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提亞就是仙門要簪的花,賀連衣整顆心都懸在她身上。
現如今,要找賀連伯說通放了提亞,無意就是自爆身份,原主可沒這麼好心,她最是無情,哪裡會管一個妖的死活。
第一條路走不通,那便第二條。
贏得簪花大會,救出提亞。
盼望著盼望著,簪花大會終於開始了。
這日,她早早起來,特意下了廚房,做了一碗醪糟粉子蛋,蛋一共兩顆,白白嫩嫩,她做好後端著白瓷碗,朝後院走去。
後院,鐘流螢早就醒了,她手裡舞著劍,揮舞如銀蛇,蹭蹭作響。
“一切都要靠你了,流螢!加油。”
連衣握了個拳頭,一麵咳了咳。
鐘流螢聽聞有來人,忙收起劍,轉身看著賀連衣:“師......師姐!”
她的眼睛明媚閃亮,就如同剛出生老虎的目光。
“流螢啊,我給你做了早餐,吃了再去參加大會。”
鐘流螢眼眸閃閃,朝著她奔過來,立即歡喜:“兩顆雞蛋。”
連衣引著她坐下:“來,你把兩個都吃下去。”
鐘流螢有些詫異:“不是師尊一顆,我一顆嗎?”
“不是,這叫逢考必過粥。”
“沒聽過這個粥?”鐘流螢眼睛閃了閃:“有什麼寓意嗎?”
語重心長拍拍肩:“為師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在本次簪花大會奪得頭籌。”
考試一百分,所以是一雙筷子加兩蛋。
鐘流螢似乎被她激勵到,她捧著碗楞了許久,一雙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她咬著半唇:“師尊,你對我真好。”
“不許哭,快吃。”
她忙止住眼淚,大口大口喝起湯來,一麵咬口蛋:“師尊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連衣讚賞點頭。
要不是她不能參加簪花大會,哪裡能讓一個小姑娘去幫她衝頭陣呢。
吃過早飯,兩人便去前山集合。
此刻,四大門派的弟子也已經陸陸續續到場,三個掌門坐在瞭望台,遠遠看著底下的動向。
台下以紅、粉、藍、白的衣裳依次圍擂台站著,其中,站在前麵的弟子個個都誌在必得。
連衣正好站在鐘流螢身旁,她時不時湊上去問她:“流螢,你有把握打得過那個弟子嗎?”
鐘流螢順著她手看過去,便見錢西和領頭蒼棲穀,他是錢金石的兒子,母親早亡,現在是蒼棲穀少主。
鐘流螢:“他呀,還比不過我的一個腳指頭呢。”
“那謫仙島雙生女呢?”
謫仙島最為吸睛的便是一對雙胞胎,她們和賀天心賀天譽一樣,都是修煉雙劍合璧,碰巧和他們抽中了對打。
“她們的實力我不清楚,但我清楚賀氏兄弟,他們兩個若是贏了,那我必定贏了!”
所以,賀天心賀天譽也不是
鐘流螢的對手。
在小字輩中,鐘流螢倒是十分拔尖。
連衣的心沉穩下來,她不應該質疑她。
隻是,合歡宗呢。
正思索著,鐘流螢愁起來:“眼下,我唯一不知道實力的,便是合歡宗的那名男弟子,無心。”
連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合歡宗站在左使旁邊,有一個留著及肩長發的男子,麵容秀麗,遠看還以為是個女子。
“我一看見他,就覺得十分不爽,一個男的,好好地正道不走,偏要去修合歡道!那都是下流......”
連衣小聲斥責:“流螢,不可胡說。”
“師姐?”
“這世間各有各的道法,她們.....她們沒有強迫彆人合修,更何況,說不定是對方占了便宜。”
說起合修來,她倒占了玉玲瓏不少便宜,她在深夜睡不著,偶爾也會羞愧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可想到玉玲瓏雪白肌膚,一摸就軟的身體,柔軟的臀,心一下又熱了。
怎麼可以隻怪玉玲瓏,她的功力不也在日益增長嗎?
鐘流螢哦一聲,頗有些驚詫看著她,半天也沒說話。
時間已到,人還未來齊。
此刻,賀連伯轉頭看向台下的初棠:“棠左使,不知道玉宗主,什麼時候來啊,這大會時間已到,我們不能乾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