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聽到門外說銀針煮好了,支書趕緊接了進來。
外麵圍著人正在小聲議論:“鞏大夫傷的不輕,這楚知青到底行不行啊,可彆給耽擱了。”
“這楚知青也是膽子夠大,都這樣了,還敢上手,也不怕萬一人出事,訛上她。”
“說什麼呢,你沒聽到鞏家的衛民說了,不管什麼結果,都不會訛人。”
“沒事都好說,可人要真沒了,鞏家人心裡能不多想,哼,不信你就等著看。”
“都是一個大隊的社員,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平時人家鞏大夫可沒少照顧大家,你積點德吧。”
外麵說了什麼,芸一自然也聽到了,可她也不是那種在乎彆人說什麼的人。
如果自己不出手,這人今天怕是連村子都出不了,他身上不光是肚子被野豬的獠牙傷了,其他地方也有出血點,而且左腿和左胳膊都骨折了。
芸一那出神入化的下針手法,讓在場的支書和鞏家大兒子鞏衛民都震驚到了,他們此刻總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怨不得鞏保同會推薦她,原來人家是真的有本事。
幫著止了血,做了縫合,腿和胳膊正骨後讓人找木板過來固定好,這才開口道:“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擦傷,你們到衛生院再處理,對他生命不會有影響。”
支書和鞏衛民都明白芸一這話的意思,也沒有再提過分的要求,畢竟人家隻是被拉過來幫忙救人的,不想擔責任很正常。
鞏衛民之前就對家裡人做了安排,去隊裡借牛車的、回家取東西的、這會也都準備妥當,都等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