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把你的酒吧盤出去?”我想了想, “但是你的‘九號見’沒在南邊啊。”
身為柳城的土著,精準定位店鋪的位置還是沒有問題的。
方圓也跟著說:“侯老板, 你要是有什麼需要, 可以跟我們說,我們能幫的肯定會幫啊。”
侯瑾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笑出了聲音:“我是不配還有其他的店鋪嗎?我家裡的店鋪其實不多,但我爸之前把紅海中央那家剛好撥給了我, 現在就算跟他鬨翻了, 但房子也歸我的,那邊目前就刷了牆, 之前一直沒定下來給彆人。”她下巴衝我一揚,“還是那句話,餘悸你要是感興趣,等你有空了,就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方圓吸了一口奶茶:“合著侯老板才是真的家大業大。”
侯瑾挑了下眉:“那有什麼用啊?還不是沒有小妹妹來找我談戀愛。”她歎息一口氣, “我這種胸大腰細還有錢的禦姐, 怎麼就等不到一段好的姻緣?”
“這樣, 侯老板,我給你找個女朋友,你給我免租金。”
“我現在就去給你發個相親帖,你把你的要求都說一下。”
侯瑾聽完我的話,輕哼了一聲:“想的美, 我那店鋪位置可好了, 一個月沒個六七萬下不來。”
實際上我也是沒想到, 會這麼快就有目標的商鋪,正好明天周一,在回去之前,我跟方圓她們約好了明天下午在我家小區門口見,由侯瑾開車,載著方圓來找我。
畢竟那個商鋪是侯瑾的,她熟。
等我回了公寓,許洛也正伏在書桌上寫著什麼,我在她對麵坐下,好奇地問了句:“在寫什麼?”
許洛也答道:“在練字。”
“練字做什麼?你的字很好看了。”
許洛也緩緩搖頭,她抬了抬眼,看了下我,而後又捏著鋼筆,繼續寫著,嘴裡說道:“但是……不夠。”她說,“沒有你寫的字好看。”
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離她近了點:“我是疑惑怎麼突然就練字了。”
許洛也的嘴唇動了動,才輕聲道:“阿姨……”
想起來了,我媽之前還說她字寫得不錯來著。
我往前傾了身體,忍不住揉了下她的腦袋:“你已經很棒了。”我還得寸進尺,繼續往前,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給你鼓勵。”
許洛也的眼睛彎了彎:“你彆打岔,等我先練完這一頁。”她話是這麼說,卻伸出手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送了上來。
還好我腰好。
等晚上吃了飯,我提出建議:“好久沒去電影院了,要不去看看電影?”
“就在家裡看吧。”
“也行。”
最近的精神似乎一直緊繃,能夠靜下來一起看場電影也是有點難得,選了當初暑假的時候沒看的另一部動畫電影,叫《羅小黑戰記》。
不論是劇情還是畫風,我跟許洛也都挺喜歡,而且後麵還有意想不到的淚點,我們倆都用紙巾擦著臉。
過了會兒,我吸了吸鼻子,才對著許洛也說起了正事:“明天我要跟方圓她們去趟南邊,那邊有個商城,叫‘紅海中央’,我去那看看商鋪。”
她的眼眶還有些紅,眼睫毛還有些濕潤,聞言眨了眨眼:“這麼快?”
這幾天有跟她講要開個新店這件事。
我笑了下:“是,因為沒想到侯瑾名下有間商鋪,正好在招租,還沒租出去,明天去看看,要是可以的話,可能很快就會簽合同,之後就開始設計和裝修了,最快的話,明年春節一過,這店就能開起來。”
這是順利的情況。
“好。”
我抿了抿唇,問她:“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盤下這家店嗎?”
許洛也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輕咳了一聲,又不想回答了:“沒什麼,我忘了。”
許洛也才不信,捧著我的臉,讓我看著她:“你記得。”
她捧得有些用力,不疼,但我的嘴巴卻因此撅了起來,我抓著她的手腕,含含糊糊地道:“因為當時想著,把你綁在我身邊。”我頓了頓,“換個說法,也就是當時我覺得吧,開個店,把你喊來店裡工作,這樣我的三萬塊錢也不算打了水漂……”
等我說完,她就鬆開了自己的手,我的臉恢複了正常。
她的臉色如常,但還是讓我懵了下,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我張了張嘴,再次出聲:“我……”
許洛也也跟著說了話,並且比我果斷得多:“我沒生氣。”
她湊過來,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著我的,呼吸近到我可以感受得到,卻沒再說什麼,漸漸地吻住了我。
當初跟許洛也的金主與情人關係,自從我們在一起後,其實就沒怎麼提起,因為覺得沒必要。
我們的相遇相識的流程跟其他人不儘相同,也可以說沒有那麼美麗,但是對彼此的喜歡一分也不少,管他是什麼方式呢。
當初是我趁虛而入,才有了今天的甜美。
不過如果讓我重來一次的話,我或許會選擇正式追求許洛也,而不是先……睡了再談感情。
好在目前的結局是好的。
許洛也周一還有課要上,我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方圓給我發了消息過來,說自己就快到小區了,問我起來了沒。
消息發來的時間是在十分鐘前,我揉了揉眼睛,這才回複:【剛醒。】
【我們到停車場了。】
【你快收拾收拾。】
這麼快。
方圓知道我這裡的密碼,兩人一進來,就看見我正戴著發箍,才洗好了臉。
侯瑾拿了雙一次性拖鞋換著,她輕歎一聲:“這有對象的人啊,就是不一樣,穿著圓領睡衣都是像是在秀恩愛,我酸了。”她一邊說一邊笑,“真的酸了。”
方圓指了下自己的鎖骨,我低頭一看,我鎖骨這裡確實躺了一個許洛也在之前種下的草莓,現在還有些痕跡,但也就這一處而已,可侯瑾的眼睛那叫一個尖,這麼隱蔽都能看見。
我“哦”了下:“那你酸吧,但是彆被檸檬海給淹沒了。”
方圓“哈哈”笑了兩聲:“阿悸,你快去收拾你自己,衣服還沒換,妝還沒化,這幅樣子出什麼門?”
反觀她倆,還都化了妝,穿得也很正式,而我還穿著睡衣。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才從臥室出來,有一段時間沒化妝,差點就把眉毛化歪了,方圓和侯瑾正在沙發上坐著,兩人在那剪刀石頭布。
我站到她們麵前的時候,她們正好結束了一局。
“賭注是什麼?玩這麼嗨,在臥室就聽見你倆的聲音了。”
方圓握著拳頭,眼睛亮亮的:“賭錢啊,三局兩勝,輸了就給錢。”
“多少錢?”
侯瑾豎起一根食指,我不禁感慨:“一百?你們兩位老板的閒錢還真的是多。”
“沒。”
“一毛錢。”
侯瑾假裝氣憤地道:“我輸了一塊錢了。”
方圓搖了搖手機:“轉賬,快,休想賴賬。”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商鋪所在的“紅海中央”,就算我們開車過去,也得要個四十來分鐘,車上的時候,我跟方圓又在後麵劃了會兒拳,賭注雖小,但賭癮不小,我有些上上頭。
方圓輸了我兩塊錢後就沒玩了。
我扭了扭手腕:“有點手酸了。”
侯瑾在前麵開著車,聽我這麼說,她“嘁”了一聲:“你不行啊。”她開啟了嘲諷模式,“你才玩了多久就手酸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攻,我呸。”
方圓又是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侯瑾這個毒舌的也沒放過她:“小方,你笑什麼笑?你跟你那馳騁弟弟在一起多久了,現在還什麼進展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看你啊。”
“是被酸意衝昏了頭腦。”
方圓一句話就得出了結論。
果然,侯瑾的語氣軟了下去:“哎,我要是有對象,要我在下我就在下,保證什麼姿勢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