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解決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花禦還沒來得及拉開距離,便在五條超規模的近距離術式反轉輸出下化為了一灘灰燼。
在不遠處親眼目睹了花禦的慘狀,漏瑚冷汗止不住地從臉上流下,本能的趨利避害讓他下意識地慌不擇路,推開人群想要逃去地上。
甩了甩手,超額咒力輸出揚起了大範圍的灰塵,被無下限覆蓋著全身,五條就站在那裡微微揚起下巴,瞳孔滑向漏瑚逃跑的方向,臉上明暗交錯,“彆急,下一個就輪到你。”
說罷,重回到半空中漫起步來,不緊不慢地跟隨和接近著獵物。
被五條預告死刑的感覺可比死掉還難受,漏瑚此時度秒如年,在對不知何時就會降臨的死亡的恐懼下,頭腦中的時間被無限拉長。
五條悟的存在太超規格了。漏瑚顫抖的手摸了摸衣物上的一處凸起,那裡,保存著他們收集而來的、僅剩的幾根特級咒物手指。
要是兩麵宿儺在的話,說不定還能迎來轉機。
地下的另一側,黑色球狀的封閉領域中,羂索正略微艱難地應付著黑雅一次比一次淩厲的進攻。
操縱的又一隻咒靈被擊潰,他堪堪地接下一記肘擊,骨骼的縫隙被那股詭異的力道震得嘎吱嘎吱響。
羂索擰緊了眉心。這些攻擊……明明對方身形並不是力量強度高的類型,怎麼會這麼重!
而且,因為被對方領域的效果所限製的緣故,難以調動足夠的咒力再次展開領域進行對抗。
被壓製了。
隨手又放出了幾十隻咒靈拖住黑雅,羂索開始嘗試突破對方的領域結界去到外麵。
很快,轉折出現了。某刻,羂索眼尖地發現,在麵對操控液體一類進行攻擊的
咒靈時,對方的行動就會變得稍微束手束腳。
“雖然還沒太搞清楚,不過,就試試這個吧。”這一發現讓他暫時停下了對領域結界的突破,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羂索雙手垂至身前結印,“特級假想咒靈,河童。”
日本民間傳說中的假想生物、尖嘴河童一經出現,濕潤的氣息便撲麵而來,咒力化成的河水順著河童咒靈的腳下開始向四下蔓延開來,很快就要接近黑雅。
如果繼續維持著封閉領域的運作,那麼領域裡很快就會被河水與水汽灌滿。
“嘁。”黑雅半壓下了眼皮,在泛濫的河水即將翻騰著接觸到他時被迫解開了領域,退卻了一段距離。
隨著領域的消解,終於擺脫了對方的術式效果,咒力和狀態恢複到了巔峰值,羂索重新揚起了笑容,“怎麼,你怕水啊。”
即便被發現了弱點,黑雅也隻是冷淡地微笑而過,“沒有其他遺言了嗎。”
幾乎是在黑雅領域解除的同一時間,五條在半空中追逐獵物的步伐一頓。
側身回眸,凝望向遠方的一點,五條在短暫地衡量後做出了抉擇,步鋒轉向了黑雅和羂索的方向。
莫名地死裡逃生,有如一條擱淺的魚暫時回到了水裡得以喘息,漏瑚攥著衣內的幾根手指,一刻也不想耽擱地跑到了地上。
宿儺……得想辦法把兩麵宿儺放出來!
*
今夜,澀穀淪為了百鬼夜行的坩堝。
咒術師人手本就稀少,為了加快效率,虎杖悠仁不得不和同伴分頭展開行動。然後,在半路上和突然殺出來的真人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他們之間的戰鬥陷入了難分勝負的較量之時,另一不速之客的到來扭轉了戰局。
“你還活著啊,漏瑚!”看見來者,真人眯著眼睛打起招呼來。
如果說隻對上真人,虎杖還能有一戰之力的話,現在又多了一隻特級詛咒,情況就極為不樂觀了。
虎杖陷入了苦戰。
很快,虎杖不敵。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重重地擊飛出去,在空中旋轉了半圈後砸進了牆壁,因為磕到了後腦,眼前一黑,陷入了暫時性的昏迷。
大仇將報,真人笑眯眯地走到昏迷的虎杖麵前,抬起手臂,將手臂的形態變換為閃著寒光的刀刃。
就在即將揮斬下之時,漏瑚及時上前阻止了它:“你乾什麼?”
“這還不明顯?當然要殺了他呀。”咧著嘴,真人理所當然道。
漏瑚很沒好氣:“這小子可是兩麵宿儺的容器,殺了他,我們就徹底沒有勝算了!”
“我才不管,我本來也看不慣宿儺,正好也一起殺了。”真人舔了舔嘴唇,不客氣道:“讓開。”
“不行。”漏瑚不妥協,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衣服裡的幾根特級咒物手指拿出,捏著虎杖的下巴一股腦地塞入了他的喉中。
“喂漏瑚!”來不及阻止,真人不滿地嚷嚷起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
就當它們還在吵怎麼處置虎杖時,一個沉靜的聲音自後方響起——
“百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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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血。”
話音未落,被壓縮到極致的血液便瞬間射出,目標儼然是真人和漏瑚的要害!
從原地跳開,堪堪地避開了赤血操術的攻擊後,意識到來人,真人和漏瑚有些不可置信轉過頭,“脹相……?”
“以及……”
泉雅和脹相終於姍姍來遲!
趁著兩個詛咒發愣之時,泉雅靠近並帶走了受傷昏迷的虎杖、拉開距離,蹲下身將其平放在地麵上,一手托起虎杖的上半身,一手檢查著傷勢。
臂彎中,虎杖正眉頭緊縮,表情痛苦地呻`吟出斷斷續續的聲音,看上去狀態很差。
傷勢不輕,感覺不能再耽擱,泉雅剛準備對懷中之人施展自己的淨化術式治療傷勢,突然,一陣沒由來的、極其難以形容的惡寒席卷了他。
密密麻麻地不適感自大腦迅速蔓延到全身,宛如墜入冰窟。
感到口乾舌燥,泉雅張了張嘴,試探性地喚著臂彎裡的人:“……虎杖?”
下一刻,在泉雅逐漸變得僵硬的視線中,虎杖痛苦的表情徹底消失不見,就這麼緩緩睜開了兩雙猩紅色的眸。
幾乎在同一時間,泉雅剛要拉開距離,便被對方單手扣住了脖頸,輕微的窒息感隨之傳來。
“不不不……”十足壓迫感的聲音自下方響起,維持著一個不鬆不緊的力道,“虎杖”的臉上和身上逐漸攀爬上了詭譎的黑色紋路,他扣著泉雅脖頸的手向下用力,拉近了一些:
“是宿儺。”!