事情鬨得皇家臉麵無光彩。

“昌文伯夫人是不是尋錯哭訴的對象。這事情不得跟慈樂太後娘娘求情嗎?”賈祤不理解的問道。

“慈樂太後娘娘召見過一回昌文伯夫人,一聽為著湘水郡主的事情。太後娘娘懶得管,也不讓昌文伯夫人拿這事情再鬨她老人家。”賈元娘的表情也是複雜著。

賈祤這時候也是情緒一樣的複雜。她說道:“這事情還得怨皇上。”

“娘娘。”賈元娘瞧一眼四周,好歹這是姐妹二人相處。賈元娘小聲的說道:“這話可不能說。真讓人添油加醋的傳出去,娘娘,這於您有大礙。”

“也就在大姐姐跟前我這才說一說實話。”賈祤點點頭,她回道:“大姐姐放心,出了這屋,我把這事情咽肚子裡,往後提都不提了。”

“嗯,是我多心了,娘娘您莫怪。”賈元娘舒緩一下語氣的回道。

“大姐姐一片好心,我都懂。”賈祤又不是那等不識好人心的。她也懂大姐姐就想讓人謹言慎行,不要讓人抓著話柄。

“我真覺得湘水郡主和呂小郎君的親事,皇上就是亂點鴛鴦譜。這二人不般配。”賈祤覺得皇帝前賜婚前的功課都不做一做。

湘水郡主喜歡誰,真是想查哪有查不到的。明明就是皇帝不太重視。

唉,呂小郎君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人。這一回不知道多少流言扉語得落他的身上。

想一想皇家宗室的郡主寧可出家,也不嫁為呂家婦。這把呂小郎君的名聲一腳就踩進了爛泥塘裡。

“也不知道應該說呂小郎君可憐,還是說湘水郡主更可憐。堂堂宗室千金最後要阿彌陀佛的吃齋一輩子。唉。”賈祤覺得這二人都可憐。

姐妹二人感慨一回彆人的可憐。然後賈元娘的話題又挪到三妹妹的身上。

賈祤最後懂了大姐姐來一趟的理由。還是家族裡的族人們操心,連累的祖母也擔憂。

眾望之下大姐姐元娘被推舉出來,就讓大姐姐來說合一下。想請賈祤這一位貴妃娘娘安心靜候。

家族一定出人出力,出錢出法,總之要把貴妃娘娘供回宮廷裡。

“大姐姐,家族裡的人誤會了,我其時覺得住在嘉穗山莊挺不錯。這裡清靜自在。”賈祤在大姐姐跟前不掩飾,她就說一說真心話。

“嘉穗山莊雖然好,非娘娘久留之地。”賈元娘輕輕撫一撫自己的小腹。她說道:“娘娘,您一直待這兒一天族親們就要多擔心一天。”

“其時擱我的真心話,我也懂娘娘您想過一下耳根子清靜的日子。隻是長輩請托,我這也拒絕不得。”賈元娘把長輩們的心思帶到。至於三妹妹什麼樣的抉擇,她也不想再多勸。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日子好不好就像是腳上的鞋子,誰穿著誰心裡最有數。

仲夏時分,賈元娘來一趟又是告辭離開。

賈祤對於長輩們的殷殷期盼啊,她也無奈。明麵拒絕不成的,長輩們都沒有張口說一說。隻是托大姐姐婉轉的講一講。

這算是默契,事情提出來。後續如何看結果嘛。

賈祤還是想混一天日子就是混一天。不過比著長輩們的擔憂。賈祤更在意南麓草原的收獲。

宏武十七年,季夏臨,林鐘月。

宏武帝李恒搬師回京都,宮裡大宴有功將士。關於這一場熱鬨哪怕在嘉穗山莊,賈祤也聽著一些傳聞。

一場繁華一場熱鬨。這等時候褚女史也是恭喜一回賈祤。

“女史,本宮喜從何來。”賈祤笑道:“宮廷大宴的熱鬨,本宮可沒有湊上去一睹壯麗。”

“娘娘,隨國公加食邑至萬戶,此等大事是隨國公府的大喜,也是娘娘您的大喜。”褚女史笑著回話道。

“嗯。”賈祤輕輕點頭,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她回道:“確實如女史所說,父親立功績,本宮同歡喜。”

賈祤又跟褚女史商量一回,她應該給隨國公府送什麼樣的賀禮。這自然賀親爹。

“娘娘,您是不是應該給皇上準備賀禮。”褚女史小心的提一回話道。

“已經備上。”賈祤笑道。

“啊。”褚女史驚呼一聲。她問道:“小臣不是疏忽了,居然沒有發現娘娘替皇上備的賀禮。”

“南麓草原的海甜菜,這就是本宮的賀禮啊。”賈祤撫掌而笑,這般回話道。

“原來如此。”褚女史愰然大悟。

就在賈祤和褚女史二人議著給隨國公府的禮單,也是一一挑好後。

“奴婢參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從南麓草原歸來的宋德一回來,他就來主院向貴妃稟報消息。

“快起來。”賈祤說道:“本宮可等著你的消息,快說說。”

宋德也不擔擱,他是詳細的講一講南麓草原上種植海甜菜的收獲。

要說收獲當然有,在南麓草原部落頭人眼中,這簡直就是大豐收。

可是這一切聽在賈祤的耳中後,她也有一點遺憾。隻能說這一個時代的海甜菜含糖量還不夠。

不過這等收獲於南麓草原而言,那也是豐收,也是一筆橫財。

“宋德,你辛苦了。”賈祤瞧著黑了瘦了的宋德。她說道:“本宮放你一月假,你好好歇一歇,若得閒也可歸家一趟。”

“女史,替宋德備一份賞。本宮要重賞,讓他多拿一年的銀子。”賈祤這賞賜自然給一年宋德加一年的薪水。這擱哪兒看,這都是一個不錯的上司。

“諾。”褚女史應一聲。

“奴婢謝娘娘的恩典。”宋德忙謝恩。

“你辦事,辦好了,本宮就應該賞賜。不必謝禮了,宋德你先回去歇一歇。去吧。”賈祤讓宋德好好的休一下假期。

活要乾,也不能真的把人當驢使喚,不讓對方歇一下。

在賈祤的眼中,宋德這樣的親信就應該勞逸結合。大家夥一起地日子,有始有終嘛。她也不是什麼苛刻的惡毒上司。

這一日黃太監替賈祤走一趟京都,給宮裡的皇帝奉上賀禮。同時順道還要去一趟隨國公府,給隨國公送了貴妃的禮物。

嘉穗山莊裡,賈祤在納涼。她順道聽著褚女史說一說外麵報上來的消息。

“這般說來呂小郎君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慘到家了。”賈祤也不吃茶,也不嘗一嘗冰碗。她坐起身跟褚女史感慨一回。

“是啊,呂小郎君真慘。”褚女史同意貴妃的說法。

“如今昌文伯夫人就沒有鬨一場嗎?”賈祤問道。

“聽說又進宮了。湘水郡主的父王母妃也讓慈樂太後娘娘宣進宮裡被太後娘娘痛罵一回。唉,這又能如何呢。”褚女史搖搖頭。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又能如何呢。”賈祤也感慨。

因著湘水郡主出家為尼的事情,呂小郎君的名聲算是毀了。呂小郎君的母親氣不過,一病不起,然後一命呼嗚。

想一想這一樁婚事,一個鬨得出家,一個鬨得死親娘。二人都慘,慘不忍睹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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