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通過層層關卡,鹿濯見到沒有受傷的顧南沅,這顆灌冷鉛的心才開始回暖一些,但發現她穿著單薄的衣服,濕著頭發站在寒冷的空氣中,鹿濯整顆心又揪扯在一起,疼的他都顧不得顧南沅喜不喜歡他,隻想著她能好受一些,把他的羽絨服快速脫下來給她穿上。
其實將他大大的羽絨服給顧南沅裹上的時候,鹿濯並沒有想多做點其他,但是抱到顧南沅“瘦弱”的身體,聞到她身上還沒有來得去洗的汽油,之前開車趕去事發地路上襲擊他全身的恐懼再次不受控製的湧上來。
雙臂真真切切抱到完好無損的顧南沅,本應該為她的平安無事開心,鹿濯卻被他差一點永遠永遠再見不到他的可能性給後怕的控製不住身體發抖起來。
趕去事發地的路上,鹿濯不敢去想象失去顧南沅,他該怎麼辦,潛意識裡他知道,他接受不了這個噩耗,所以他連想都不敢想,現在回想起這種可能,已經不再可能了,他也痛徹心扉,惶恐難安。
“鹿濯?”
感受到鹿濯整個人在發抖,顧南沅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頭去看從背後死抱著她的鹿濯。
從顧南沅轉頭的動作,她隻看到鹿濯緊繃的下巴,注意不到他急到發白的嘴唇跟布滿血絲的眼睛。
“再給我一分鐘,很快的。”鹿濯聽到顧南沅的聲音,理智告訴他,他的行為會嚇到她,會給她造成困惑,他該鬆手,但巨大的恐懼卻讓他不理智的哀求顧南沅,給他在抱一抱。
隻有顧南沅這樣真實的在他懷裡,他整個人才有從地獄又回到人間的踏實感。
“好了,你將羽絨服穿好。”
不到一分鐘,鹿濯努力調試了他的井噴壓不住的情緒,放開了顧南沅,讓她把他的衣服穿好保暖。
“我不冷。”
顧南沅臉上不自覺的帶了幾分紅暈,不是被鹿濯抱她的動作給招惹來,而是被那件裹在她身上的大羽絨服。
羽絨服到現如今都還帶著鹿濯的體熱,溫暖著顧南沅之前其實已經被冷到她都沒感覺到身體。
藏城的冬天因為高原地帶大氣稀薄,日照非常充足,所以沒有想象中冷,比北方冬天要溫暖一些,所以在藏城活動的時候,顧南沅除了一件能扛住北方外界寒冷的羽絨服,內部是非常輕薄打底衣,這樣的搭配,在藏城活動,顧南沅不會覺得冷也不會覺得熱正好合適。
但後麵因為羽絨服沾滿了汽油,碰到一點火星,都可能爆燃起來,顧南沅脫掉避險後,失去最大保暖的衣物,在冷空氣中,顧南沅若不是一直精神緊繃著,恐怕都要被冷的發抖。
也是因為她穿的單薄,鹿濯沾滿他熱度的羽絨服,才會更直接和濃烈的“灼燒”著顧南沅一樣,讓她十分羞澀。
“你怎麼會不冷?”
鹿濯跟顧南沅一樣,脫了羽絨服後,內裡的義務都十分單薄,馬上感受到藏地刺骨的冷空氣,反駁了顧南沅後,上前給她將羽絨服拉鏈拉起來。
鹿濯半長的羽絨服,套在身高不低的顧南沅身上,還是長的不行,到了顧南沅膝蓋下方不說,鹿濯運動員體格穿的羽絨服,大大寬寬的套在顧南沅身上,顯的一直因為身高不嬌小的顧南沅也嬌小起來。
發現顧南沅臉上不自然的紅暈,鹿濯忍不住擔心的抬手摸了摸顧南沅的額頭,意外發現顧南沅額頭的溫度不正常,而焦急的喊了個軍醫過來看看。
“我沒事。”
顧南沅倒是沒覺得她發燒了,所以下意識阻止鹿濯,想去繼續安撫那些被嚇壞的孩子,軍醫過來卻比鹿濯專業的很快斷定,她發燒了。
不知是長期受冷,還是今日驚嚇過度而發高燒,顧南沅被醫生被醫生先開了一些高原地區的退燒藥吃下去後,由一個女兵陪著去洗了澡,清理掉身上的油汙,然後被安排在一張病床上休息並作後續病情觀察。
“那些孩子?”被安排在病床上休息的顧南沅,不放心那些父母沒在身邊的孩子,鹿濯給她蓋好被子後,向她保證。
“你睡一會,我幫你看著。”
聽了鹿濯的話,也不知是精神放鬆,還是之前吃的退燒藥有安眠功效,顧南沅閉上眼,沒多久睡了過去。
這一覺,顧南沅前期睡的一直很不安穩,後麵還做起了噩夢。
而這個噩夢正是她上一世可能死亡的經曆
奢華的酒吧中,所有中國球迷在其中狂歡,顧南沅被推上舞台獻唱,唱到高潮有喜歡她的小男孩被家長送上台鮮花。
小男孩可愛的仰著臉期待的看著顧南沅,顧南沅由於身高的緣故,照顧小粉絲蹲下身半跪在地上接過他的鮮花,並且摸了摸他十分可愛的乖乖頭,沒有想到在摸的過程中,發現小男孩腦後再做瞄準的紅點。
“有恐怖分子持槍進入,大家小心”
快速的將小男孩按爬在地上,躲過被射擊的危險,顧南沅借著手中唱歌的話筒,快速的給了正在陷入狂歡中的同胞提醒後,完全針對中國人的恐怖分子失去第一個襲擊目標——小男孩後,快速的將槍口對準了顧南沅。
“砰!”
“啊!”顧南沅被曾經真實經曆過的噩夢嚇醒,睜開眼喘著粗氣平緩心情的時候,注意到休息室虛掩著的門外,站著的鹿濯跟一個軍官。
“已經審問出來了,他們這次的縱火襲擊顧南沅和那群孩子,是被一些支持他們的勢力/煽/動進行的,他們今日效仿藏城農奴主的“點天燈”酷刑,想活活將顧南沅和那群孩子燒死,以此報複顧南沅,並用此酷刑懲戒接受顧南沅和外族人救助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