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抵不住遊戲的誘惑下床拿來遊戲機,將卡帶插入摁了幾下按鍵後,屏幕亮了起來,歡快的遊戲電子音響起。
“什麼遊戲。”泉雅頭頂,異能黑影在虛空中浮動著,自上方飄下來了一點,“
還是那個馬特奧?”
“是馬裡奧。”很快沉浸到了遊戲中,不太想在這個時候搭理異能⒌_[]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泉雅言簡意賅著,“這個不是馬裡奧,是星之卡比。”
在泉雅的操作下,肉嘟嘟的粉色小怪物成功擊敗了一個階段性的boss。
玩到一半,泉雅半路退出來到主頁麵上看了一眼,“誒,這個遊戲居然有雙人模式,下次找中也或者敦一起玩好了。”
一直默默地看著泉雅玩遊戲,到這黑影突然出聲了,“我也想玩。”
“好啊。”泉雅大方道,抬頭,“我把身體交給你一會兒,你來玩。”
“不是。”
“嗯?”
“我也想和你一起玩,玩雙人模式。”平靜的聲音,黑影淡淡地陳述著,“如果我不是異能力就好了,我們有沒有可能也會是朋友。”
“……”短暫地靜默了。
衝著黑影眨了眨眼,沒想到自己的異能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當下不知道說什麼好,泉雅隻好問:“……你是這麼想的?”
“一直都是。”
*
時間依舊是幾年前,是太宰在那個冬日撿到泉雅的第二年。
一場與其他敵對組織的遊擊戰中,以港口黑手黨大獲全勝收尾。
戰後清點,掃視了一圈人員後,太宰麵無表情地詢問:“甲隊去哪了?”
許久,在太宰逐漸暗沉下去的視線下,乙隊的隊長這才猶豫著開口了:“太宰先生,甲隊……”
“在決戰一開始時就踩入了敵人的陷阱,無人……生還。”
聞言,太宰瞳孔縮緊了一瞬,聲音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很快,想到了什麼,他眼神淩厲地掃向了身後不遠處的紅發少年。
少年身上負了傷,身上披著的是初見時太宰贈予的大衣。當太宰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少年那青澀的麵龐上、隱晦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收斂了去,就這麼嘴角上揚著與他對視。
嘴角壓了下來,太宰聲音低沉地下令了。下一刻,下屬們一擁而上,將少年羈押在地上。
少年沒有反抗,即便跪地低垂著頭,也始終帶著一抹笑容。
走上前來,太宰攥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揚起來,少年被迫抬眼直麵,又聽太宰一字一句地開口了:“害死十六名同伴,按照組織的規矩本該是死刑。”
“可是這樣的規矩對你來說無關痛癢。”繼續著,太宰的眼底像是黑洞,“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你比較好。”
在這場戰役中,作為總指揮太宰治的部下,除了戰鬥外,泉雅還負責向下傳遞太宰的命令。
故意向甲隊隊長下達了錯誤的指令,泉雅讓甲隊精準地踩入了敵對組織的埋伏圈中,早早地慘死了。
甲隊。便是最初,泉雅去年冬天剛意外登陸黑手黨地盤的港口時,讓他身中數十槍生不如死的那些人。
明明隻幾梭子彈就足以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可在擊倒他後,卻又繼續練習
射擊一般拿他當靶子。
在太宰到來前,沒有一人射擊他的要害讓他痛快點死掉。無一人憐憫他。
泉雅一直記得。夢裡也都是那些人朝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的他補槍時流露出來的、人性最惡麵的嘴臉。
如今,這些人迎來了死亡的報複。
總部地下。
泉雅被用鐵鏈向兩邊吊起雙手,將他整個人吊掛在牆上,手腕和鐵銬摩擦的地方殷紅一片。
在組織中涉及謀害同僚、那一隊十六名組織成員的生命,如今隻是將他吊在地下,沒有嚴刑拷打已經算很好了。
三天後。
牆壁下方,太宰站在那微微揚著下巴,話中聽不出情感來,“知道錯了嗎。”
聽見聲音,手指關節顫動了幾下,泉雅長發低垂著的頭一點點抬起看向來人,隨著他的動作,上方的鐵鏈摩擦發出了尖銳的聲響。
因為整整三天的饑餓和缺水,他麵色蒼白,嘴唇乾裂,少年畢竟是少年,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唯有那純粹而明亮的雙眼始終未變。
在太宰的注視下,泉雅虛弱而順從地輕輕點了點頭。
他知道錯了……
個屁。
眼眶微微放大,僵硬的麵部肌肉動了動,露出了輕微的冷笑。
他才沒錯,那些人就是該死。隻是在可惜以他現在的能力不能親自手刃罷了。
不過是想把去年害他如此絕望和痛苦的那些人殺掉,他有什麼錯?
隻是,此時此刻,泉雅忘記了他現在還沒有學會隱斂自己——
“我說過多少次了,時刻收斂你的情感。”看著他的表情,太宰皺了皺眉,“你在想什麼全部都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