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駭然,方才的嬌羞全被羞憤和尷尬占據,她竟誤會了賀連衣,還以為她要對她......。
她並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反而有些埋怨和不甘。
為什麼,因為她為了那什麼,把什麼工作都做好了,洗香香了澡,穿上舒服的絲綢睡裙,香點了香薰蠟燭,營造最舒適的氛圍,最重要也是最難的一關,就是心裡建設也做好了。
也濕。
到頭來給她說按摩小肚肚,這事放在誰身上都要發火的好吧。
好在這事隻有她知道,若是賀連衣也知道,那不就成了笑話。
鄭醫修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給她傳遞清楚!
賀連衣看她她橫眉冷著,一臉垮起,不忍往前湊了湊,一臉單純無辜:“玲瓏,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舒服,不舒服,她哪裡都不舒服。
腳還掛在賀連衣腰上,她不情不願抽回腿:“沒有,你按你的。”
看見玉玲瓏垮起個批臉,連衣聳了聳肩,以為是自己用力過猛,便放輕了力度,揉揉按著。
玉玲瓏肌膚絲滑,小肚肚鼓起,肉崩得很緊實,在精油的作用下,她就像是摸到一個滑溜溜的蛋,有點好玩。
“鄭醫修說,我該多陪陪你,就當是多陪陪孩子,這樣一來,可以讓小寶寶成長得更健康,她還叫我注意力道,彆傷著她。”
玉玲瓏無奈地哼笑一聲:“你有心了。”
“那是自然,這是我的孩子,我要對她好。”
她十分認真,眉眼流露出來的情誼,絕非虛假。
玲瓏看在眼裡,頓時覺得賀連衣太不一樣了。
難道有了小寶寶,她就母愛泛濫了?
玲瓏自然不在意她怎麼看,隻要她協助生產,一切都好說。
她鬆軟地靠在床頭,像一隻被海浪打在岸邊的水母,軟粑粑四肢八叉著,任由賀連衣按摩。
力道和溫度適中,還挺舒服的。
腹中胎兒些是感覺到母親的觸碰,正在羊水裡浮動。
連衣按摩好幾圈,精油都被吸收了,她又把精油倒在手心,搓熱後繼續按摩。
“這個精油的確很好,沒什麼香味,不過就是量太少了,鄭醫修說這個可以用十日,可我今天就用的差不多了,明天再問她討要。”
......。
玉玲瓏不忍尷尬咳聲:“有沒有可能,這個不是什麼精油。”
“不是精油,那是什麼?”
玲瓏垂著眸說著:“潤滑,什麼之類的。”
賀連衣瞳孔瞪圓:“對啊,是挺潤滑的,用在你的小肚肚上,可以滋潤皮膚。”
玲瓏絕望地閉上眼,鼻息輕歎,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孺子不可教。”
連衣沒聽清她說什麼,一味沉浸地按摩小肚肚,感受到掌心之下躲藏的小寶寶,心中萬分愉悅。
她不禁說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玉玲瓏嘴角微勾:“唱歌?”
“對呀,我會唱搖籃曲,這樣按摩之後,小寶寶再聽上一曲,她睡得更安穩,這樣你也舒服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張嘴唱起來:“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一邊唱,一邊用手掌輕輕拍打小肚肚,似乎能感受到小寶寶在她互動。
“媽媽,愛你......。”
玲瓏驚異地看著她:“你從哪裡學的童謠。”
連衣頭也沒抬:“人間啊,去人間修煉的時候。”她補充一句,又開始唱起歌來。
把肚子裡的小寶貝哄好了,按摩也到此結束。
服侍玉玲瓏躺下,連衣便收拾收拾準備入睡。
隻是她該睡哪裡?
原來她睡的床,就是玉玲瓏正躺著的,之前玉玲瓏都宿在中殿,沒有回合歡殿,今日她宿在這裡,那她呢?
連衣左看看右看看,莽撞對著她問:“尊上,我今晚睡哪裡啊。”
玲瓏轉頭看了她眼:“你是孩子母親,又是我夫人,你說該睡哪兒?”
睡床上?
這......這麼好嗎?
她哦一聲:“那你先休息,我洗完澡便回來。”
說罷,轉身就去洗漱了。
回來的時候,玉玲瓏已經睡著。
曼妙的軀體橫在床榻,淺灰色毛毯鬆軟耷拉在她腰肢上,絲絨的質感疊在一起,泛起一層珠光,嫩白的腿敞在外麵,更顯她姿態妖嬈。
連衣輕腳走上前,伸長手越過她的肩,扯過小被子,將她的腿蓋上。
又輕腳輕手爬上床,背對著玉玲瓏躺下。
她呼吸屏著,生怕弄出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有困意,模模糊糊地,睡了一個不太安穩的覺。
隻記得睡著的時候背對著背,醒來的時候她卻朝著裡麵,玉玲瓏竟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作為一宗之主,每天日理萬機,估計是處理公務去了。
連衣也沒閒著,她知道自己來的任務是什麼,不就是伺候玉玲瓏,伺候她吃好,心情好,照顧小寶寶嗎?
這一早,她便主動去找了鄭醫修。
後廚正在熬藥,一股濃濃的藥膳香味飄來,沁人肺腑一般。
連衣走進廚房,一眼便看見身穿墨藍仙袍的人。
“鄭醫修。”
她走到她身側,輕輕拍起她的肩:“你在這熬藥啊,我找你好半天。”
鄭醫修不慌不忙站起身,對她恭敬作揖:“夫人。”
連衣先是好奇朝鍋裡看了看,鍋裡熬著類似當歸、黨參、紅棗、桂圓之類的補品,寒暄了兩句:“你在熬補藥啊,真香。”
她想吃一口來著。
鄭醫修指著藥罐子:“都是給尊上熬的,應該快好了,夫人嘗嘗吧。”
“可以嗎?”連衣點點頭。
鄭醫修舀起
一勺桂圓紅棗,她雙手接過來便吃,一麵走到她身側,小聲道:“那個,你昨天給我的精油,還有嗎?”
周圍也有其他的人,她說的小聲,聲音也含糊。
鄭醫修眼神閃爍,聲音壓低:“夫人這就用完了?”
她鼓著腮幫子點點頭。
那可是十天的量啊,眼前這清冷夫人,看上去寡淡,無欲無求,怎麼一個晚上就用完了,真是個變態,晚上吃尊上,白天還要吃尊上的藥:“夫人口福真好,一天到晚,嘴巴沒停過。”
連衣擦了擦嘴角:“那是我食欲好,這個藥也好吃。”
鄭醫修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果然太年輕,哪裡玩得過幾百歲的賀連衣,吃吃吃,還一個勁兒說好吃。
真是不知羞恥。
奈何她是夫人,她不好發作,隻恭敬勸誡:“夫人,那精油雖妙,但是不可過度,你也要注意,不可傷著宗主和孩子。”
“本尊知曉,隻是昨晚可能不太清楚,一下用多,並且它很容易就吸收了,我有用了七次,所以。”
“啊?”鄭醫修瞳孔放大,像是聽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般:“七次,你......她......宗主受得了嗎?”
既然夫人都不避諱說那事,她也自然地問起來。
連衣咬著桂圓,含糊地說:“這有什麼受不了的,她可舒服,可享受。”
這些淫/亂之詞進入耳朵,鄭醫修頓時臉色如燒紅的鐵,她頭皮發緊,牙齒顫抖,原來賀仙尊是這樣的人,宗主又是那樣的人,可讓人大開眼界了。
鄭醫修悶口氣,躬身後退:“既如此,屬下這就去為宗主和宗主夫人多調製些精油。”
她揖了手,拂袖離去。
剛出了後廚,迎麵撞上了棠左使。
“鄭醫修,尊上有請。”
正巧,她需要提醒宗主,雖年輕氣盛,但為了小寶寶,宗主還是要注意節製。
她忙不迭抬腳,跟在初棠身後,一起到了中殿。
鳳榻上躺著一個女人,她一手拖著腮,一手扶著腰,模樣似乎十分痛苦。
鄭醫修見狀,就知道她是夜裡貪歡,這下好了,弄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吧。
她走到她跟前,跪在蒲團上,伸手去把那瑩白玉腕。
經過昨夜,玉玲瓏氣得上火,一邊臉頰發疼,她用手撐著:“你給本尊瞧瞧,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了。”
鄭醫修眉頭壓低,一雙眼滴溜溜打轉,像是在醞釀什麼。
她仔細把了兩隻手的脈搏後,沉靜道:“尊上這是動了真火,真火上浮,導致牙齦腫痛。”
玉玲瓏自然知道是動了真火,她悠悠道:“你就說如何治。”
鄭醫修眉一跳:“這......尊上還需節製啊。”
節製?
玉玲瓏沒懂她意思:“節製什麼?”
鄭醫修捶胸頓足:“尊上,屬下該死,不應該把那精油給夫人,讓你對你為所欲為。”
“慢著。”玲瓏打斷她的話,僵直著起身:“你說的是這個節製?”
醫修點點頭,低眉順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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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氣不打一處來,她嘴角一抿,怒氣橫生:“說到精油,你昨日怎麼跟夫人說的,她竟把它用來按摩我的肚子,這也是你安排的嗎?”
鄭醫修楞神了,什麼?她用來按摩肚子了?她一瞬間石化,還以為......哎:“按?按摩肚子?”
玲瓏撚著指腹:“算了,想你們做點事,也不會那麼仔細,不過好在這油對我沒有什麼壞處。”
鄭醫修試探道:“那......夫人她沒伺候你。”
“自然沒有。”
她那個木頭,能懂什麼?
“難怪,尊上您會急火攻心,些是因為沒有受到潤澤......。”
鄭醫修說的話,她倒是聽明白了,但也沒有不好意思:“我這牙齒,也是因為沒有得到滋潤,才會上火嗎?”
她點頭:“屬下該死,這就去跟夫人說清楚精油的用法。”
這下去說?玲瓏伸手一攔:“罷了,她以為是按摩,就由她去吧。”
她按著左邊臉頰,呼吸沉沉,這懷了小孩子,猶如身子懷了個太陽,熱上加熱,所以,需要滋潤。
看來事情耽擱不得。
她的手垂在座椅上,輕輕點了點:“你隻管給她按摩的精油,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
“下去吧。”
玲瓏也是懶得同她講理,隻蹙眉躺下。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卻要了人老命。
她已經無心處理公務,隻捉著毛筆寫了兩字,便疼得撒了手,毛筆落下染黑宣紙,又滾了幾圈,被硯台擋住。
要怎麼去跟她說?
單刀直入?
賀連衣,你想要和我做嗎?
玉玲瓏眨眨眼,不,這不行,她並非那般乞憐的女子,這不是她的風格。
美□□惑?邀約她和她共浴,憑借她的美貌姿色,不相信對方不動容?
......這也不符合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