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臣妾做不到啊~! 好害怕嗚嗚嗚嗚……(1 / 2)

在親嘴上, 謝祈算是熟練工了。

謝祈心想,他是鐵打的直男,秦易之就算得到他的身體, 也得不到他的心,對於這點他很抱歉。

他退開,目光落到了秦易之臉上, 看見對方微微皺起了眉,眼神帶上了一絲他分辨不出來的意味。

謝祈心裡一凜,他不滿意???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現在都沒恢複, 難道就想跟他本壘打??

沒想到他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居然這麼猴急。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想法。

但是也過了吧, 他還在病床上啊!都不能站穩,能乾什麼?

謝祈在原地僵硬住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個時候啞巴護工回來了, 看謝祈在床邊, 傻站著, 對他比劃了一下,謝祈懂了,尷尬地走了回去, 坐到了床對麵的椅子上,重新抱起了竹編筐子, 拿起了裡麵的一個水果棒棒糖,剝了放嘴裡吃。

這個過程之中,謝祈感覺秦易之還一直盯著自己。

心想, 他一句話不說,誰知道他在想什麼?還好他聰明,揣摩到了他的意思。

要他在古代,高低也能在皇帝麵前混個跟前大紅人,這世上沒人比他還會揣摩聖意。

對付秦易之不難,就是太容易了,但他也確實沒辦法滿足他,人都還在床上沒法站著,就想東想西。

謝祈對他的感官稍有下降,又想,這可能就是學生和社會人士天然的思想壁壘吧。

水果糖的清甜彌漫整個口腔,謝祈吃得臉頰一鼓一鼓,又後知後覺地覺得尷尬起來——被人盯著看的時候,怎麼都不應該吃棒棒糖吧?吃得臉頰都變形了,微微狼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能乾什麼,啞巴護工明顯覺得自己礙手礙腳,不希望他在跟前阻礙他乾活,但“老公”都醒了,他又怎麼能像之前一樣隨心所欲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這錢一點都不好賺。

他坐著等了一會兒,護工終於秦易之搞完了,收拾好工具,跟秦易之比劃了一下,謝祈便瞧見秦易之也抬起手跟護工比劃了幾下。

他們沒說話,卻能溝通無障礙的原因竟然是秦易之也會手語!

但秦易之能說話,為什麼還要學手語?

謝祈又走神的想,難道他家裡有聾啞人士?不然好端端的學手語做什麼?

他的眼神略飄忽,但也能看見護工抬腳離開了病房,現在就剩他和秦易之在房間裡了。

得……得說點什麼了,謝祈想。

但嘴裡的棒棒糖還在,謝祈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將棒棒糖拿出來背在了身後,抬眼去看秦易之,這會兒他倒是沒盯著他看了,而是看向了窗外。

秦易之的病房很大,也有一麵非常寬闊的窗戶,外邊是大片的草地和藍天白雲,光是看著心情都會好很多。

謝祈清了清嗓子,猶豫著開口說話了,“你現在還在床上,等你好了,我再給你。”

這下總行了吧,誠意滿滿,他可不會像電視劇裡那樣拿了好處還表現得心不甘情不願,好像被強迫了一樣,他是有信念感的,隻要給錢,彆讓他家兩個無以為繼,他屁股拿去好了,也沒那麼重要。

哎,其實也是在逞強,他挺害怕的,但害怕也要表明一下態度吧。

謝祈心裡忐忑,甚至亂如麻,但是臉上還是挺一本正經的,乍一看是比較穩重的模樣。

但他說的話,秦易之沒聽懂,他將視線轉回來,重新落到了謝祈臉上,注視著他那雙金色的眸子,或許是因為病房光線太亮,謝祈的臉蛋沒什麼表情,那雙眼瞳卻在微微顫動,眼眶周圍微微泛紅,因為皮膚白,這點紅便顯得格外明顯————有一種強裝鎮定的倔強感。

也有一種不動聲色的可憐兮兮。

秦易之聲音沙啞地說:“以後不要親我。”

他聲音太嘶啞了,謝祈這會兒離得遠,都沒有聽清,他躊躇了一下,湊近了問:“你剛剛在說什麼?”

“……”秦易之喉結滑動,重複了一遍:“不要親我。”

但這種話聽在謝祈耳裡,就是“不要親,來點實際的”。

謝祈:“……”

他呼吸急促了一下,心裡想,色鬼,但又冷靜下來,盯著秦易之說:“但你還在病床上,我怕你猝死。”

秦易之:“……”

他又蹙起了眉,但剛蘇醒的身體十分容易疲憊,他沒什麼精神,有幾分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謝祈看著他冷峻臉龐上不經意流露出的疲憊,心想,看吧,他就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想讓他給點實際的,真不怕猝死在床上。

謝祈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也怕他真的要求自己做點什麼,把人給猝死在床上,那姚女士可不會講什麼情麵。

謝祈想起昨天姚女士那個態度,總覺得她比之前多了幾分癲狂,對自己好也全都是因為覺得他對刺激秦易之醒過來有用,要是自己的緣故讓秦易之出了什麼事,那完了,姚女士怕是要把他扔到海裡喂鯊魚。

謝祈對秦易之說:“……老公我要回家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秦易之沒說話,謝祈又懂了,他湊上去,俯下身,這次沒親嘴,吧唧一口親在了秦易之臉頰上,吐露出來的氣息還夾著些許蘋果青澀的清甜,是他剛剛吃的水果棒棒糖的口味,他聲音輕柔地請示道:“老公我走了?”

心裡想的卻是,這下該滿意了吧,他姿態都放得這麼低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