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熱熱的鼻息撲在臉上,她觸到滾燙而柔軟的唇,嘴皮一瞬間發麻,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她震驚地眨眨眼,看見對方也快速眨眼,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玉玲瓏忽然鬆開唇,眼神躲避,隻覺得臉頰赤辣辣地猶似火燒。
賀連衣卻沒有轉過眼,隻楞楞地看住了她,她迅速眨著眼睛,眼波流動的滿是疑惑:“玲瓏?”
“賀連衣。”
玲瓏搶在她前麵:“你救我,是不是為了孩子?”
賀連衣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隻點點頭:“是。”
“果真是為了孩子。”玲瓏像是咽了氣,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賀連衣的心卻猶如燒了起來,她的心跳的飛快,或是被方才那個冰涼的吻,或是被她的這句話問的,她又說:“也不僅僅是為了孩子。”
她剛要解釋,且見玉玲瓏朝她抱來,她雙臂輕輕往上抬,冰涼的手腕勾著她的脖頸往下輕輕一拉:“賀連衣。”
玲瓏掀開眼眸,眼睛早已經羞紅成一大片,臉頰也像是燒窯的紅瓷器,呼吸灼灼。
她本就穿的是齊襦裙,薄薄的一片自然掩蓋不住洶湧,兩腋之間的一條線宛若連綿的山峰,在急促的呼吸中,似乎要噴薄而出。
賀連衣心如鼓撞,心口跳到太陽穴,一並砰砰直跳。
她輕輕抬手,本是想扶著她的腰,可一覆蓋上去,卻恰巧捧起她的玉腚。
玲瓏瞳孔睜大了些,她的身體不由繃直,緊張地顫抖起來。
賀連衣手忙腳亂,將手往下挪了一寸,且又不合適地扯著她原本就沒怎麼係好的齊襦裙,往下帶動了一寸。
她的雙眼頓時猶如殷桃一般,羞紅地側過頭去:“玲瓏,我不是有意的。”
玲瓏先是羞了一陣,低頭看自己失了體麵,卻再也不忍不顧了,她見賀連衣臉在一瞬間紅到耳根子,想來對方對她的身軀也是有欲的,即使如此,她也不必拘泥。
隻捧著賀連衣的臉,將她掰過來,盯著她,就那麼盯著她
。
“賀連衣,我告訴你,你徒弟害我失去了雪靈芝,讓我走入了死胡同,是你逼我的,不是我願意的。”
她點點頭:“我知道,我明白,我會替她贖罪。”
“贖罪?你要怎麼贖罪?”玉玲瓏掐緊她的下巴,雙眸泛紅;“我就問你一句,你想要這個孩子,想要我嗎?”
一道清流自賀連衣胸口破開,源源不斷,來回循環,她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玉玲瓏要的是雙修。
她捧著她的腰,點點頭:“玲瓏,我想要孩子。”
說罷,也不等玲瓏反應,她低頭吻著起伏曲線,手也從她的腿上移到她後背。
她的背挺得很直,很緊,肌肉崩得僵硬。
連衣不忘抬頭在她耳側輕輕說話:“玲瓏,彆緊張。”
熱吻落在鎖骨下,玉玲瓏隻覺得心口湧出一陣陣甘冽的泉水,大旱二年,似乎終於迎來了這滂沱的大雨。
她被她親得迷糊迷糊的,雙眼朦朧,緊繃的身體在她一次次撫摸中變得柔軟。
一時間洪水決堤,瀑布直流,海浪拍翻船隻。
賀連衣吻著她的鎖骨,一步步往上,從她側起的脖頸筋脈到下頜線,再一路吻到她的嘴角,她張開唇,嘴裡叼著她的唇瓣,眼睛半睜看了她一眼。
玲瓏害怕地閉上眼睛,瘋狂,太瘋狂了。
她隻能張開唇迎接她,她被咬住,繼而對方不動了,隻覺得身體一輕,被賀連衣抱了起來,天旋地轉後,她輕輕落在柔軟的鵝絨被上。
頭頂是一片薄白的床帳,賀連衣一手抓著她的脖頸,一手解開床帳放了下來。
小小的空間裡,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這樣顯得安全又私密。
她被她吻了一陣,身體又熱又燙。
隻覺得那片吻一直在往頸脖下側,隻是她忽然停了下來。
玲瓏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她正跪在她兩側,低頭解著那齊襦裙。
仙師手忙腳亂,像是很急,半天也弄不開那繡著珍珠瑪瑙的裙身,她伸手捏著襟邊,狠狠一撕,布料撕拉成兩片,細線崩斷開,成串縫製的珍珠瑪瑙碎成一地,猶似珍珠落玉盤一般,發出好聽的聲音。
玲瓏抿著唇笑她猴急,不管她解著衣裳,隻主動地吻著她的唇,整個人軟在她懷裡。
玲瓏感覺到前所未有地溫暖,她像是被溫暖的肌膚包裹住了。
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和賀連衣兩人都進了鵝絨被。
她停頓下來,賀連衣也停頓下來,睜眼看了看她,她還不舍地叼著她的唇問她:“怎麼了?”
玲瓏看見她右胸口上包了一圈白布,白皙的皮膚上,那傷口正滲出鮮血,看上去十分駭人。
她的手指落在上麵,輕輕撫摸著她的傷口:“你這裡怎麼了?”
賀連衣低頭瞥一眼,隻搖搖頭:“這點傷不礙事,你彆打斷我了。”
她抱著玲瓏,輕輕吻著她的小耳朵,玲瓏被吻得縮了縮脖
頸,蝶翼般的睫毛微顫:“那你傷到的右臂,右臂能抬起來嗎?”
覺得玉玲瓏話裡有話,隻笑著摟了一把她的腰:“你試試就知道了。”
懷裡的人僵硬地推脫了幾下,被她摸了兩下背,很快軟了下來。
她就像一隻案板上的魚,任憑她拿捏宰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算過多少次。
*
正直午時,西海海浪漸漸平息,太陽照得它波浪粼粼,靛藍的光芒看得令人十分舒心。
玲瓏覺得舒心又舒身,賀連衣幾日沒睡,這麼一折騰,便死睡過去。
隻是她睡著了都不安分,雙手環著她的腰,把她按在她的懷裡,生怕人跑了似的。
玉玲瓏終於理解為什麼不喜歡人也能睡一起,想來是因為個中緣由,這其中因為功力,因為孩子,還因為......。
賀仙師她清冷高貴,卻在這件事上又無師自通一般,野性難訓。
她的外在和內裡形成反差,令她著實對她有生理性的著迷。
她嗅著她懷中散發出來的清香,沉溺地聞了聞,又掀開眼眸,仰頭看她,看她這張臉冷靜自持,臉上的紅早已經退去,一點都不像做了壞事的人。
不像她,現在的臉都還紅著,滾燙著。
她摸了摸臉頰,又想起了賀連衣心裡得人,把眼一橫將她推開,從她懷裡掙脫出來。
她在想什麼,不過為了孩子才會和她雙修,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定要要她不得好死。
可回想起來那些激烈,她的唇不自覺勾起來,伸手去撫摸肚子裡的小寶寶,總算是把孩子穩住了。
至於和她在情深處說的那些話,什麼離不離開的話,喜歡不喜歡的,那怎麼能作數呢。
玲瓏達成目的,便很快不再眷戀。
魚群從水麵躍出來,海鳥飛得低低的,幾聲海鷗聲音傳來。
此情此景,可真是美到不可勝收。
海岸另一端,一玫紅色仙衣朝這邊飛來。
初棠穩穩落在潔白沙灘上,見了玉玲瓏麵色紅潤,正愜意地享受著日光浴,她便上前兩步道喜。
“宗主。”
初棠半跪著作揖:“如煙夫人生下一女嬰,母女平安。”
玲瓏收回目光,朝她她抬抬手,示意她起來。
“很好,看來我合歡宗種下的果實,再過不久便可以摘了。”
初棠站起身:“宗主英明,那錢金石喜不自勝,還說要在孩子百日以後,舉辦百日宴,他還宴請了宗主,希望宗主您大駕光臨。”
玉玲瓏勾唇:“我還愁沒機會去,這下好了,又是四大仙門群聚的時刻,我們合歡宗怎麼會缺席,你且回他,就說我們合歡宗宗門,定會備大禮前去恭賀。”
初棠拱拱手:“是。”
她站了一會,見玉玲瓏麵色紅潤,光豔萬物,不忍關切起來:“宗主可是穩住了胎兒。”
對於人間的事,初棠還一無所知。
玉玲瓏點點頭:“是,賀仙尊靈力高強,和她合修以後,胎兒自然就好了。”
初棠卻扼腕歎息,她的宗主又被那個狗給啃了啊:“宗主,合修歸合修,屬下有一句勸,不知當講不當講。”
玉玲瓏凝眉看她:“本尊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且放心,床上的事和床下的事我分得很清,我又怎麼會沉溺美色,忘掉初心呢。”
美......美色?
宗主從前隻說賀連衣是豬頭,現在就美色了?初棠欲言又止,也還沒有言,宗主的事,她又能管多少,隻默默不吭聲,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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