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緊實飽滿,緊緊壓著她的腿,讓她不覺得重,反而有幾分溫潤。
這一坐下來,不禁讓她心生漣漪,身體的接觸太過誠實了,玉玲瓏渾身上下都是誘惑,尤其是前日才雙修過,身體一靠近,就像是鑰匙轉動鎖芯,門被打開,欲被放了出來。
坐上來時,裙擺自然叉開,露出一雙上等白瓷汝窯般的腿,那腿泛著珍珠般瑩潤的光輝,白涼涼一片,晃得人觸目驚心。
賀連衣掃了一眼,很快,玉玲瓏便拉攏著裙擺,遮蓋住那緊閉的雙腿。
她雙膝微微彎曲,調整了一下坐姿,手放在腹上,任由她宰割。
“我好了。”
玉玲瓏原本冷靜了下來,不曾想這下坐在賀連衣身上,肌膚剮蹭,布料撕拉,讓她再一次心浮氣躁。
但她忍著,隻覺得腰後有一溫熱的掌心捧著她,那掌心緩緩往上滑,順著她背脊骨,刷拉地落在蝴蝶骨之間。
隔著薄薄的輕紗,手掌熨帖著肌膚,好似要融化一般,她的掌心因練劍而起了一層薄繭,輕柔撫摸時帶起一陣陣硬質的剮蹭。
玲瓏不由得呼吸緊了緊,她凝著神,緩緩呼出口氣。
賀連衣捏著毛筆輕輕轉動,她的指腹因用力而變得粉紅飽滿,手背上淺青色的血管和白色筋也凸起來,頗有力量一般。
她隻瞟了一眼,便匆匆撇開頭。
她側著時候,脖頸顯露出來,讓頸窩愈發清晰,那頸窩似乎盛滿了白蘭地,她曾在那片溫柔鄉如癡如醉,幾番沉溺,那篤篤跳動的大動脈不停拍打出迷人的鮮香,勾得她一顫一顫的。
賀連衣快速眨了眨眼,隻知道此刻心緒不可亂飛,視線下移,鎖骨下有片雪白的肌膚,她執緊筆,輕輕落下。
“呃”。
冰涼的墨水染黑肌膚,第一橫,玉玲瓏便低吟了聲,她有些抖,忙將筆移開,隻切過臉去問她:“冷嗎?”
她的頭發也落下去,落在那雪白的一片,輕輕撫著皮膚。
玲瓏深情艱難,咬著唇道:“癢。”
“癢?”
那沒辦法了,癢隻能忍著。
這玉字才落下一橫,不可前功儘棄。
賀連衣:“我儘量慢點,輕點。”
玉玲瓏蹙著眉,雙手抓過她的腰,將頭往她懷裡偏了偏:“那你就輕點,慢點。”
她不忍笑了下,玲瓏害怕的樣子,還挺可愛的,知道往她的懷裡躲。
她還很敏銳,每一筆落下,她都緊緊咬著腮幫子,一口氣憋著,裝著沒事,但眉頭卻蹙成一團,嘴唇也咬得紅紅的,終於忍不住了的時候,雙手緊緊掐著她腰肢,像是要把指甲嵌入□□中去。
“還沒......結束嗎?”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掀開眼眸,眼含秋水般懇求著她:“嗯?”
望著瑩
瑩動人的嬌軟人兒,她的心跟著融化了,隻是她搖頭:“沒有,不過才寫個玉字。”
她低頭去看胸口上的字,簡單正楷,端正玉立,和賀連衣這個人著實相稱,不過,這字體和她之前寫的怎麼不大一樣。
思緒剛飛遠,那沾著墨汁的毛筆再次落了下來。
冰字,落在玉字下方,剛點了兩點,對方就停下來:“完了。”
賀連衣轉動著毛筆,看著那豎著的空白已經不多:“快沒地方寫了,還有一個鶴字呢。”
字體寫在左邊心口,按照豎寫的法則,是要往下寫的。
隻是齊襦裙下......。
“不能寫在裙子上嗎?”
玲瓏抓著她腰,側過臉時,臉都紅了。
“這好像不符合規則。”
看著她滿臉盛開的紅杜鵑,賀連衣更是心中一動:“你害羞嗎?”
玲瓏的蝶翼睫毛輕顫,她橫過眼神,蔑視道:“誰害羞,我又不喜歡你,怎麼會在你麵前害羞。”
賀連衣喃喃:“這就對了,你既然不喜歡我,也無需什麼害羞,尷尬,你我兩人都是根據規則乾事,這事情辦好了,孩子才能好,你好我也好,所以得罪了。”
她望著她,心中又羞又氣:“那你來就是了。”
清冷仙師掀開眉眼,她似乎也不太開心,隻半張著嘴,將筆杆子橫著咬口裡,騰出來的手落在她束帶上。
輕紗製的束帶發出刷拉生,繼而如一片簌簌落葉滑下。
襦裙就像是鮮嫩的花朵疊疊盛開在腰肢。
賀連衣垂眸盯了她一會兒,鼻息輕歎,吹起額頭前的劉海。她的眸光也不婉轉,赤辣辣如同烈火,似乎將要她灼燒。
她冷哼一聲,雙手抱肩,交疊在前:“好冷,怎麼還不寫。”
她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多餘,又解釋了兩句。
賀連衣眉眼輕挑,用手抓著她細細手指,兩隻雪白如柔荑的手握在一起,一並往扳開。
這才將嘴裡的毛筆抓下來,重新捏緊:“放心,我很快。”
她轉動著毛筆,筆身上有兩排被她咬起的牙印,深深的,她就像是什麼豺狼猛虎一般,險些將筆杆子咬斷。
這可是上等的沉香木做的,她怎麼就不知道憐惜。
她的雙手被迫打開,放在兩側,隻由著她落筆。
賀連衣的速度越來越快,毛筆輕柔落在肌膚上,墨水汁滲入皮膚裡,她已經不覺得癢了,隻覺得煩躁。
玉玲瓏緩緩閉上雙眼,眼睛閉成兩條縫,睫毛好似一對蝴蝶在顫抖。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出細汗,漂亮宛若絲綢上沾滿的水晶,一顆顆整齊地滑落。
連衣終於寫好最後一筆,再抬頭時,看見懷裡的人鬆了一口氣,她的心口跟著一沉,紅唇微張,眼眸半抬,像是迷迷糊糊的模樣。
也就是這般模樣,賀連衣呆住了,她腦海裡忽然閃過玉玲瓏說的話,她驕傲地說她不喜歡她,不喜歡她。
她的心不知道怎麼一抽一抽的,她隻像是被羞辱的少女,一瞬間想要找回自尊,隻將筆意撩開,啪嗒一聲,墨汁四濺。
她猝不及防地吻上去,當她吻到那般薄軟的唇時,心口蕩開一陣清泉,泉水在她周身循環灌溉,浸入五臟六腑一般,令人狂喜。
耳畔響起毛筆滾落的聲音,還有身下的人因為驚慌而發出的沉重呼吸。
她也沒有狂親,隻是輕輕覆蓋在她唇上,舌尖舔舐甜品一般,輕輕品嘗,玉玲瓏的脖頸被她緊緊扣住,動也不能動彈,隻用一雙手捶打著她的胸口。
好不容易,她終於把她推開,隻大口喘著氣,一雙眼睛火辣辣地看著她:“賀連衣,你在做什麼?”
賀連衣抱著她將她放下,傾軋著她,看著她愈發睜大的眼睛:“吉時已到,鄭醫修說了,不可耽誤一天。”
玉玲瓏隻覺得身體被她罩住,好是奇怪,她們分明都是女子,分明都是渡劫期,為何自己比她小那麼多,她一下就可以把她抱起來,把她蓋住,為什麼。
她看著她傷口搖頭:“不行,不行,你受傷了。”
她半推半就,手腕卻一下被她握緊,賀連衣笑了笑,忽然又吻下來,這次比方才還要熱切,她撬開她的唇齒,熱唇覆蓋,讓她也陷入了迷離。
她的背被摸了兩把,很快就不抵抗了,整個人軟在榻上,雙手抱著她的背,和她親吻起來。
親了一會兒唇,賀連衣才鬆開她,給她喘息的縫隙,這又親上她的脖頸,她似乎在啃噬著頸脖動脈,滾燙的臉頰貼在肌膚上,呼吸並入。
房間太亮,她快要睜不開眼睛了:“好亮。”
“什麼?”
賀連衣停頓一下,隻忽然想起什麼,連忙掐了個訣,藍色的風吹滅一排排燭火,僅僅留下案牘上的一盞小燈,供她照明。
懷裡的人像是快要融化的雪糕,軟趴趴地看著她:“你的傷口會裂開的。”
她分明已經沉溺得不行,卻還是勸慰著她。
賀連衣在她耳側輕輕吐露,手落在她臉龐,輕輕勾開她垂落在額間細碎的劉海,她和她對視著,看著那雙瑩瑩紅潤的眼,心口頓時滾起一道悶雷,轟隆隆不停歇,她耳邊響起針刺耳鳴聲音,一直穿破頭頂,撥動著腦海裡那股興奮的弦。
她隻覺得渾身都充滿著力量,像是山洪傾瀉,瀑布落下。
她隻吻著一排排字,含糊著:“我不是還有左手嗎?”
玲瓏在懷裡顫抖了一番,小手推著她的肩,迷迷糊糊說著:“救命。”
賀連衣肩膀用力,將她的手抵回去,死死壓在她身上,又在她耳邊低語:“沒有手,我也有......。”
她的指點著紅唇,勾唇一笑。
玲瓏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耳邊吹起一陣風,像是風在山穀中呼嘯,她的身體落入滾燙火海,燒得她又疼又舒服,仙尊少有的含情眼在她眼裡掠過,直接將她整顆心都帶跑了,她知道再也不能拒絕,隻把她的頭緊緊抱住,她低頭吻下她烏黑如綢的頭發,就如同掉進了釀造酒坊窯子裡,如癡如醉,風靡癲狂。
黑暗中,清冷仙師的一雙眼睛閃爍了幾分,睫毛柔柔地劃過柔軟的肌膚,她感受到她的回應。
她回想起黑河兩端遍野的曼珠沙華,它們開得那樣嬌豔,那樣引人注目,那樣迷人,可她隻需要栽一朵,給她澆水,將她親吻,用掌心嗬護,讓她在手心肆意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