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衣帶著一身酒氣,連走路都磕磕絆絆地,走到身前,穩穩護著她。
罵完那群小雜毛,她還轉頭詢問她的情況:“玲瓏,你沒受到驚嚇吧。”
玉玲瓏掌心的火苗漸漸熄滅,最終暗淡下去,她搖搖頭:“區區幾個凡夫俗子,能傷到我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
賀連衣順著她臉往下看,目光輕輕掃過小腹,睫毛微顫:“你快去躲著,彆嚇著我們的寶寶了。”
......。
她轉過頭,用半醉半醒的聲音對著三人訓斥:“臭流氓,還不受死。”
她打了個響指,右手輕輕一舉,一抹靛藍色的火劈啪迸發出來,對著三個人的衣擺燒去。
很快,三個人像是跳大神般,手忙腳亂地怕打著屁股後的火,一麵驚叫連連,大聲喊著鬼啊鬼啊,抱頭紛紛朝朝洗手間的方向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
連衣左手也舉起來,靛藍色的靈力宛若一條細線,將三人綁起來,細線往空中拉,拖著他們離開地麵,將他們吊在半空中。
三個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酒也醒了一半。
剛要大叫,玉玲瓏便揮了揮手,堵住三人的求救聲。
這下好了,火苗不停燒著他們的衣服,灼紅他們肌膚,很快,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沒燒得乾乾淨淨。
“那麼想玩,明天一早,就讓你們上新聞!”
玲瓏看著她不忍一笑,沒想到賀連衣發起酒瘋來,比她還要難搞。
不是說不用靈力仙法嗎?她怎麼先用了起來。
不一會兒,巷子儘頭有腳步跑過來的聲音,玲瓏警惕地按著賀連衣的肩:“大醉鬼,有凡人來了。”
“啊?”
賀連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了手。
三個大男人砰地一聲,疊羅漢似的,紛紛砸成一團,身上的藍色火焰還沒熄滅,燒的連褲兒都快沒有了。
玲瓏癟了一下嘴,掩麵轉過身,拽著賀連衣就跑。
兩人穿過熱鬨的酒吧,到了一片空曠的步行道,江邊的燈火葳蕤,照在賀連衣臉上,她累得氣喘籲籲,重重呼出兩口氣後,才轉過頭來看玉玲瓏。
“玲瓏。”
她張開雙臂,猝不及防把她抱在懷裡。
“你沒事就好。”
甜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一下愣住,仿若聽見了雲裳的聲音。
滾燙的身體將她包裹,體溫隔著薄紗源源不斷侵入她,還有她燒得發燙的臉頰,正肆無忌憚蹭著她的頸窩。
“賀連衣,你乾什麼?”
玲瓏推了她兩把,奈何不用神力情況下,賀連衣骨架大,比她高,比她重,自然力氣也大不少,她小小的拳頭如同砸在棉花上。
“嘻嘻,玲瓏你打得我好舒服呀,再來兩拳。”
滾燙的嘴唇似乎在咬著她脖頸說話,呼出的熱氣一寸寸往她耳朵
裡鑽,她不忍打了個寒顫,身心卻被撩起一陣熱火來。
“賀連衣,你鬆開我。”
“不鬆開,你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說完,她雙手從她肩後往下滑,掌心拂過蝴蝶骨,纖薄的脊背,最後落在她後腰處。
背後那層薄薄裙紗被撩起一陣電流,電流刺破肌膚,灌溉到五臟六腑。
心臟越跳越快,她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耳朵後,聽見某人吧唧了兩下嘴,緊接著還打了一個酒嗝。
玉玲瓏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敢吐在我身上,我把你丟進茅坑裡。”
對方似乎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隻在江風繾綣中,把她摟更緊了:“玲瓏,我就剩下你了,我不會丟的。”
玲瓏耳鼓膜一跳:“什麼?隻剩下我了?”
“對呀,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隻有你了,玲瓏。”
“彆丟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會不會把我也刪除了?”
她含含糊糊說了一大堆,都是玉玲瓏聽不明白的話。
父母?賀連衣早已經斷情絕愛,情人敢殺,父母也不認,她父母也早已仙逝。如今她在這又說什麼父母。
玉玲瓏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定神看著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江風拂麵,賀連衣酡紅的臉頰微微,露出微笑,她眼睛也紅紅的,笑成兩枚彎月:“我?我是連衣啊,我是你的死對頭,賀連衣,嘿嘿。”
她湊上去,掐著她脖頸,冰冷的手指扣著她下巴,將她往前一帶:“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從前的賀連衣?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換了......。”
賀連衣瞳孔一閃,蝶翼般的睫毛顫抖:“我一直都是賀連衣,一直都是這幅身軀,我就是我,是你的夫人,還是我們小寶寶的母親。”
她舔著臉,將手也覆蓋在小腹上,輕輕柔柔畫圈,還唱起了搖籃曲。
看來,要在這個醉鬼嘴巴裡套話,如同大浪淘沙。
玉玲瓏一時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得任由她發癲,一麵找了一家江邊客棧,將小醉鬼哄著騙著到了客房。
這家江邊客房房間不大,倒還算乾淨,室內裝修偏現代簡約,窗簾和沙發都是奶茶色的,原木色地板,柔白的床被和枕頭套,還有一個圓形大浴缸,房頂四頭水晶環形吊燈,泛著柔柔橙光,讓整個房間看上去溫馨十足。
玲瓏掃了一眼,雖說不上滿意,但找了許久,才找到這一家房間故而不打算退掉重開。
走到門邊,掛在後背的巨人像是酒醒了一般,她往前走兩步,蹲下,從門口的鞋櫃裡找出一次性鞋子,端正放在門口:“玲瓏,你懷寶寶了,不能彎腰,我給你換鞋。”
她單膝跪地,雙手捧著她的玉足,一手握著腳腕,一手捏著腳後幫,輕輕脫下小靴子。
靴子之下,還有一層蛋白蠶絲襪,連衣捏著襪子,慢慢往後扯,她就像是再給白蘿卜剝皮,露出脆生生
的內裡。
賀連衣朝著它盯了一會兒,默默發呆。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賀連衣似乎很喜歡盯著她的腳看,上一次,還親密地貼她的腳。
莫不是她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真是個變態。
玲瓏被看得腳尖發癢,對方呼出的熱氣還源源不斷噴灑上去,撩撥得讓人心癢癢。
她瞬間收攏腳趾,腳板繃直,踩在一次性鞋子上。
“我自己穿。”
穿好一隻鞋,另一隻腳抬起,自顧自脫鞋子和襪子,她將白色襪子捏成朵白蓮花,隨意丟在地上。
賀連衣又將小襪子撿起來,抖了抖,整齊放好在鞋麵上。
走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玉玲瓏順勢坐在床上,捏著發酸的腿,看向門口的醉人:“你先去洗澡吧。”
她還要休息會。
賀連衣眼神輕輕掃了她一眼:“你先洗。”
“不用了,你先洗,我洗澡時間長,還要泡澡。”
她似乎猶豫一下,眼神彳亍,想著什麼,繼而又點點頭:“好,我先洗。”說罷,將肩上包裹順下,從裡麵拿出換洗的睡衣。
奶白色的蠶絲吊帶睡裙,還有同款式,不過是紅色的。
她把紅色的放在一旁,拿著白色的睡裙往浴室走。
浴室的門斜對著床,她忽然停在門口,攥緊手裡的浴巾,轉頭看她:“玲瓏。”
“嗯?”
她低著頭,不知道是醉得還是神誌不清,眼神泛著可憐兮兮的光:“我進去洗澡了。”
玉玲瓏換了個姿勢,慵懶地半躺在床,她悠悠說:“你趕緊去洗,洗完後,還要照顧我和寶寶,彆墨跡了。”
聽聞還要照顧寶寶,賀連衣的情緒才平穩下來,她點點頭,轉身拉開玻璃門抬腳走了進去。
其實擔憂是多餘的,浴室是玻璃門,外麵可以清楚看見裡麵,裡麵也可以清楚看見外麵。
她若是怕玉玲瓏跑,麵對著玉玲瓏洗不就行了。
就這麼定了。
她把一次性拖鞋脫下,放在門口,光著腳踩在冰冷瓷磚上,站在玲瓏下。
所站的位置正巧對著床頭,不過三米遠,就算是隔著玻璃,也能把對方看得清楚。
玉玲瓏正躺在床頭,一手拖著腦袋,正在吃酒店特供的橘子,一麵時不時看她一眼。
很好。
她挺直小身板,低頭去解腰帶。
她動作利索,很快就將腰帶撕開,手扶著衣領兩端,像是褪卻花苞那般,將裙衫剝脫下,白皙肌膚恍如人眼,猶如綻開的雪蓮。
賀連衣的肌膚白得並非嬌嫩,而是乾淨,乾淨地如纖塵一般。
她脫掉外衣,僅剩下一片抹胸式褻衣,露出纖長的胳膊和腿。
這是她罕見看清楚她的身材,光是晃一眼,就能看清楚她腿部線條流暢,細、長、白還直,腰肢纖纖似柳,上身雖不見得豐韻,卻也像是待開的荷花包,花
骨朵十分惹人。
玲瓏噎口唾沫。
好在她是和她雙修,也算沒吃多大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賀連衣,身材挺好,活也不錯。
隻是才暗暗誇了她兩句,再抬頭時,見賀連衣已經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她也不避諱一下,就那麼當著她的麵,一臉從容地,打開了浴室花灑,花灑淅淅瀝瀝噴灑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膚上,水珠彙聚成小溪,從她如綢緞般的肌膚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瓏隻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長睫毛,臉兒被火燒一般滾燙。
太尷尬了,她喝醉了酒,怎麼這麼大膽。
難道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膽?
她不但當著她的麵洗,還直勾勾地看著她,就是打泡沫的縫隙,也瞪著一雙碩大的眼睛看她,如狼似虎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駭人得很。
玲瓏被盯得頭皮發麻,渾身滾燙,她不能輸,為什麼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著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籠罩上一層水霧,依稀隻能看見她朦朧的身影,儘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見賀連衣筆挺的驅乾,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著明晰的川字馬甲線,線條流暢,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麗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誘惑。
既是這麼美麗的風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賞起來。
身體的欲望是最誠實的,它想要還是不想要,每寸肌膚,每一絲毛發,都在暗中悄然豎起,毛孔身心,還有雙腿,全部統統,打開。
空虛的軀殼似乎在期待著一場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嚕一聲,發出饑餓的低吼,想,被占滿。
玲瓏掌心覆蓋在小腹上,輕輕閉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麼會對著仇敵的身軀浮想聯翩。
閉上眼睛,聽覺變得無比敏銳,身後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鑽進耳朵,隻覺嗡了一聲,仿若置身於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賀連衣閉眼仰頭衝洗的畫麵,流水打濕了那蝶翼般的長睫,水珠順著發梢彙成一股鑽石般的斷線往下墜落,無數的珍珠寶石從她絲綢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膚滾燙,呼吸微喘。
那熱氣似乎又在耳邊,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時候,對方抱著她,發力時止不住的熱氣噴於頸側,克製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頸側筋。
這番躁動越來越強,越演越烈,就如戰場上鳴金擊鼓,鼓聲陣陣,將兩軍交戰拉直激烈的對戰,又像是海上劇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著礁石,巨大的波濤暗示著它底下已洶湧不平。
胸口崩出一湍激流,直衝腦門,震蕩得她眩暈不已。
正當一切都朝著最巔峰扶搖直上,忽然之間,某個開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