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言罷,轉身出
了丹房。
她在丹房中閉關七日,出來時,發現蘇清越已坐在廊簷下等候。
?本作者江一水提醒您最全的《鳳傲天》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易初朝她過去,看她這副模樣,挑眉道:“要去妙法學院了嗎?”
蘇清越頷首:“嗯。”
她起身,抱著劍與易初解釋:“萬國大會後的第三天,各學生要開始動身去學院報到。”
“我也應該走了。”
蘇清越說要走的時候,眼睛裡都是不舍。
易初本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可看到她的眼睛,也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她伸手,牽住蘇清越的手,領著她往外走:“走吧。我送你去東洲。”
“好。”
——————
翡翠宮門口,兩人和秦清與木心道彆。
蘇清越朝秦清深深行了一禮:“母親,孩兒又要遠行了。不能常伴你身側,還請您不要怪我。”
秦清歎息一聲,伸手整理蘇清越的領子,很欣慰道:“去吧,不用管我。”
“像你父親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嗯。”
蘇清越看向木心,又行了一禮:“木爺爺,接下來又要請您照顧我母親了。”
“大恩大德,清越無以為報,”
木心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滿含鼓勵:“你已經是無極的徒弟,自家人,說話不用那麼客氣。”
“好好求學,將來萬劍宗還得你來撐門麵。”
“是,清越必定遵守您的教誨。”
寒暄再長,始終都是要走的。蘇清越道彆後,就被易初拉著手,朝宮門走去。
這是兩人相識之後,真正意義上的分彆。不知道為什麼,易初卻覺得比和八天前易無極道彆還難受。
易初深吸一口氣,牽著蘇清越在花都的大街上走:“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喝的,我給你買?”
蘇清越淡淡笑道:“你知道我辟穀……除了母親的食物,幾l乎不吃的。”
“哦。”
易初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又道:“那……你有什麼喜歡的新法袍嗎?我去仙盟萬器樓給你買一套?”
萬器樓其實是萬器學院開的法寶樓,主要賣一些學生煉製的法袍,還有煉器宗師的武器。
除了仙級以上的修士,大多數修士的法袍都是在那裡買的。
蘇清越微微一笑:“你給我的納戒裡,那些法袍足夠我穿到我自己能練器為止了。”
“行吧。”
她可真是沒話找話,徒增尷尬。
易初當下也不廢話,直接抬手捏訣:“流風飛雲!”
令訣落下,易初直接拎著蘇清越朝花都的洲際陣法中心飛去。
兩人落地中洲,抵達妙法學院時,正是正午時分。
妙法學院建立在東洲正中心的迷霧海山之中,即便是正午時分,學院也常年籠罩在迷霧之中。
易初拉著蘇清越的手,望著前方在雲霧之下高聳入雲的山門,對
蘇清越道:“我就送你到這裡,我回去了哦。”
蘇清越同樣不舍,她拽住易初,將她一把拉了回來:“再陪我一會,看我入山門。”
易初挑眉:“好吧。”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跟你上去吧。”
兩人手牽著手,走過很長的台階,來到妙法學院的大門。隻見學院大門陣法前,守著兩個劍修弟子。
站著的瘦高個,長臉。坐著的圓潤點,有一張童顏。
兩人一抵達門口,守在門口的童顏劍修就抱怨了一句:“嗨,最後的一人是個劍修啊,我還以為是法修呢,活生生多等了兩天。”
“你們兩個怎麼才來。”
“其餘學生兩天前就到了,就你們磨磨蹭蹭的。”
童顏師姐伸手,朝蘇清越道:“把你的入院令拿過來。”
易初輕嘖了一聲,看著那童顏師姐道:“怎麼,你們妙法學院這麼不客氣的嗎?”
“她是你們學院的新生,又不是犯人,至於這麼和她說話嗎?”
易初一把將蘇清越拉到身後,冷眼看著那個童顏的師姐:“說話客氣點。”
那童顏師姐瞥了蘇清越一眼,無所謂道:“我就這態度,怎麼了。”
“她又不是法修,和我們一樣是劍修。”
“去不了金頂學院才來妙法學院的劍修,有什麼好拽的。”
反正在妙法學院裡,法修第一。除了蘇清言,她們這些劍修,乾得都是底層的活。
童顏師姐白了一眼:“入院令愛給不給,不給就站在這裡等著被擋在山門外,錯過入院時間把。”
她說完,撐著下巴轉過臉,懶洋洋地看向妙法學院雲霧繚繞的山門。
她身旁站著的高個子瞥了她們一眼,又轉過一邊,不再去看。
易初被妙法學院這個態度氣死了。
她自修道開始,幾l乎很少情緒波動。就算有,也能很快消化掉。
或許是閉關七日煉化混元絲,耗費她不少精力。又或者是即將到來的離彆,令她很不好受。
總之多番加持之下,令易初體內妖血劇烈沸騰。
她深吸了一口氣,拉著蘇清越走到山門屏障前,笑眯眯地對身旁的兩位劍修道:“還請兩位讓讓。”
童顏師姐不解,仰頭看著她道:“你要乾嘛?”
“我警告你,你不要硬闖山門啊。沒有入院令,誰也無法山上的。”
易初笑眯眯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今日還就不用入院令了!”
“天地無極,五靈聽令!”
“雷擊針,破!”
令訣落下,易初那根分神期雷劫凝成的雷擊杵化作針,在藥鼎的敲擊之下,狠狠地戳向妙法學院的仙門屏障。
“轟隆!”
九九八十一條雷龍直接灌入屏障之內,怒吼一聲:“吼!”
直接“砰”的一下,粉碎山門。
巨大的震
蕩波將守在門口的兩個劍修震落台階,易初還抽個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給她們設置屏障,以免她們被震死。
那兩個好似球一樣咕嚕嚕地滾落台階的劍修,灰頭土臉的爬起來,仰頭望著被震碎的山門,心神劇震:“瘋了!”
蒼天啊,她們學院這是招了一個什麼樣的瘋子!
同樣渾身狼藉的長臉師姐凝望著易初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是蘇清越。”
“蘇清越,選了我們學院了!”
——————
一片廢墟裡,易初拉住蘇清越的手往上走:“走,我們進去。”
這個書她們清越還真非讀不可了。
兩人剛往上走了一百多道台階,一群法修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為首一人,身穿湖綠色紗裙,頭梳飛天髻,懷抱琵琶。
易初掃了她一眼,此人正是蘇清越的表妹,秦未央。
秦未央率領著眾音修,望著下方的蘇清越與易初道:“何人膽敢毀我山門陣法!”
易初冷笑一聲:“區區一個大乘期的護罩陣,我破就破了!”
“倒是你們妙法閣,我送人來求學,何故拒人門外?”
秦未央擰眉,看著易初頭上的金發,一時間判斷不出她的身份。
她又看看蘇清越,見她手上拿的是劍,就有幾l分輕視:“這位前輩,我妙法學院,向來有教無類,歡迎一切修士,絕對不存在拒人之外。”
“倒是前輩,無故破我山門,我要請你到我院教法堂走一遭了!”
秦未央話音落下,竟是一撥琵琶,朝易初直攻而來!
音波化作了刀刃,直接切向易初。易初就要取出金輪,卻被蘇清越一把拽到身後:“天地無極,光影自在,破!”
這是無極劍道的第一招,劍氣蕩開,化作金光,直接砍向在場所有的法修。
“啊……”
法修們尖叫著禦起防禦屏障,在蘇清越的一劍之下,紛紛後退三步。
為首的秦未央更是滿目震驚,懷抱著琵琶注視著蘇清越:“無極劍道。”
“你是劍仙易無極的弟子蘇清越!”
身後的法修也紛紛震驚:“是蘇清越。”
“這次萬國大會的頭名。”
“她沒有去金頂學院而是來我們學院嗎?”
“那她身旁的人是誰?”
“易無極的女兒?”
“啊!長得好可愛啊!”
“她們一起上學嗎?”
妙法學院是個幾l乎全部都是女修的學院,了解原委之後,大家都放下了爭端,變得可愛了起來。
蘇清越收劍拱手:“在下蘇清越,今日與師妹前來妙法學院報道。”
“毀掉山門陣法實屬無奈,但我們絕無惡意。”
易初抬起下巴,很是桀驁道:“對。”
“你們的山門陣法我可以複原,此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秦未央飛落下來,
對蘇清越道:“既如此,那便算是誤會。”
她走到蘇清越麵前道:“不打不相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既如此,我們引蘇學妹和易道君進學院吧。”
蘇清越輕輕一笑:“那就多謝學姐了。”
————
秦未央與一群法修,領著蘇清越穿過雲霧,落在了劍修所在的白海山。
眾人一落地,易初就抬頭打量著前方錯落的院落隱藏在雲霧裡,若隱若現,精致十分。
秦未央轉頭對蘇清越道:“到了。”
她伸手,指向前方的院落,對蘇清越道:“五大學院的學舍,都有聚靈陣法,遠超所有的宗門。”
“在劍修的學舍裡,最頂端的,聚靈之力最強。”
秦未央微微一笑道:“如今在那個學舍的,是你的堂妹蘇清言。”
“哦,對了,忘了說了。我父親是你母親的兄長,我算是你表姐,我叫秦未央。”
蘇清越愣了一下,倒也沒多少意外。
她抬手,朝秦未央拱手行了一禮:“多謝表姐。”
秦未央笑笑,又對蘇清越道:“你們劍修的學舍,隨時可以更換的。隻要你贏了那間學舍的主人,就可以直接入住。”
說到這裡,秦未央眨眨眼,很是揶揄道:“你一來,就破了山門。我倒是更想看看,你把蘇清言的位置給搶了。”
蘇清越笑笑,很不好意思道:“還是算了吧,我比較喜歡住一些彆人不住的空學舍。”
秦未央沒戲看,很是遺憾道:“好吧,那你先安置下,之後我們再來帶你去藏書樓。”
“那多謝表姐了。”
秦未央和她寒暄幾l句,帶著一群法修走了。
那些法修小姐姐好似很稀罕蘇清越,經過她身旁的時候,挨個都跟她打招呼,說回頭見。
易初站在蘇清越身後,望著法修小姐姐們離去的背影,感慨了一句:“你這個表姐,還挺好的。”
蘇清越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對易初道:“可算是消停了,走,我們去學舍看看。”
蘇清越拉住易初的手,帶著她飛往最近的一間空學舍。
兩人飛進院子,落在了陰陽魚圖陣上,打量四周。
“煉丹房……煉器室……符陣室……”
易初環顧四周,辨認出相應的屋子,讚歎了一句:“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易初伸手,將腳下的陰陽魚陣打了一掌!
“轟!”
一掌落下,汩汩靈力從圖陣中瘋狂冒出來,霎時間填滿了小院,
一黑一白的陰陽魚環繞陣法升起來,快活地在靈力中翱翔。
易初見狀,笑了一下:“這妙法學院的陣法設置,還挺有趣的。”
“下次可以學學。”
蘇清越笑笑,易初伸手牽住她,往冥想室走:“來,我們去臥房看看。”
蘇清越跟在她身後,與她一起進了臥房。
這冥想室就隻是冥想
室,除了床上的蒲團,一無所有。
易初見狀連忙捏訣焚燒掉室內的床,從納戒中取出雷擊安神木做的床,很是滿意道:“還是用安神木比較好,這樣才舒服。”
她裝好了床,又給蘇清越放了新的書案,筆墨紙硯,朱砂,焚香用的拜見,引靈蒲團……
將蘇清越的院子裡裡外外裝飾了一番之後,易初這才挺直腰杆,很是滿意道:“好了!”
易初轉身,看向蘇清越:“我就幫你安置到這裡了,等你學有所成,回西洲找我。”
蘇清越柔柔地望著她:“好。”
易初又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我走了,你不要跟著走出來。”
“不然我們這麼黏黏膩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分開。”
啊……受不了……小孩子好粘啊!
蘇清越失笑,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腰帶:“我不送你,但……”
她抬頭,望著易初的眼睛:“能不能抱抱?”
她倆平時抱的也不少,可是特意提出來,就讓易初覺得有點臉燒。
易初抿唇,終究還是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
重明鳥少年期有十丈大小,幻化成人,也是極為高大的。和她一對比,蘇清越這個在女子中都極為高挑的身形,都顯得如此單薄。
蘇清越完全被她裹入懷中,嗅著她身上清淡的藥香,心中很是不舍:“你在西洲,要好好煉藥,早日解毒。”
易初點點頭,將下巴磕在她肩頭:“嗯,我知道的。”
蘇清越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又道:“還有……給陳師姐解毒時,不要與她太過親近。”
易初下意識就道:“她那個毒,本就很難解,況且女子之間……”
蘇清越抿唇,不再說話。
易初歎了一口氣,很無奈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她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清越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易初的耳垂,輕聲道:“你的耳朵好燙……”
易初整張臉都燒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低頭,將吻烙上蘇清越的珊瑚耳墜。
她沒有直接吻蘇清越,隻是落在珊瑚珠上,卻無端燎了蘇清越的心火。
蘇清越整個人像是被鷹盯上的兔子,整個人都不敢動彈了?
易初看到她霎時間泛紅的耳垂,心滿意足地直起身,伸手去摸她的耳垂:“你的耳朵也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