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用強的。
強取豪奪?她撲上去,雙腿鉗製對方,然後咬著耳朵:“敢不敢乾。”
正愁死了,門口不知何時落了個身影,那影子敲了敲門,清冽的嗓音傳進來:“尊上。”
是賀連衣。
窗戶後的身影,纖纖玉立,宛若謫仙,內心有了注意。
“進來吧。”
賀連衣聞聲,推門而入。
她一手提著食盒,進來後轉身把門關上,這才朝她走去。
“這是廚房做的小甜粥,味道還不錯,就想著給你送來點,沒有打擾到尊上吧。”
玲瓏淡淡地嗯一聲,一手拖著腮邊,表情有些痛苦。
像是在忍受什麼。
她將食盒放下,頗為擔憂看著她:“尊上,你哪裡不舒服嗎?”
伸出手,正要去摸她的額頭,但掌心與額頭僅差分毫距離,她又停下來。眼眸垂下,看玉玲瓏的態度。
玉玲瓏眉頭微蹙,病起來像是美麗的西施,孱弱得讓人心疼。
那櫻桃般的紅唇微啟:“賀連衣,我牙好疼。”
舉著的手緩緩下落,順著圓潤下頜線,輕輕勾著她下巴:“我看看。”
玲瓏張開嘴,捂著的半邊腮竟有些紅腫,她呼吸急促,疼得上氣不接下氣。
“鄭醫修看過了嗎?”賀連衣不忍關切。
“嗯,”她含糊著:“說我沒有得到滋養。”
滋養二字,玲瓏咬了唇,眼神閃爍盯著她。
被她這麼一看,連衣頭皮有些發麻,看她做什麼,又不是她讓她牙疼的。
可也不能放著病人不管。
她往前湊近:“嘴張大一點,我看看怎麼回事。”
臉頰湊近,呼吸彼此交錯,仿若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玲瓏瞳孔微縮,她調整了一下坐姿,頭微微仰著,嘴角微張。
賀連衣為看得方便,單膝跪在她腿間,上半身微微彎曲,將頭湊上去。
背著光,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打了個響指,指頭跳出抹淡藍色的光。
她將“燈”引到玉玲瓏嘴前,借著燈光,可以看清她口內的情況。
一口整齊白牙,紅紅的舌頭靜靜躺在下麵,扁桃體垂在嗓子眼,十分可愛,就像是快要滴下來的紅色仙露。
她往前湊了湊,仔細檢查每一顆牙齒。
身體一湊近,帶著她渾身的體香,把玉玲瓏包裹起來。
玲瓏掐緊大腿肉,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她嘴巴半張著,口中不斷滲出涎水。
“好了嗎?”
不能閉嘴,所以她隻是動了動舌頭,用丹田之氣發音。
“彆動。”
對方緊緊扣住她下巴,臉湊得更近了:“沒有蟲牙啊。”她眼神忽然閃爍:“啊,你長智齒了。”
玲瓏一口氣憋太久,忙閉上嘴,噎口唾沫,伸手捂著發疼的牙:“智齒?”
連衣解釋:“就是你嘴裡最靠裡邊的牙齒,有的不會長出來,有的會在關鍵時刻長出來,有可能,因為有了小寶寶,身體情況不穩定,才會長智齒。”
而這個東西,長的時候最是疼的。
試想一下,牙尖衝破牙齦,像一把尖刀刺破口腔嫩肉,能不疼嗎?
她剛剛晃了一眼,那尖尖牙已經冒出來,估計就是牙齒不對咬,咬著上麵的牙齦了,才會疼。
玲瓏一臉不解,隻捂著腮邊:“這個能治嗎?”
她沉思片刻,眸光閃動:“你等我一會。”
片刻,賀連衣折了回來,她食指上套了一黑色磨砂材質銀圈,正好套在指頭處。
她也沒問她,也沒說是要乾什麼,一來就捧著她的臉:“啊,張開嘴。”
“你
要做什麼?”
“給你磨牙啊,你這個太尖了,我給你磨掉一些,或許就不疼了。”
玲瓏半信半疑張開嘴。
溫熱小手扶著她的下巴,調整著她的姿勢:“頭仰一點。”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一張嘴,感覺四周聲音都變得十分朦朧,視線也模糊起來。
她輕輕地呼吸著,聽著那充滿磁性的命令:“再張大點,進不去。”
以往,都隻有她命令彆人的。
玲瓏心如鼓撞,卻依舊聽話地,將嘴張到極致,還不夠大嗎?她正對著賀連衣,都快要一口吞下她的拳頭了。
“很好,彆動了啊。”
食指探入口腔,銀環落在尖尖牙齒上,開始來回摩挲。
冰涼的銀環令人牙口發酸,再加上來回的摩擦,令她神經、聽力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就像一個鋸子在她耳邊鋸著鋼鐵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她險些坐不穩,隻雙手抓住賀連衣的腰,指尖透過薄薄的輕紗,掐進她的肉裡。
她忍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艱難地呻/吟了一聲,鼻息輕緩但滾燙地撲在賀連衣手背上。
賀連衣手微微一頓,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朝玉玲瓏看了一眼,正巧對上一雙媚到滴水的含情眼,她像受了什麼淩/辱,眼裡滿是可憐,苦楚。
空氣凝滯了片刻,玉玲瓏忽然覺得自己這樣不得體,但也顧不得那麼多:“怎麼了。”
她眼眶蒙一層紅,像秋天盛開的杜鵑花。
賀連衣的指壓著她唇角,柔軟的觸感傳遞,再加上方才那股熱氣撲在手背上,令人有似曾相似的感覺。
就好像在魔域......。
她的心猛地一跳,這種時候,怎麼可以亂想:“沒什麼,我在找位置。”
再次調整跪姿,左腳換右腳,重新幫她磨牙。
兩人都無話,顯得四周更加安靜,僅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鐵環摩挲牙齒的聲音。
玉玲瓏眉頭蹙起,似很難受:“嗚......。”
她小嘴一抿,直接含住,
手指。指尖觸感令人戰栗,賀連衣頓時吸緊一口氣,頭皮發麻,就像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誘惑的柔軟。
那種感覺就像,飛流直下的瀑布,滔滔不絕的洪水,噴發的火山,海上的巨浪,總之,是一切讓人驚心動魄,令人發癲的感官。
手背因用力而暴起筋,血管。
霎時間,冷汗冒了一身。
玉玲瓏用丹田之音說到:“沒事了,剛有些酸疼。”
紅唇張開,嘴角有涎水滑落。
連衣扯了手絹替她擦擦,繼續磨牙。
身體某個開關一旦被打開,做什麼事都會浮想聯翩。
賀連衣這下不敢抬頭看她,隻單調並機械地重複。
一麵艱難地忍受著指,
縫帶來的些許快意。
一時心懸在天上,耳如鼓
撞。
她不是個正人君子,她想。
終於將尖牙磨平了些,她才緩緩停下:“好了。”
玲瓏一聽好了,連忙吐了她的指。
抽開手,銀絲勾成一道線。
玲瓏側開頭,用衣袖擦拭嘴角。
賀連衣用白色素娟輕輕擦拭手指。
“還疼嗎?”
玲瓏嘴巴張得開,腮幫子已經發酸,她緩緩閉上,嘗試著咬了兩下。
沒有咬破牙齦的感覺了,她剛要去誇賀連衣,卻看她正清理手指,又頓時沉冷下來:“沒那麼疼了。”
“那就好。”
賀連衣站起來就要走。
玉玲瓏忙抓著她手腕,將她一把扯了下來。
隻是輕輕一拽,賀連衣便輕壓住了她,臉對著臉,鼻尖對著鼻尖,大眼瞪小眼,兩人都沒敢呼吸。
玲瓏抿著唇,先偏開了頭:“我還有事找你。”
連衣屁股往後挪了挪,與她拉開距離,玉玲瓏不喜歡同她親近的。
“尊上請講。”
她小心翼翼往上瞥,注意她一舉一動。
“本尊既然和你成了親,從今以後,你也是本尊的夫人,萬萬不可再叫我尊上,尊上。”
連衣點頭:“是,我什麼都聽尊......都聽你的。”
可是,不叫尊上,叫什麼,玲瓏?
她試探性問她:“玲瓏?”
玉玲瓏睫毛顫了顫,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玲瓏這個名字好,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隨口遍說出一句詩,覺得和眼前人十分貼合。
玲瓏,紅豆,玲瓏在她耳朵後麵咬了個紅豆。
哈哈,真好玩。
“這是什麼意思?”
玲瓏看著她,眼裡帶著不解。
賀連衣解釋:“這句話大概的意思,紅豆呢,相當於一種寄托,一種愛......思念自己愛慕的人。”
等等,她在說什麼,不就是說,玉玲瓏從前喜歡她時,還給她種了顆紅豆,眼下這話,有種特意挑明的意思。
她忙住了嘴:“玲瓏,我不是那個意思。”
玉玲瓏垂著頭,思緒已飛遠:“其實,我偶爾會想起,你我在洞中的時候。”
忽然說這個乾嘛,賀連衣神經繃緊,難道又要追究過去了。
“你待我也不薄,我都記著。”
這句話翻譯過來,你做的好事,她遲早要還。
“所以,我想。”
玲瓏忽然麵對著她,朝她坐近了一些,纖白玉指牽起她的手:“我想,能不能回到洞中那個時候,你我......。”
賀連衣閉上眼,心拔涼拔涼:“玲瓏,你就說罷,你又想怎麼處罰我。”
前幾天是鞭子,現在應該狼牙棒了。
手被牽起,輕輕落在光潔皮膚上。
小手輕輕按著她的大手,帶著她的手落到柔軟的腿上。
玉玲瓏湊到耳邊,咬詞清晰:“賀連衣,你喜歡玩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