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洛也是直女的話,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答案,發現跟我沒什麼關係。
她既然是我的情人,那麼是彎是直,我並不需要在意。
這一點我想通得很快,而且我瞬間就清醒了。
回顧了近日來我對許洛也的態度,我發現我跟她走得似乎是越來越近。
我開始在意她的想法,開始因為她的事情而思維發散,也開始因為她而讓我時不時地覺得有些不像我自己。
但這根本沒必要。
我是出錢的那一方,隻要她聽我的話不就夠了嗎?
我睡了她,但我也幫她把“謠言”澄清,用事實來表達歉意了,不是嗎?
更何況金主睡情人天經地義,我自己比大多數的金主人性化多了。
而這就已經足夠了。
我垂下眼瞼,捏著手機,過了會兒,去書房練字。
包養許洛也之前,我的生活豐富多彩,經常有人約我出去喝酒打牌,但後來,我基本上都會拒絕。
要麼說自己工作很忙,要麼又找借口說自己有其他約了。
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過上之前那樣的生活。
這樣不行。
練了會兒字以後,我給侯瑾和崔婕她們都發了消息,自己組了個牌局,玩到深夜才回到公寓。
還喝了些酒,我是被人送回來的。
在門口輸入密碼之後,送我回來的人就先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笑嘻嘻地跟我說“小悸姐,下次見”。
對方是個男生,比我小了兩歲的樣子,我們都叫他小弟。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好的,很快就會有下次。”
他邁步離開,我開門進去。
晚上十二點多,許洛也還沒睡,她穿著睡衣和拖鞋,站在我兩米外的位置,雙手垂在兩側看著我。
她的眼神很平靜,對我難得的這樣的酒後晚歸,沒有感到詫異。
我靠著牆換鞋,什麼話也沒說。
許洛也前進了一步,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明天要上班。”她說完頓了下,“不對,是今天。”
又周三了。
我站起身,看了她一眼,無所謂地道:“下午上班,又不礙事。”
沒再管她的想法,我去臥室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
因為喝了酒,我自己可以睡得著,在睡覺之前,我還讓許洛也去睡客房。
她在我身邊,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周三照常上班,下午也依舊是教學研討會,這次會議短一些,三點過就散了場。
孔悠在我身邊一起往辦公室走著。
快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孔悠低聲喊了我一聲:“餘老師。”
我側過腦袋:“有什麼事嗎?”
“你明天早上有空嗎?”
我笑了下:“我可能起不來床。”
“所以什麼事啊?”
孔悠抓了下自己的頭發:“有個男性朋友的生日快到了,想送他個禮物,但是不知道送什麼好。”
她露出了個尷尬的笑容:“但明天其他朋友們都要上班,就我們閒著,所以……”
我挑了下眉:“喜歡他?”
孔悠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沒承認,也沒否認:“餘老師,你明天早上能陪我去逛一下嗎?”
“行。”在公司裡麵,孔悠也算是比較照顧我,早起逛街選禮物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難度。
在辦公室坐了沒多久,我就去了教室上課,準備最近都上四個小時的課,這樣一來,就能給年假攢出一些時間。
但是上四小時的課,無疑是讓人疲憊的,晚上九點下班的時候,我的身體都有些散架的感覺。
我揉了揉脖子,接到了霍靈書打來的電話:“阿悸,明天早上有時間嗎?”
又是明天早上。
我打了個哈欠,一邊往外走一邊回複:“沒有,被同事約了逛街。”
霍靈書的歎息聲很清楚:“那後天呢?”
“有的。”目前還沒人約我周五的時間。
“好。”
“那我來接你,你跟我去下百貨大樓,我想買枚戒指送他。”
聽她這話,我停下了腳步,微微低頭看著地麵。
地板的瓷磚很好看。
我抿了下唇:“好啊。”
接連兩天的早上都被約了逛街,我掛了電話,心情有些複雜。
說不清是羨慕還是彆的。
孔悠有想送禮物的人,霍靈書也有想送禮物的人。
但我沒有。
出了停車場之後,我給許洛也打了通電話:“在哪兒?”
“還在學校。”她比我還要忙。
我“哦”了一聲:“今晚你不用回來了。”
許洛也沒有問為什麼:“好。”
我掛了電話,自己回到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