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我用武器。”
高專內部的一處室內道場中,泉雅正在和五條對練。在五條的要求下,他控製著體內咒力附著在身體表麵,幾乎是毫無保留地全力進攻著。
明明沒有開窗,這裡卻到處充斥著簌簌的風聲和破空聲。
“不是不讓你用武器。”室內中央,五條閒庭信步地抬手接下泉雅的一記拳頭,腳步未動分毫,“準確來說,是不讓你依靠遠程武器,就像你之前使的槍啊狙啊之類的。”
“在遇到實力相當或是高於你的對手時,近戰是你的短板。”又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側身避開了來自後方的淩空膝擊,“突發事件來臨的時候,你總不能指望每次都有條件拉開距離或是帶著武器的吧?”
“什麼……?”自以為角度刁鑽的一擊被五條甚至沒有回頭地輕鬆避開,泉雅眼眶微微放大。
因為慣性,身體來不及後撤,就這麼短暫而充滿破綻地騰空來到五條眼前。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可以用咒力量壓製和消耗對方。”這一刻,時間門仿佛被無限拉長,透過墨鏡和正滯留在半空中的泉雅眼神交彙的瞬間門,五條伸手抓住泉雅的腳腕將他甩了出去:
“重要的不是多,而是精啊。”
身體在空中飛舞著極速後退,半空中沒有著力點,隻好用力扭轉腰肢使用腰腹的力量調整好重心,泉雅最終雙腳落地,又向後滑了一段才停下。
“在遇到咒力操作比你更精細的對手,就會像這樣。”繼續著,五條將純咒力凝聚在指尖彈射了出去,隻聽“啪”的一聲清脆聲響,一擊便輕而易舉地在泉雅周身用咒力構築的防禦上破開了個洞。
“……”默默地將咒力防禦補全,泉雅稍加調整後再次抬頭看向五條,身體前傾擺好架勢,準備新一輪的進攻。
既然這樣,他就更努力一點控製咒力、彌補短板好了。
“眼神不錯。”對視了片刻,五條轉身來到武器架旁挑選了一柄木質長棍扔給泉雅,“現在,用上它試試。”
半晌後。
脫力地半仰倒在木質地板上,泉雅胸襟不受控製地上下起伏著,待喘息平複了一些,坐起身來擦拭額間門的汗珠。
被扔在一旁的木質長棍上,坑坑窪窪的痕跡可以看出方才對戰的激烈程度。
“進步很大,就稍微誇獎下好了。”
和泉雅相比,五條看上去依舊清爽,與平日裡沒什麼區彆,乾脆也席地而坐,一側膝蓋立起,和泉雅麵對麵,“剛剛有一招,是真希教你的?”
四肢百骸的酸痛感逐漸湧了上來,邊拉伸著手臂的肌肉,泉雅邊半閉著眼點了點頭,“還結合了一點伏黑的體術。”
他得變得更強才行。
因為,有一些必須要達成的目的。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辦法解決高層問題、變革或殺掉都好,亦或是為了最終得以夠到世界的本源「書」,他都需要強大作為支撐。
看著泉雅舒展自
己筋骨的動作,想到了什麼,五條壓了壓下巴,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這段時間門以來,他有好好地感知泉雅的咒力。即便對方通過訓練已經在控製咒力上有了很大進展,但是果然,還是經常給他一種十分割裂的感覺。
因此他推測,泉雅體內的相當一部分咒力,說不定不是來源於自身。
說不定是來自……
察覺到了不太一樣的視線,泉雅抬眼看了過去:“怎麼了。”
“不,沒什麼。”將表情放鬆下來,五條轉移著話題,笑道:“話說,下次對練時用上你的語言能力,說點東西讓我聽聽看,怎麼樣?”
果然還是先不要說出來吧。
“說什麼?”
“比如說些‘不要離開’、‘在原地等我過來’、‘靠近一點’什麼的……”隻見五條下巴微微上揚,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下巴,“說不定就能打中我哦!”
聞言,泉雅惡寒了一下,“……”
好惡趣味。
因為這段時間門幾乎每天都要不間門斷地和虎杖一起看電影,泉雅很難不幻視了一些狗血愛情片的俗氣橋段。
“不要。”堅定肯定以及果斷地拒絕著,“我的言惑對擁有獨立意識的生物沒有強製性的效果,隻能短暫地迷惑下罷了。”
“那也已經很可以了。在真正的對戰中,能讓對手的動作遲緩哪怕一秒鐘也已經是很大的破綻了,足以致命的哦。”說到這,五條拍了下腦袋,“啊、這個你可以當作隻在關鍵時刻使用的殺手鐧,可以出其不意。”
這番話聽著還比較靠譜。泉雅聽了進去,“可以。”
隨後五條抵著下巴又想了想,“要是你的語言能力加上棘他們家的特製咒具會如何呢?”
而後比出食指提議道:“有機會試試吧。”
使用狗卷家的咒具,在言惑天賦的基礎上疊加咒言的話……?
很大膽的想法,泉雅眼中有流光一閃而過。有些時候,他真的不得不佩服五條在正經時的能力和超前的想法。
感受到了對方微亮的目光,五條輕聲哼笑了兩聲,看向腕表:“讓我看看,是不是到時間門了……”
拍了拍手,“好了,訓練就先到這,有人在接待室等你很久了哦,快去吧。”
“有人……找我?”泉雅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