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求訂閱。(2 / 2)

賈貴妃日常 華卿晴 22109 字 6個月前

至於篝火宴會,有宋伯府的千金們在。這會兒倒挺熱鬨的。

至少賈祤瞧著小姑娘們跳了舞蹈,還是瞧一回熱鬨。

姚皇後在賈祤跟前捧哏,她說道:“各位表姐表妹跳得真好看。可惜皇上不在呢,也是缺了一回眼福。”

“還是母後您瞧上一回,這眼福瞧一回飽。”姚皇後笑道:“兒媳也是沾了長輩們的福氣,這一回也是見著表姐表妹的真章功夫。”

“舞蹈不過小道爾,跳的好,也要會欣賞的欣賞。若不然的話,也便是媚眼兒給了瞎子看,白瞎摻合。”賈祤回了兒媳的話。

姚皇後的態度,這些日子也不過小心謹慎。

當然賈祤還是瞧出來,姚皇後有時候話裡話外其時有一點試探的味道。那一點點的試探更像是一種期許或者說忐忑。

期許什麼,忐忑什麼,賈祤也懂。

賈祤的皇帝兒子一歲大過一歲。來年,李燁就年十四。

這一個年紀在民間可以當爹了。在皇家當然也一樣。要知道姚皇後這一個賈祤的兒媳比著天子大三歲。

來年的姚皇後年十七,在民間,這等年歲可以當兩個孩子的親娘。當然這是早早成婚的。像是子嗣緣分晚一點的,可能也是當了一個孩子的親娘。

至於擱賈祤這兒又不同,她生子嗣的年歲確實晚一點,或者說在這一個世道的人眼中是晚億點點。

“明娘,燁兒誇你好,哀家眼中你就是好的。”賈祤招招手,在兒媳坐於近前。

婆媳二人說一說耳語時,賈祤笑道:“旁人再好,也不會伴燁兒一輩子。燁兒是天子,你是中宮。你們才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你們二人的事情,哀家不摻合。你不必擔憂什麼。你啊,你的心思全在燁兒身上才成。他喜,你喜。他厭,你厭。你們夫妻同心同德,你怕什麼。”賈祤寬慰了兒媳婦。

帝後大婚了,但是帝後沒有圓房。如果帝後要圓房,依著皇帝的規矩,皇帝這兒要有教導人倫之道的宮人。

顯然皇後這兒避諱了這一樁事情。至少賈祤是瞧出來。

可兩宮太皇太後那兒嘛,賈祤也得著消息。慈壽太皇太後是不管的,隻是提過一回。

賈祤提了話,慈壽太皇太後就不再提。倒是慈樂太皇太後很在意這等事情,於是慈樂太皇太後免不得話裡話外提點過幾回。

賈祤前麵還拖一拖,隻待來年再提。

慈樂太皇太後也便是按下不表。至於待來後又會如何?

賈祤瞧著婆婆慈樂太皇太後似乎有心思。或者說在場裡,那些跳舞跳得漂亮的宋伯府千金們。

這慈樂太皇太後還要留了人在宮廷裡啊。

一旦皇帝和皇後圓房,一些宗親命妃暗示著給天子大選。這選什麼?

選的便是妃嬪。

慈樂太皇太後留了娘家侄孫女的用意,當然是中宮有人,可妃嬪們的位置還多著。這總能添一添。

偏偏擱賈祤這兒,她真不想摻合這等事情。

至於皇帝兒子李燁若是有喜歡的,賈祤不管。

如果天子沒有喜歡的,又不想添什麼妃嬪,賈祤更不想管。主要是賈祤是親娘,孩子太小,這得戒一戒美色啊。

人年少,還是一心事業為好。等著年歲大一點,那時候隨心而欲的好。現在嘛,太早了。

至少賈祤覺得兒子李燁還太年少,這色字頭上一把刀。

年少忌諱美色這東西。美色多了,容易虧空。這親娘想的還是親兒子長命百歲,歲歲平安。

宋伯府的千金們很熱絡。慈樂太皇太後很健談的模樣。

賈祤不想侍候婆婆,憑著她如今皇太後的身份。她想躲一躲,那沒人敢閒話。

當然也是因為有事情,兒媳服其勞。姚皇後沒得躲。

瞧著有慈壽太皇太後這一位老好人在,賈祤挺放心。於是留了兒媳陪一陪兩位婆婆。

賈祤就是去避一避風頭,她騎了馬,還去踏秋一番。

至於李煜,他這會兒和十妹妹在篝火邊哈哈的一邊笑,一邊陪著表姐們跳舞呢。

彆看兄妹二人年歲不大,這會兒玩得倒挺開心。

踏秋時節,等著離了舉行篝火會的地方遠了。

賈祤還瞧著天邊的雲,那去就像是快要壓在地麵上。

天與地的位置好近,似乎雲朵觸手可及一般。賈祤於是伸了手。

就此時,賈祤的耳邊聽到長笛聲響。一聲悠揚的曲子在耳畔回蕩。很美的笛聲,這是賈祤的感覺。

於是賈祤順著笛音而去,她以為會見到牧羊女之類的人物。結果在一個小湖畔,她見到了一個熟人。

呂伭立於湖畔,他的身側有白馬,他的倒映在湖中。

呂伭吹著長笛,他似乎很認真的吹捧了一聲樂曲。

等著一曲吹罷,賈祤才是騎著馬,在女護衛的擁簇下策馬過去。

“呂爵爺,你如何在此。”賈祤問了話。

“哀家還以為你當在皇子跟前。你失職了。”對於賈祤而言,欣慰呂伭的美貌這是當然。賈祤總覺得好看的人被偏愛億點點。但是這不代表了,這呂伭好看一點就不可以偷懶。

這該死的薪水小偷,皇家給了俸祿,怎麼能讓呂伭躲懶。

賈祤就是如此的雙標,她這一個人愛躲懶。但是不代表了她樂意見到兒子的身邊人躲懶。

這不是辜負了皇家給的俸祿嗎?

這不成的。

“臣失職。”呂伭認錯。

隻是呂伭微垂下的眼眸子裡情緒萬分的複雜。他這時候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這些年裡他被長輩們催婚,世人眼中的他已經是爵位在身,已經是金龜婿。當然有人樂意挑了呂伭做東床快婿。

呂伭全部拒絕了,哪怕舅舅和舅母的善意,他一樣拒絕了。

在舅舅和舅母這等親近的長輩眼裡,他還走不出來湘水郡主留下來的陰影。

可事情真如此嗎?

戰場上的撕殺,枕著敵人的屍骨。臥冰爬雪,他掙來的爵位沒有一絲的僥幸。

這等榮耀,他全是拿命搏出來的。所在湘水郡主的過往他不在意。

呂伭沒有成婚,他隻是走不出來上一輩子給妻子的承諾。

可上一輩子的妻子如今在他的麵前,他們相見,他們不相識。

他識她,她不識他。

這是呂伭的心頭真話。在他的眼中,他的心田裡,上一輩子的快活與過往還是曆曆在目。

可這些麵前的女人不知道。他是臣子,她是太後。

他們之間隔著山水,隔著世俗。更隔著一個世界,一個缺失的輪回。

呂伭的眼眸子裡有失落,賈祤當然瞧見了。

賈祤瞧著這等鐵血漢子,這等能掙得爵位的呂郎君。他失落什麼?

不對。賈祤一下子掙脫了情緒。

呂伭這一張臉太好看,他怎麼看,那都合了賈祤的審美。所以賈祤心想,該死的美人。

這是用臉在魅惑哀家。賈祤又想著,唉,罷了,給美人一點麵子。

“請太後娘娘責罰。”呂伭一幅認命的樣子。似乎在皇太後的跟前,他一點也不想辯解什麼。

“哀家能出來透透氣,呂爵爺當然也能。”賈祤給了一個理由。

“也罷,這一回便是算了。往後呂爵爺當用心教導了哀家的皇兒,他乃先帝的小兒子,呂爵爺當然心。要知道哀家的皇兒的也是信服呂爵爺你這一位武學師傅。”賈祤叨叨的說了一通。

等著話罷,她才發現自己話叨叨多了。

美人誤我。

這是賈祤的真實想法。

“臣領旨。”呂伭在皇太後失神的片刻,他應了話道。

這會兒賈祤已經不想跟美人多談下去。主要是美人太美,這真是誤人啊。

賈祤準備離開。於是她坐在馬上,還是輕輕的踢一下馬腹。

這會兒皇太後一行人策馬離開。呂伭站湖畔,他站了良久,然後他收了長笛。

一直到皇太後一行的身影消失,呂伭才是伸手,他側身上馬。

呂伭沒有急著離開。他又是在湖畔這般的待了片刻後,呂伭才是策馬離開。

北巡會盟。

南麓草原,北麓草原,各部落的頭人們一一來到。這等時候的永泰帝更加的忙碌。

至於跟頭人們會盟之時,帝後會出場。至於賈祤,她是懶得應合什麼。

賈祤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最多在會盟之後的宴會露一臉。當一個被頭人們恭賀的對象。

至於頭人們在臣服的人,那應該是她的皇帝兒子李燁。

會盟,演武。

祀與戎,這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對於南麓草原,北麓草原,皇家一直非常重視。

不止宏武帝重視,如今的永泰帝也重視的很。

會盟之時,帝後都是忙碌人。

等著會盟後,賈祤才瞧著皇帝露臉的時候多了。

這時候的永泰帝是能陪一陪長輩們。至於遊獵什麼,皇帝也能陪著長輩們和弟弟妹妹們一道玩耍幾日。

有皇帝在的時候,兩宮太皇太後的情緒很不錯。

李燁也是會講話的,至少兩宮太皇太後挺捧場。

至於說草原上的頭人們想給大皇帝獻了草原明珠。

隻要有人獻上,皇帝全部收下。然後當然是賞賜諸部落。

賈祤是過來人,她瞧著皇後挺賢惠。就是這等賢惠裡有委屈。

雖然這一份委屈皇後沒有表現出來。可賈祤還是懂,那是一種情緒。

懂的就是懂,不懂還是不懂。

於是在皇帝來請安,賈祤留了皇帝兒子說說話。

“天子,草原明珠太多,你這兒全要收用進宮廷內苑嗎?”賈祤挺好奇。這兒子瞧著也不重美色,當然更不是那等為了美色犧牲自己的人物。

“草原善意,朕當然儘數納之。不過等美人,朕準備賜與各位宗親,或為宗子嫡妻女,或為宗王側妃。”李燁說了自己的打算。

“至於兒子的宮廷內苑添人?”李燁擺擺手,他說道:“母後,您莫要笑話兒子。您早年可是提醒過兒子,兒子尚年少,還當戒一戒美色,以保養龍體為重。朕當壽長,以為社稷計較。”李燁有一個早早駕崩的父皇。

李燁當然就想著壽數長一點,江山當有長君。

李燁可得等著自己的兒子們長大,那才好繼續托負祖宗基業。這等情況下,還年少的李燁沒想著享受什麼美人。

“隻是草原的善意,朕又拒絕不得。也怕傷了一片純純之心。”李燁說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天子心中有數,哀家懂了。哀家就是問一問,也是怕那等草原明珠太美,一時間迷惑了天子。”賈祤用輕鬆的口吻講了話。

這當然不是打趣。就是母子之間的話一話家常事。

在母後這兒,李燁被問一問。

李燁這一位天子哪怕心思不是細膩人,這會兒他也懂一些東西。

於是這一晚,天子跟皇後問了話。

“朕若納了草原美人,明娘,你會吃醋嗎?”李燁問道。

李燁沒旁的意思,他就是好奇的問一問。

姚明娘的神色愣一下,然後便是輕輕的搖搖頭。她回道:“臣妾不能吃醋的。”

“臣妾是皇上的中宮皇後,當為皇上的賢內助。又豈能吃醋,徒然讓世人指摘。”姚皇後說話溫溫柔柔,可她說話時的心田裡還是苦澀的很。

明明是她的小夫君,她得做了賢惠人。這做賢惠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朕想明娘吃醋。”李燁莫名的心頭有一點不舒坦。他伸手,他握了她的手,他繼續說道:“明娘,朕許的,你可以不做什麼賢內助。沒誰敢批摘你,你是朕的中宮,朕站在你的身側替你撐腰。”

皇帝的話聽著暖心。

姚明娘握緊皇帝的手,她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她說道:“燁郎,你如今這般說,將來等著美人入你心,你就不會同意今日的這一番話。”

“明娘乃朕妻,旁的女子如何與你計較。誰也與你比一比,那未免太荒唐了。”李燁顯然不認同。

永泰帝這般說,他的枕邊人姚皇後且是信了。

“那……”姚明娘抬頭,她盈盈一笑,問道:“依著燁郎的意思,此回的草原美人們您不會納入宮廷內苑嗎?”

“不會。”李燁給出肯定的答複。

李燁說了草原美人們的處置辦法。他道:“不過是諸部頭人們的美意,朕是想用一用草原勇士們。越如此,當越要盼著宗親與草原諸部落頭人聯姻。”

“待將來,若是草原部落頭之子立有功勞者,朕是願意賜了宗女以聯姻。不止宗親娶草原女,草原英雄亦可娶了宗女。”李燁這一番話講出來,姚明娘挺驚訝。

“明娘也覺得草原諸部落太荒蠻嗎?”李燁問道。

“胡人蠻人夷人,在世人眼中,皆是蠻夷。宗親與其大量結為姻親,悠悠世人口難堵。”姚明娘提了現實的問題。

“這是父皇的遺命。”李燁說道:“草原之治,依父皇的教導。當行多策,與上層結為姻親,想法子送佛教傳道。束其心,籠其智。再配以減丁之策……”至於如何減丁,李燁就含糊一下。

“父皇是想在大夏一朝裡治好北方的遊牧之民。再之後讓北患消去。”顯然李燁這一番話裡,他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李燁當然是要效法父皇,父皇的遺命他得執行。

慢慢來,一步步,隻要策略不錯。這不過就是消耗了時間的問題。

“燁郎有心治政,我必然是站你這一邊。”姚明娘握緊小夫君的手,她的態度誠懇。

這會兒帝後夫妻二人又談了一番話。二人的心思倒是在一個立場上。

秋日,暖意融融。

與皇後述一番心思,李燁睡一個好覺。

倒是姚明娘這一位皇後想了許多事情。

次日。

待姚皇後去請安時。賈祤略略的提了提,她告訴了皇後不必在草原美人。這些美人不是納進皇帝的宮廷內苑。

“母後,您是心疼兒媳。”姚皇後滿麵笑容,她道:“皇上也與兒媳提了此事。皇上還說了,您也是您的多翻叮囑。若不然……”

話到這兒,姚皇後的眼眸子裡全是感激之色。她道:“母後待兒媳萬分好,在兒媳心裡,您待兒媳就像親閨女一般的心疼。”

“打這兒,皇上還是吃了醋呢。”姚皇後撿著好話講。至於這些意思嘛也不是姚皇後胡說。

天子講沒講過,肯定有過這等意思。當然不可能明著這般說。

當然這般說話時,天子更多的是寬慰皇後。想讓皇後知道,皇後頭頂上的皇太後是一位體貼人。

這等疼兒媳的婆婆,如今遇上了當然要懂得珍惜。

感情之道,你敬我,我敬你。相互尊重,方得始終。

永泰帝在皇後跟前是這般意思。在皇後跟皇太後提一提時,這態度當然更溫馨一點。或者說姚皇後的心裡,她是盼著多討了皇太後這一位婆婆的喜好。

愛烏及屋,愛重於小夫君,當然就盼著討了小夫君生母心頭的好印象。至少姚明娘就是這般的誠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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