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嘴角上揚,“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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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待室附近的空地上,泉雅碰見了七海建人。
七海穿著那套熟悉的西裝,臉部線條依舊硬朗,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向後腦,後背挺得很直,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在看見泉雅後頓了頓,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歎詞:“啊。”
“是你。”在高專裡碰見泉雅,並沒有很驚訝,語氣依舊沉著穩重,“看來五條終於成功了呢。”
“七海……老師。”
聽到泉雅出聲,這才稍微驚訝地默了幾秒,後道:“不需要這麼叫我,我不是這裡的老
師。”
而後二人有點冷場。
於是正當泉雅打算告彆對方繼續前去接待室裡一探究竟時,又聽七海簡單地寒暄:“和大家相處得怎麼樣?”
“他們……”泉雅回想了下,語氣認真道:“都是很好的人。”
在這一點上,泉雅無法否認。
七海輕微點了下頭,“不管是不是出於本心選擇當咒術師,既然來到這裡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享受在這裡的快樂和痛苦。
而後泉雅告彆了七海,緩慢地拉開了接待室的門,抬眼望去,沒想到裡麵坐著一對母子。
“啊!媽媽他來了!”
是那個很像克巳的孩子。前段時間門在第一次咒術實習中他從特級手指咒靈那裡救下來的孩子。
泉雅了然了。是來找他道謝的。
“真稀奇。”見自家小孩一個勁兒地往泉雅那裡湊,男孩的母親掩麵笑著,“這孩子平日不太親近人。”
被訴說著感謝,泉雅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時臉頰微微發熱。原來如此,這便是七海所說的“享受”的一部分嗎。
過了很久,等他送走了那對母子、從接待室裡出來時,竟看見七海依舊停留在附近的空地上。
是一直都沒有離開嗎,留在這裡做什麼?泉雅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
目光捕捉到泉雅從室內出來,七海抬腳走近了他,開口:“我在等你出來,時間門可真夠長的。”
“等我……?”
“因為想起有些話忘記和你說了。”七海一本正經著,始終一副有點難以接近的樣子道:“大人就該有大人的樣子,有些話不能漏掉。”
不能漏掉的話……會是什麼?來自前輩的告誡?教導?
“我也不過多贅敘,就簡單表個態而已。”七海說到這而後停頓了下:
“歡迎你來。”
*
東京,現在正值9至10月的秋雨季。
在和京都姊妹校舉辦交流大會的前一天晚上,雨,淅淅瀝瀝地降臨,下了一整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也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於是一大早,泉雅便找到了五條,表情不太好,低低道:“我不能參加今天的交流會了。”
“不能?”用六眼沒有看出泉雅有什麼大礙,五條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著,“什麼原因?”
“……”默了默,盯著地麵不太自然道:“不太舒服。”
耳邊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眼前是泉雅雨衣加雨傘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配合著對方的一些細微的小動作,很快,五條心裡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我知道了,是最近訓練的強度太大,勞累過度了吧?”他雖這麼說著,心裡卻想的是“哎呀哎呀,完全不會扯謊呢”。
幾個小時後。
看著與他們一起坐在室內觀眾席的位置裡觀摩兩校團體戰的紅發藍眼少年,京都校校長樂岩寺的表情始終不太好看,時不時就要瞥過去那麼一眼。
本來是想趁著這次的交流會將其和容器虎杖悠仁一並處理掉的,沒想到居然在比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棄權了。
對方是五條在未經過允許的情況下帶回來的。在橫濱時使用了未知的手段來控製咒靈的行為,對他們來說是威脅性很強的存在。
察覺到了這股若有若無不太友好的視線,泉雅幾乎是麵無表情地回看了過去。
“小雅在看老頭子嗎?”
某刻,坐在他旁邊座位的五條湊了過來,“這是樂岩寺校長,是保守派的哦,麵對他時不用說敬語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怎麼尊敬他……”
“悟!”五條後方,夜蛾厲聲喝止,一個爆栗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